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刑不上大夫,哪来的狗屁规定!

    第221章 刑不上大夫,哪来的狗屁规定! (第2/3页)

了。”

    欧信满脸笑容:“你的惨叫声,更悦耳。”

    “他们都是!都是!”

    没耳朵的庄芳,再次体会人间炼狱之后,不敢有丝毫隐瞒。

    “咱们慢慢玩,本官不会直接玩死你的,因为本官还没解恨呢。”

    欧信让人把绳子解开,别真的玩死他。

    眼眸却看向了海朗所所有兵卒。

    “全都抓起来,严审!”

    欧信瘸着腿,席地而坐:“再派人去把双鱼所千户给本官抓来!”

    不出所料。

    楚珍早就卷铺盖逃了。

    欧信的兵把林灏带来。

    当林灏看见庄芳时,吓得浑身发抖。

    庄芳被挂在海边,被太阳暴晒,遍体鳞伤,是虫子咬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天气过于炎热,耳朵根的伤已经烤烂了。

    流出脓水。

    吧嗒、吧嗒,落在沙滩上,眨眼被沙子吞噬。

    “他、他是庄芳?”林灏被吓到了。

    “这不就是你的好妹夫嘛,认不出来了?”欧信瘸着腿出来。

    林灏赶紧跪下:“下官都是被楚珍给害得啊!”

    “把责任推给一个消失的人,可真有你的啊。”

    欧信走到庄芳的身上,伸手薅着头发将脑袋拽过来,看了眼耳朵上的伤,直接戳进去!

    “啊!”

    庄芳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眼珠子瞪起来:“杀了我,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欧信怪笑:“想得美。”

    他甩了甩手,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不在乎脏臭。

    慢慢走回来:“府尊,该您说了!”

    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却是魔鬼般的笑容。

    “你、你、你……”

    林灏被吓到了,庄芳脑袋耷拉下去,不知是不是死了?

    “本官也是四品知府,你没资格审问本官,本、本官要回京!”林灏满脸惊恐。

    “回京干什么呀?”

    欧信恶狠狠道:“恶心陛下吗?”

    “设圈套埋伏本官。”

    “本官死不死无所谓。”

    “但你知道吗?如果本官死了,手下这二十万人,就会霍乱广东!”

    “整个广东,就会寸草不生!”

    “你想过后果吗?”

    “你是一府的父母官,难道心里就不装着半分百姓吗?”

    啪!

    欧信狠狠一个耳光,甩在林灏的脸上。

    用的是戳庄芳的手。

    林灏惊恐的后退,万分嫌弃那只手。

    “嫌脏?”

    欧信一把捏开他的嘴,把这只手塞进他的嘴里:“本官看你敢咬?本官敲下你的狗牙!”

    林灏下意识要咬。

    但听到欧信的话,却松开了嘴。

    不敢咬啊。

    但他手上的味道特别恶心,酸臭、腐烂就着脑花的味道,让他胃部翻腾,忍不住要吐。

    “你敢吐?”

    林灏吓得憋回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呜咽道:“本官是文官啊,你敢羞辱本官?”

    “文官就能逍遥法外了吗?”

    欧信抽出手,狠狠一拳轰在他的脑袋上。

    林灏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面上。

    “你是文官,和维就不是文官吗?”

    “和维也是进士!”

    “他被你害死了!”

    欧信一拳接着一拳,打得林灏满脸是血。

    “去,抓海蜈蚣,喂给他吃!”

    在海边这么久了,林灏是知道海蜈蚣的,赶紧爬起来:“刑不上大夫,就算要审,也该刑部、大理寺审本官!”

    “欧参将,你是武官,没资格审文官的!”

    “这不是你的权限!”

    “更不能给本官上刑,不能!”

    林灏万分惊恐。

    “刑不上大夫?”

    欧信惨笑:“那士大夫犯错了呢?”

    “容忍吗?让他改正吗?”

    “一次不改正,就再给一次改正的机会,永远给他改正的机会。”

    “对不对?”

    林灏支支吾吾道:“也不能这么理解,但朝堂自有律法,应该走程序才对的,你上奏章给中枢,中枢会责令刑部和大理寺深查本官,一切都要走程序的。”

    “律法,是对良善人的!”

    “程序,是要给人走的!”

    “你算良善人吗?”

    “或者说,你是人吗?”

    欧信问他。

    刑不上大夫,这句狗屁话。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问题是居然延续至今!

    用了几千年的糟粕,到现在还在用!

    士大夫犯罪就无罪,百姓犯罪就该死?

    欧信提着林灏的脑袋,往海边走。

    林灏挣扎。

    被欧信踹了一脚,然后像死狗一样往海边拖。

    带着盐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阳光别样明媚,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在礁石上。

    欧信则抓着林灏的脑袋,将他按在海水里。

    官帽被冲飞了。

    林灏挣扎惨叫,海水灌进嘴里,腥咸腥咸的。

    咕噜噜!

    林灏的脑袋被按进去。

    海浪冲在他的脸上,让他瞬间窒息。

    欧信又把他提起来,直接扯下他的官服,让人把官服拿下去,他林灏配不上四品官服!

    然后把林灏绑在礁石上。

    海浪不停拍击他的身体。

    刚开始没什么。

    但随着太阳西移,海浪越来越大,海水的温度也随之下降。

    海水开始没过了他的腰。

    海浪直接拍打在脸上。

    估计等到几个时辰后,就会没过他的脖子。

    人是不能泡在海水里的,轻则脱皮,重则至死。

    林灏发现身上开始痒。

    越来越痒。

    “救命啊救命啊!”林灏任他如何惨叫,都没有人理他。

    欧信已经回了营帐。

    只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庄芳,耷拉着脑袋,被挂在沙滩上,孤零零地陪着他。

    偌大的海滩,连个人都没有!

    那种感觉,让人震恐。

    “我说了,我都说了!”

    林灏哀求。

    但没人能听到。

    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激怒欧信呢?

    而欧信,此刻正跪在地上,看密旨。

    然后把密旨,放在案上,三拜九叩后,趴伏在地上,呜呜痛哭。

    皇帝批复,授和维正五品奉议大夫,荫长子入国子监,次子入宫中做侍卫。

    “微臣欧信,谢陛下天恩!”

    欧信痛哭不已。

    皇帝赞和维为大明忠臣,命其老家修和维墓,写上大明忠臣四个字。

    皇帝还告诉他,在广东放手施为。

    广东布政使侯臣本该被除职,但碍于年关将近,不宜派朝臣出京,令其暂代广东布政使,但不必忌讳侯臣。

    让他有事找太监刘震海,刘震海自会帮衬他。

    欧信哽咽个不停,为陛下的信任哭泣,也为和维的惨死而哭泣。

    他将密旨揣入怀里,才慢慢爬起来,他腿伤还没好呢。

    广东的核心是广州府。

    只要拿下广州府,广东东部都是蛮夷之地,用重兵平推即可。

    欧信走出了大帐。

    夕阳和海平面交接,把海平面染红,映照出灿烂的色彩。

    而海水已经到了林灏的胸口。

    林灏已经窒息了。

    水没过胸口,水压会挤压心脏,使人窒息。

    欧信让人解开绳子,把林灏往上提一提。

    这回更难受了。

    两只脚悬在水里,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脚。

    “我什么都说,不要折磨我了,不要了!”林灏哭得不行。

    他的皮肤从爆皮开始,已经呈血色,仿佛随时都能裂开。

    “说!”欧信懒得折磨他。

    “我年过三十,却考不中举人。”

    “只能走些旁门左路。”

    “就花钱作弊,才考中了举人。”

    “本以为会试还要花钱舞弊的,却不想我十分幸运,一举高中进士,简直我想都不敢想。”

    “但我在京中,等着分配的时候。”

    “有不速之客,找到了我。”

    “他要向礼部举报,我乡试作弊!举人是作弊出来的!”

    林灏痛哭流涕:“一旦被查出作弊,我就完了,我家都完了!”

    “本以为,他就是想要钱。”

    “但他只提出一个要求,让我不要留在翰林院,最好去地方,广东、福建都可以。”

    “我求爷爷告奶奶,花了很多钱,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到潮州府大奥,一个穷县,做县丞。”

    “但我只会读圣贤书,不懂如何治政。”

    “当时,温州师爷之风,已经悄悄兴起,新中的进士,家中有余财,都会去温州聘请一位师爷。”

    “上任的路上,转道去温州,千挑万选,选了楚珍当师爷。”

    “我真的不知道,楚珍会暗中害我。”

    林灏罗里吧嗦的,说的都是废话。

    “说正事,本官不想听你废话。”欧信听得烦。

    刚到大奥,大奥县县尊死于任上。

    他是县丞,自然而然升任做县官。

    之后几年,他官运亨通,不停升迁。

    从大奥,到惠来县,到海丰县,到归善县……一路升迁,做到了高州府知府、然后就是肇庆府知府。

    在肇庆府,他做了七年知府!

    政绩考核为上等。

    下一次京察后,他就能顺势高升。

    而作为回报,他养着林杰,养寇自重。

    而他所任的县,都是海边的县,都是出海口必经之路,大批的货,都会经过他的县,走出海外。

    所以,他下一个谋任的福建布政司右参政。

    说不定他运气好,过几年就当上了福建布政使呢。

    到时候他就不受那伙人的摆布,反而可能摆布那伙人了呢。

    欧信听明白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组织的源头在浙江!

    从作弊开始,就把一个人吊住,为他们卖命。

    这和今年的科举舞弊案,是不是很像?

    还有撺掇役夫造反的浙江商人,是不是很像?

    还有,地下那个制造军械的地下室,是不是很像?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浙江。

    “这些年,你都安插了哪些人?”欧信问。

    想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就得把藏在沙子里的人,一个一个挖出来。

    就如一株花的根系,四通八达,濡养根脉。

    不能图快,折断花杆,就以为万事大吉。

    那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根系中的任何一根濡须,都可能再次扎根,形成一株新的花。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林灏说没有,谁会信呢?

    他没办法,只能说出一些人名。

    欧信目瞪口呆,整个肇庆府,有好的吗?

    “还有呢?”

    “没、没了!”林灏赶紧摇头。

    噗通!

    欧信松了绳子,林灏被抛进水里。

    林灏不停挣扎。

    眼看不行的时候,欧信又把他提出来。

    “你不老实啊!”欧信重新绑上。

    但水已经没过了林灏的脖子。

    海浪啪啪砸在他的脸上,根本说不了话。

    “你的家人很快就到了,你的小女儿命好啊,在宫中伺候着呢。”

    欧信说什么,林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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