第254章 儿到用时方恨少!

    第254章 儿到用时方恨少! (第2/3页)

旗牌。”

    “你虽掌军权,但必要的时候,南直隶督抚张凤之命,你必须听之。”

    南直隶实在是难搞。

    不能将兵权、财权、吏权放在一个人手里,还要适当的集权。

    张凤不掌兵,必要的时候,还能调兵。

    这就是在挟制王诚。

    万一王诚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张凤可调中都留守司和南直隶守备的兵平定他。

    所谓的制衡,就是让更多人扯皮。

    互相扯皮,互相指责,互相踢皮球,皇帝才能稳如泰山。

    “奴婢遵旨!”

    又交代几句,才把王诚打发走。

    “皇爷,用王诚、任礼、宋伟三人领兵,共治南直隶,这回应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冯孝永远站在皇帝这边。

    “南直隶难办啊!”

    “地方势力错综复杂,南京朝堂上互相倾轧,中枢派人犁平南直隶,还得互相防备。”

    “真是不痛快啊。”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去把任礼宣来。”

    看了会奏章,心里已经乱了,看不下去了。

    真想迫不急的飞去南直隶。

    他亲自坐镇,杀他个人头滚滚,然后大力开海,何必坐在北京,和千里之外的南京斗智斗勇呢?

    时机还不成熟啊。

    胡濙还病了。

    朝堂震荡,中枢动摇。

    征伐兀良哈还讨论个没完呢。

    所有事赶一起去了。

    朱祁钰也觉得累。

    “皇爷,后宫传来喜讯,白选侍有喜了!”

    “赏,大赏!”

    后宫七个妃嫔,全都怀孕了。

    “正好和宋妃的册封礼一起办了,封宋妃为德妃,白选侍为顺妃。”

    朱祁钰没有多少开心。

    现在说后宫妇人不受孕,他才会略微诧异呢。

    “皇爷,祖制里没有德妃,只有德嫔。”冯孝提点。

    “祖制只有七个妃,如何够封?”

    朱祁钰道:“顺妃不好听,封熹妃吧。”

    因为白氏之前住在碎玉轩,所以他就想到了熹妃。

    “这……”

    “无妨,内阁和都察院追问下来,朕去解释。”

    反正朱祁钰不是第一次违背祖制了。

    正说话间。

    任礼意气风发的进殿。

    他一直荣养在京中,前一段时间,特殊情况,被调去担任九门提督府的提督。

    等于康回来,他就卸任了。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皇帝安排了太医住在他家中,他每日除了遛弯,就是去讲武堂授课。

    “你孙子任弘,在运动会上表现不错。”

    朱祁钰赐座奉茶。

    任礼得意洋洋,本以为家门无望,结果出来个骑射俱佳的任弘,算是后继有人了。

    “近来身体如何?”

    “回陛下,微臣身体大好了,随时能为陛下征战沙场!”

    朱祁钰点点头:“身体是本钱啊,你身体健康,方能为国征战。”

    “朕欲派你去中都,担任中都留守司都指挥使!”

    任礼一愣,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

    中都留守司早就烂透了。

    而且都指挥使,可不如南直隶守备官儿大。

    “朕不瞒你,方才已经派王诚去凤阳、庐州、安庆、池州、徽州五府,担任总兵了!”

    “派你出京,就是要整顿中都留守司。”

    “朕需要强兵,你是知道的,军中的废物,没必要留下了。”

    “军户也放出来一批,分房分地,让他们变成民籍……”

    话没说完。

    任礼就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

    “军户制虽然烂了,却苟延残喘地为大明提供兵卒。”

    “一旦中都开始裁撤军户,必然人心戚戚,裁撤军户容易,再收军户可就难了。”

    朱祁钰皱眉。

    “微臣有个折中的办法。”

    任礼道:“微臣去中都,可给军户酌情分地,再挑些祖上有战功的,酌情赐恩旨,令其子参加科举,皆以恩旨的名义行事。”

    中都是太祖皇帝起家之地。

    这些军户,祖上都是有功之臣,自然都能赐恩科了。

    这个办法好。

    掩耳盗铃的保护军户制,起码没有破坏军户制平衡。

    “依你所言。”

    朱祁钰道:“将凤阳府分为两半,以凤阳为中心,西面归王诚,东面归你。”

    “朕再将淮安府、扬州府交给你。”

    “组建中都留守司,兵额五万,三万水师,两万陆兵。”

    “卫所兵全部交给你统率。”

    “优中选优,要选能战、敢战之兵。”

    “朕会令方瑛,给你调两万广西狼兵,给你用着。”

    “以后不够的,再从广西调兵。”

    任礼这一听。

    立刻知道,皇帝在为巡幸南直隶做准备。

    同时,心中欣喜,这中都留守司是能独当一面的。

    “微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任礼磕头:“敢问陛下,微臣有多久的时间。”

    “一年!”

    朱祁钰认真道:“一年之后,你手中的五万大军,必须派上用场!”

    可真是时间紧任务重,只能苦一苦凤阳、淮安、扬州三府的土匪了。

    用土匪练兵,是基本操作。

    “陛下,可否允准微臣从京师调派几员将领去呀?”

    任礼很聪明,知道皇帝不会放心,让他大权独揽的。

    干脆给皇帝递个台阶。

    朱祁钰却苦笑:“朕着实没有人选啊,这样吧,朕调宣镇的轩輗随你入南直隶。”

    宣镇基本上没有打仗的可能性了。

    堆积那么多名臣名将,全然没必要。

    一个轩輗,满足不了任礼的胃口。

    “微臣倒是有一个人选,还请陛下允准。”

    “说吧!”

    任礼笑道:“讲武堂的陶鲁,是个好苗子,微臣想带他去历练一番。”

    “任礼,你倒是会选人啊。”

    “陶鲁可有名将之资啊,若培养得好,必能独当一面,当朕的陆逊!”

    朱祁钰道:“不放,他必须在讲武堂学够三年。”

    “这样吧,都察院李敏,乃景泰五年进士,也是朕的心腹爱臣,借给你用用。”

    李敏可是个厉害人物。

    这个人是御史,却在内阁里得到阁臣的赞赏,在军机处里,让军机大臣觉得此人是个将才。

    去年贵州蛮叛变,朱祁钰想从中枢派兵,却被李敏上书阻止,说项文曜能力超群,足矣应对。

    果然,贵州蛮没有动乱起来,就被项文曜给平定了。

    任礼自然知道李敏的厉害:“谢陛下厚恩!”

    “陛下,您允李敏出京,干脆也把叶淇给微臣呗。”任礼憨笑。

    叶淇不擅长打仗,但懂经济。

    张凤说,未来接替他做户部尚书的,是李敏和叶淇。

    “朕身边就不留几个有能之士?”朱祁钰生气了。

    “陛下英明神武,您随便点拨几个人,就能成为珠玉之才,不像微臣,人老眼拙,不懂慧眼识珠呀。”

    任礼还真不是吹捧皇帝。

    朱祁钰在内阁、军机处提拔的人,像夏埙、高明、李敏、叶淇,都是一时龙凤。

    还有在翰林院的尹直、丘濬、刘吉、刘珝等等。

    还有从地方慧眼识珠的,如王越、朱英、项忠、马文升、余子俊、李秉、李侃等等。

    还有一大堆将才,李瑾、杨信、欧信、神英、张善、房能、陶瑾、于康等等。

    实在太多了!

    都是皇帝发掘的。

    “行了,别吹捧朕了,叶淇也给你,这回够用了吧?”

    并非朱祁钰慧眼识英才。

    而是他愿意给人才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谁有真才实学,一看便知。

    所以,人才井喷。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任礼,办好了这件事,朕晋你侯爵之位!”

    一听能晋爵,任礼满脸激动:“微臣必然办好差事,让陛下满意!”

    打发走任礼。

    朱祁钰道:“李敏走了,调何乔新接替李敏的职位。”

    何乔新,是何文渊的第三个儿子。

    景泰五年的进士。

    又是一个人才,为人刚直,笃志好学。

    他巡案地方,地方官员噤若寒蝉。

    “奴婢遵旨!”

    朱祁钰喜欢把人才放在中枢用一段时间,再外放出去。

    胡濙却认为,应该让人才在地方历练十年后,再酌情启用。

    “给广西传旨,令方瑛征集十万广西狼兵,由欧信统领,前往南直隶!”

    朱祁钰下旨。

    而在江西。

    金忠来到了铅山。

    铅山遍地都是造纸作坊。

    铅山费家,费家老家主,费镇资历十分吓人。

    费镇是洪武初吉水知州,洪武十一年以老致仕,累赠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这老头现在还活着呢!

    今年九十九岁!

    虽然不当家做主了,但这块活化石在,任谁都得给几分薄面。

    如今费家当家做主的,是费镇的六儿子,费璠。

    费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说喜欢养鱼,就恨不得把天南海北的鱼全都搬到自家池塘来;

    说喜欢养花,就恨不得把天下名花,聚集在自家园子之中。

    最近迷上了炼丹,日日和道人形影不离。

    把家都拆了,改成了道观,每日在里面炼丹寻道。

    年过三十了,却不成亲不纳妾,他什么都好,唯独不好女瑟。

    金忠造访费家。

    却没看到费璠,费璠的九弟费瑜说,自家六哥在丹室炼丹。

    “带本督去瞧瞧。”

    费瑜想不通,金忠一个太监,也想长生不老?

    带着金忠去丹室。

    丹室里一只丹炉正在燃烧,几个道士忙来忙去,往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哪个是费璠?”金忠发现里面有七个道士,没看到费璠。

    “提督大人,那个戴道士冠帽的就是家兄!”费瑜苦笑。

    原来费璠也穿着一袭道袍,带着人忙来忙去,他是最认真的一个。

    “费璠?”金忠念叨这名字。

    “谁叫我?”

    费璠后知后觉。

    仿佛才看到金忠这不速之客。

    他快步走过来,满脸不爽:“老九,都说了,现在是炼丹的关键时刻,容不得打扰。”

    “你又来干什么?”

    “家中琐事不必烦我,你做主即可。”

    “你眼睛有问题了?跟我眨什么眼睛?”

    费璠指着金忠问:“他们是谁啊?”

    费瑜吓了一跳,赶紧躬身请罪:“家兄脑子出问题了,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大人?”

    费璠脑子回归本体,认出了金忠官袍,吓得连连告罪。

    “你很擅长炼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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