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
第220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 (第2/3页)
朱祁镇想张开嘴,但烛火的光照在许感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如鬼的面庞。
他吓得脑袋后退。
许感却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朱祁镇歪过头,不去看许感的手。
许感却把手继续往前递:“咬呀,咬呀!”
朱祁镇抿了抿嘴角:“本王眼睛疼,快给本王宣太医,宣太医!”
许感却把手放在朱祁镇的嘴唇上:“漠北王,你不是想咬死奴婢吗?奴婢的手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吃呢?”
他语气凶厉,比嘴唇染血的漠北王凶悍百倍。
可他才是受害者。
“你不要逼本王,不要逼本王!”
朱祁镇被许感逼的也一肚子邪火。
猛地张开嘴,将许感的手侧咬住,刚要用力,却看到烛火中的许感,面色如常,却形如厉鬼。
不张牙舞爪的厉鬼,才是最吓人的厉鬼。
朱祁镇下意识松开牙齿。
许感却使劲把自己的手塞进朱祁镇的嘴里:“你咬呀!咬啊!”
“奴婢天生贱种,皮子不值钱。”
“您是漠北王,尊贵的狠,咬呀!咬呀!”
许感不断往里面塞。
“啊啊啊!”
朱祁镇吓得惨叫连连。
关键许感把手塞进他的嘴里,他被迫张大嘴巴,涎水流下来,全无半分王者气概。
许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和皇爷比起来,你连坨屎都不如!
“把东西交出来!”许感伸展自己的手掌。
朱祁镇觉得喉咙发痒。
呕吐感随之而来。
许感的手,在划动他的上牙膛,往里深入。
呕!
朱祁镇忍不住呕吐,但许感却不抽出手。
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手里,他则塞回朱祁镇的嘴里。
堂堂漠北王。
曾经的皇帝,却被一个太监糟践成这般模样!
朱祁钰,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后人也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让太监折磨本王,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你不说,就永远不许睡觉!”
许感边塞边说:“皇爷要的东西,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叫拜谢皇恩!”
“您曾经是正统皇帝,应该知道呀!”
朱祁镇眸中闪烁着泪光。
曾几何时,多少人为他而死,在土木堡,一个又一个为他身死的身影;
夺门之夜,那么多人为了他复辟前赴后继,流干了鲜血。
结果呢?
他却窝窝囊囊地活着。
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却都死了。
“那些人能为您豁出性命,前赴后继。”
许感小声道:“奴婢也能为皇爷不要性命,奴婢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就继续耗着吧,奴婢无所谓。”
“冒犯了您,大不了就是一死。”
“奴婢命贱,有什么舍不得的?”
许感使劲抠。
哇!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出来。
但许感的手,却往里面塞。
越塞越吐!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太恶心了。
“别、别弄了!”
把呕出来的东西再吃掉。
朱祁镇已经快要疯了。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拿、拿出来!”朱祁镇控制不住了。
“这块肉很软啊!”
许感使劲一弹!
呕!
朱祁镇狂吐,嗓子瞬间哑了,说不出话来。
那是悬雍垂,也叫小舌。
许感举着烛火:“漠北王,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噢!”
烛火在朱祁镇面前照了一圈。
他的丑态,被许感尽收眼里。
“袁、袁彬!”
朱祁镇忍不住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吐口,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什么?”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朱祁镇低下头,但枷锁夹着,他低不下头去,导致呕吐物掉在枷锁上,十分恶心。
“给本王打开,打开……”
许彬害怕把漠北王玩死了。
立刻打开枷锁。
朱祁镇吐个不停,然后伸出手,要方巾,要人帮他洗漱。
许感嫌他脏,在门口站着。
朱祁镇用袖子擦擦。
重点是眼睛,眼睫毛都被火燎掉了,好在眼睛还能视物,没瞎。
“漠北王刚才说什么?请漠北王再说一遍!”许感真的没听清。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弹,把小舌给弹坏了?
“您写在奴婢手上。”许感伸出手去。
朱祁镇却背对着他:“水,水……”
“您不是说不出话来了吗?”
许感感觉被骗了,走过去:“您先说,再给您拿水。”
朱祁镇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若本王哑了,看朱祁钰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你敢直呼陛下名讳?”
“水!”朱祁镇就要水,不怕威胁。
嗓子剧痛,他需要喝水。
许感真担心朱祁镇被玩死了,敲敲门,让人送水进来。
朱祁镇发现,许感怕他死。
若他真有什么事,肯定交代不过去。
那他就有办法了!
许感把水接过来,屋里的光线再次消失。
把水递过来。
朱祁镇毫无形象的狂喝。
然后又漱了漱口。
认真擦了擦嘴。
啪嚓!
他把杯子砸碎,拿起一片瓷片,抵在喉咙上:“你再逼本王,本王就死在这!”
许感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为什么用瓷杯子给他喝啊,不能用瓢吗?
朱祁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许感怕他死。
只要他以死相逼,许感一定会就范的。
“您说,皇爷的心里,是希望您死呢?还是希望您活着?”
许感偏不按套路出牌:“只要这一下下去,皇爷就安心了,宫里就安静了,全国就消停了。”
“您是自杀,是为了赎罪而自杀的!”
“您这一死,史书上一定会夸您壮烈!”
“您的死,会永垂青史。”
朱祁镇脸色一变。
他不想死啊!
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个废人好过!
啪嚓!
他把手里的瓷片丢在地上,不能死,不能死!
啪!
许感拿起枷锁,啪的一下,就把他夹上!
“手拿进来!”许感指了指放手的地方。
朱祁镇摇头,不想把手放进去呀。
许感指了指,让他快点。
“奴婢杀了您,然后把这房子一烧,也能伪装成自焚。”
“神不知鬼不觉。”
许感小声问:“漠北王,是不是啊?”
他没有声音,只是嘴型在动。
在烛火照耀下,朱祁镇听懂了。
他慢慢将手放在枷锁里面。
许感在笑。
他又怂了!
本来可以再咬许感另一只手的,许感真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可他怂了。
退了一步,就会退第二步。
优势尽丧。
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本王说,本王告诉你……”
许感却打断他的话:“奴婢不想听!”
“漠北王不爱睡觉。”
“那就一直不要睡。”
“千万别说,奴婢听不进去!”
他暗骂自己蠢。
被漠北王给耍了,差点就失去先机。
幸好,漠北王够怂,给了他翻盘的机会。
“呜呜呜!”朱祁镇呜咽着。
想说却没人听。
滋味更难受。
闹了一会,安静之后,人实在累得不行,眼皮子发紧,实在想合上。
但烛火转瞬即到。
这回没了眼睫毛保护。
眼珠子发烫。
那火苗的黑烟扑入眼睛,眼泪哗哗地流。
“本王都要说了,你为何还要折磨本王!”朱祁镇厉喝之后,悲惨的痛哭。
全无王者风范。
许感可不敢真把朱祁镇烫瞎了。
但胸口梗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他指了指地上的污秽物:“吃掉!”
朱祁镇惨笑:“本王曾经是皇帝!”
“虽当过俘虏,那也是皇帝!”
“当今皇帝,也要叫本王一声哥哥!”
“本王曾经是太上皇!”
“你个狗奴,算个什么……唔!
帅不过三秒。
许感抓起来一坨,直接塞进朱祁镇的嘴里。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帝?”
“要不是你?大明会衰落至此吗?”
“奴婢虽是个太监,但也知道,宣宗皇帝时的大明,何其强盛!”
“现在呢?”
“被瓦剌欺负,被鞑靼凌辱,连南方的土人,都敢作威作福了!”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皇帝?”
许感玩命往里面塞:“若无当今皇帝,大明就没了!”
“大明延续至今,皆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大明击败瓦剌、消灭鞑靼,都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大明收回故土,整饬地方,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都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你!”
“算个什么皇帝!”
许感在嘶吼。
任何一个明人,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荣耀感。
因为我们是明人!
我们是天下之最!
曾几何时,我们才站在山顶上!
天下百族,皆匍匐于大明脚下!
但这份荣耀、这份气节,被一场土木堡,给败光了!
大明再也站不起来了!
开始向漠北奴颜屈膝!
开始满朝清谈,开始自我陶醉,开始自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
都忘记了!
天朝上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太祖皇帝恢复汉人衣衫,让汉人认祖归宗,创立大明,靠的是军事强大!
而不是鼓吹!更不是夜郎自大!
太宗皇帝拓漠北、收交趾、开西域,七下西洋,那是军事强大!
根本不是靠什么议和!
宣宗皇帝虽放弃漠北,却数次巡逻于边关,数次亲历战场,斩敌酋杀胡虏,展汉家雄风!
靠的是文治武功!
靠的是天下百姓,一心向上!
而漠北王呢?
他做了什么?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哪样没占全?
朱祁镇泪水划过眼角。
“你当初就该死在漠北!我大明气节方可不断!”
“你就不该回来,让祖宗蒙羞!”
“你更不配再临帝位,你这种人,连跟奴婢这种奴婢提鞋,奴婢都嫌脏!”
许感松开朱祁镇。
朱祁镇扑倒在地上,枷锁扛着上半身,他呜呜痛哭,痛彻心扉。
这是悔恨的泪水吗?
不是!
这是鳄鱼的眼泪。
朱祁镇喃喃自语:“他做得好,那他就做呀?”
“为什么要折磨本王呢?”
“本王已经不想登基复辟了,为何还要折磨本王呢?”
“你口中的天朝上国,就靠折磨本王做到的吗?”
“你口中的煌煌大明,就靠折辱本王,完成的吗?”
看见许感又过来。
他吓得一哆嗦。
“袁彬!”
“名单在袁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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