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朱祁镇:该死的老东西,这回完蛋了吧!

    第213章 朱祁镇:该死的老东西,这回完蛋了吧! (第3/3页)

加入贝壳粉的,五花八门。

    艌料用来保证船的水密性,还可密封船壳上的钉孔和其他的细小空洞、缝隙,可以防止铁钉锈蚀。

    核心就是桐油。

    沿海地区不产桐油。

    一般都用云贵湘鄂出产的桐油。

    现在都用云贵的桐油,从土人手中买,这也是云贵土司的专属收入来源。

    所以,通过桐油的销量,就能计算出皇帝究竟造了多少艘船。

    造船必须装备火器。

    也可通过军器局使用的硝石数量,来推算出皇帝要造多少火炮。

    也能通过运送火炮的车马来计算。

    “陛下,钱从何出?”王竑只能问。

    “从江西出,朕出。”

    朱祁钰本想在南直隶也要用松江造船厂,但江南士绅是海商的主要构成,不能把造船厂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在想,能否把造船厂放在洞庭湖,或鄱阳湖里?

    怕是也不行。

    海船太大,遇到长江枯水期,没法运送入海。

    还得斟酌。

    “尔等多多举荐善水战的将领,为朕执掌海军!”

    说完这事。

    薛希琏美滋滋禀报:“陛下,微臣家中的玉米,已经结出了果实。”

    提起三宝,朱祁钰脸上笑了起来:“宫中的也都成熟了,三宝都结出了果实。”

    “但朕没舍得吃。”

    “留着明年当做种子用。”

    “说到佛郎机,你们说这佛郎机人,是不是遍地都是玉米三宝呢?”

    朱祁钰问了一句,皇帝家的扁担都是金的吧?

    “陛下,不然佛郎机如此小国,哪来的如此强大实力呢?”

    胡濙善于推理:“老臣认为,这三宝产量应该是极高的,佛郎机人没有国朝一省之地,却拥有如此强悍的武力,必然是三宝高产。”

    重臣全都表示同意。

    “陛下,我朝能否走通陆地丝绸之路,派遣使者去佛郎机?”叶盛忽然道。

    海上丝绸之路,因为海盗袭扰,肯定走不通了。

    “难,国朝已经太久没有去西域了,也不知道西域如今是何情况?”

    “今年我朝倒是派遣使者,驻守哈密和吐鲁番。”

    “信报来看,吐鲁番对西域情况也知晓不多。”

    胡濙苦笑:“我们很难再走通海上丝绸之路了。”

    说到哈密和吐鲁番这对难兄难弟。

    朱祁钰倏地笑起来:“寇深给朕上了本奏章,竟想胁迫哈密,让出西海。”

    “哦?”

    提及西边情况,养心殿里气氛轻松。

    胡濙抚须而笑:“这个寇文渊是想迫不及待立功啊,瓦剌西走之后,哈密和吐鲁番彻底失去了保护伞。”

    “上一任哈密王死于宣镇,其弟卜列革继承王位。”

    “但其实权柄,仍操于其母弩温答失里手里。”

    “陛下,不如我朝将哈密王尸身完璧归赵,让哈密国为国朝修建城池。”

    “西北快要入冬了。”

    “甘肃又荒凉,什么都缺。”

    “让他们快速占领西海,怕是极难的。”

    “不如咱们借用哈密国力。”

    “让哈密王,给咱们修缮城池,沿着整个西海修缮城池。”

    “西海附近若有异族不恭顺,寇文渊派兵绞杀便是。”

    “这样一来,咱们不耗国力修缮西海城池,又能耗光哈密元气,让哈密为我大明做嫁衣!”

    胡濙娓娓道来。

    “老太傅此计甚高。”

    “那哈密新王天天上奏章,请求朕册封。”

    “朕迟迟不许。”

    “正好,咱们借机消耗哈密国力。”

    朱祁钰笑道:“就按照老太傅说的办!”

    “修建城池的材料,还是我大明出,只要哈密出人力和粮食即可。”

    “陛下圣明!”朝臣笑了起来。

    “陛下,您说这玉米三宝,能在乌斯贜种植吗?”于谦忽然问。

    他没问朵思。

    西北要是能种,朵思应该没问题。

    “邢国公是何意?”朱祁钰也不知道啊。

    “若乌斯贜能种三宝,那么乌斯贜可就不敢变成宣慰司了!”于谦看得最通透。

    想彻底控制草原,光靠武力是不够的。

    必须要借用喇嘛教。

    “若辽宁能种,乌斯贜应该也能种吧。”胡濙还真没去过乌斯贜。

    朝臣都没去过。

    于谦喃喃自语:“就凭三宝,乌斯贜就能彻底变成大明领土!”

    “邢国公为何如此说?”朱祁钰讶异。

    “陛下,乌斯贜地广人稀,又是高山林立,人口不丰。”

    “您令四川各个安抚司上高原练兵,不就是想实控此地吗?”

    “倘若三宝能在高原上播种,乌斯贜就永远脱离不了大明。”

    于谦的意思是,一手粮食,一手强军。

    乌斯贜除了地缘优势外,其他的没什么好处。

    但若朱祁钰想控制身毒,那么就必须掌控乌斯贜。

    “朕对三宝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在漠北王府。

    周能跪在朱祁镇面前,哭个没完。

    他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被朱祁镇打的。

    “不许哭!”

    朱祁镇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废人实在能折磨他。

    让他的老丈人,轮番哭求他,那个该死的太监许感,在殿门口充当观众。

    看他的笑话!

    然后去宫中禀报,告诉那个废人,让那个废人笑话朕!让天下人笑话朕!让史书笑话朕!

    周能带着两个儿子,周寿和周彧。

    哽咽着哭泣。

    “能不能别哭了!不要哭了!”

    朱祁镇发疯似的大吼大叫:“本王的话不管用吗?你仗着外孙是太子,就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了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周能赶紧收了眼泪。

    但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许感。

    眼泪又出来了!

    嘭!

    朱祁镇发疯似的一脚踹在周能心口,周能应声即倒,他也不敢惨叫,也不敢让儿子扶起来。

    就小声啜泣。

    朱祁镇又踹,连踹了几脚,只觉得气血上涌。

    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

    朱祁镇觉得浑身燥热,怒火翻涌。

    竟觉得喉头有一股甜意。

    整整十三天了!

    他十几个老丈人,天天到他耳朵边来哭诉,哭得他头大!

    那个该死的太监,就在门口看热闹。

    本王的脑瓜子都快气炸了!

    “滚,都滚!”

    朱祁镇忍不了了。

    只要睁开眼睛,就有人在哭。

    他心里也难过!

    他是皇帝啊!

    现在却当了囚犯,当了八年了!

    你们的委屈大,还是本王的大?

    朱祁镇怒气冲冲出了大殿,结果看见所有妃嫔和孩子,跪在门口。

    本来心头一软。

    但又听见了隐隐的啜泣声,瞬间怒火填满整个胸腔:“谁也不许哭!谁敢哭出声,本王就杀了谁!”

    啪嚓!

    一把刀被丢在了地上。

    朱祁镇慢慢看向许感。

    许感则跪在地上,低着头在笑。

    “你当本王不敢杀你?”朱祁镇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太监搞出来的。

    许感却抬起头:“请漠北王处死奴婢!”

    “你!”

    朱祁镇气得跳脚。

    能杀吗?

    他敢杀许感,那个废人就会折磨死他!

    用太监的命,换自己的命,实在不值得。

    周能从殿里爬出来:“漠北王心里有气,要杀就杀微臣吧!”

    他的称呼还没转变过来。

    自称微臣时,只能对皇帝。

    “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朱祁镇发现,周能还在哭。

    周寿和周彧也在哭。

    周夫人也在哭。

    儿子朱见泽也在哭!

    “好啊,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血脉相连啊!”

    朱祁镇暴跳如雷:“都不听本王的话,是不是?”

    铿锵!

    他直接拔出了刀。

    凶光四射地看着周能。

    “王爷,您要杀就杀了臣妾吧!”周夫人赶紧爬过来。

    “滚!”

    朱祁镇一脚把她踹开。

    把刀架在周能的脖子上:“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周能想求饶。

    眼光却瞄向了许感。

    许感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

    “王爷饶……”

    周能求饶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许感森冷的眸光看过来。

    周能登时一怔,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

    朱祁镇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尊重!

    周能害怕许感,却不怕他。

    怕一个太监,不怕亲王!

    这就是在故意激怒朱祁镇。

    “那你就去死吧!”

    朱祁镇刀刃高高举起,顺势要劈下来。

    “请漠北王刀下留人!”许感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朱祁镇顺势要劈。

    许感反而不说话了,只是怪笑地看着他。

    啪嚓!

    腰刀丢在地上,朱祁镇愤愤走进寝殿,胸腔快要气炸了,那又如何?他还得忍着!

    周能如蒙大赦,竟吓得失禁了。

    “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周能朝着许感拱手。

    许感则冲他笑了,给他个口型:继续。

    “呜呜呜!”

    周能嚎啕大哭。

    怕朱祁镇听不清,他爬进了寝殿,在寝殿门口哭个没完没了。

    “本王不听,本王不听!”

    朱祁镇反复告诉自己,听不到听不到。

    可是。

    那哭声如影随形,哭得他闭不上眼睛。

    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

    他翻身起来。

    拿起茶碗,走出寝殿,抓了一把土,放进茶碗里,端进来,递给周能:“本王赐给你的,吃掉。”

    “啊?”周能一看碗里的土就懵了。

    他还是哭。

    “本王让你吃掉!”朱祁镇目光森寒。

    他还是哭!

    朱祁镇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碗口按在他的嘴上:“本王让你吃掉!聋了!”

    他使劲按周能的嘴。

    周能的脸上,印上一个碗沿印,青紫青紫的。

    漠北王其他夫人,全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夫人。

    周夫人看着亲爹被摧残,抱着儿子无能地啜泣。

    虽说嫁夫随夫。

    但在宫中,也需要外戚支撑啊。

    漠北王夺门,他爹也没少出力,可现在得到什么了?

    得到了无穷无尽的羞辱!

    “吃!吃!本王让你吃!”朱祁镇使劲往他嘴里灌。

    周能忽然不挣扎了。

    像是窒息了。

    在朱祁镇发癫的时候,周能身体已经开始打摆子,眼看就不行了。

    “王爷饶命啊!”

    周寿和周彧也不敢阻止。

    关键他爹,好像真的不行了。

    朱祁镇也感觉到了,脸上露出解恨的表情,该死的老东西,这回完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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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