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鸡同鸭讲,这些人都是漠北王让杀的呀,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第210章 鸡同鸭讲,这些人都是漠北王让杀的呀,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第3/3页)

什么生意的?”

    费纶蠕了蠕唇。

    却有个老头在咳嗽。

    金忠勾勾手指,把他拖出来:“你咳嗽什么?”

    “回大人,小老儿嗓子不好。”那老头叫费如俭,长费鹤两辈,费鹤得叫他爷爷。

    “嗓子不好?”

    金忠给霍亮使个眼色。

    霍亮则捏开费如俭的嘴,把刀柄塞进去,然后使劲往里面捣。

    很快,就有鲜血流出来。

    费如俭还在挣扎。

    但霍亮按住他的关节,让他动弹不得。

    “见笑了,一点小手段。”

    金忠朝着杨信拱手,旋即俯视一周:“还有谁嗓子不好,本督给他治治!”

    “本督妙手回春,你们看看,他的嗓子是不是被本督治好了?”

    霍亮松开了费如俭。

    费如俭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哈哈”的声音,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

    费纶被吓傻了,这手段太狠了。

    “说吧。”金忠朝着费纶笑道。

    “小、小人不知道!”费纶想说,但又不敢说。

    “不知道也是罪呀。”

    金忠扶着块石头,强撑着:“费先生,你给本督用的药,还有了吗?”

    “什么药?学生不知!”费鹤还嘴硬。

    金忠看向杨信:“总兵大人,就劳烦你搜一搜了,把他家的奴仆都抓起来,不说的都杀了,说的留下!”

    锦衣卫人少,没法做。

    杨信不愿意沾手这种事。

    他是军人,应该攻城夺寨,建功立业,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

    金忠压低声音道:“这个费家贿赂本督两千万两银子,一定是大案,办成之后,本督会向陛下报功。”

    杨信吃了一惊。

    两千万两啊?

    还只是贿赂,那他家得有多少啊?

    他立刻让人去办,很快,就搜出来一包黑乎乎的药。

    “这是什么?”金忠问费鹤。

    费鹤满脸惊恐:“不、不知道!”

    “霍亮,抠一块,随机喂给费家人,问问他们,这是什么东西!”金忠有气无力

    霍亮抠一块,抓住一个青年,就往他最里面塞。

    他死死抿着嘴,不肯张嘴。

    霍亮把嘴唇都撕出血了,他还是不肯张嘴。

    嘭嘭嘭!

    霍亮给他几拳,让他呕吐,然后把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不、不,会死的!”这个费家人还知道这玩意会要人命。

    “不准吐出来!”

    霍亮够狠的。

    捂住他的嘴,使劲晃他的头,逼他咽进去。

    “接着喂。”金忠浑身不舒服。

    “不要啊,会死人的!”每个人都非常抗拒。

    “既然知道会死,为何给本督吃呢?”金忠闻到了这个味道,也想来一口。

    “没有给大人吃过啊!”

    “还敢骗本督!”

    金忠厉吼:“当本督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吗?”

    金忠抓起来一块,抓起说话的那个人,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全都给本督喂了!”

    金忠瞪着眼睛,凶厉地看着费鹤,一把捏住他的嘴巴,抠下一块黑东西。

    费鹤不停摇头,十分抗拒。

    “你们家都说没事了,那就都体验体验。”金忠塞进他的嘴里。

    “哈哈哈哈!”

    第一个吃这东西的忽然大笑起来,手舞足蹈,十分兴奋。

    把杨信吓了一跳。

    渐渐的,那些吃过这东西的人,都会发疯似的手舞足蹈。

    “这、这是五石散?”杨信大吃一惊。

    他是读书的,知道这五石散曾经风靡魏晋权贵,直到唐朝的孙思邈,竭力阻止使用五石散。

    五石散之风,才渐渐消弭。

    这等毒物怎么又出现在大明了?

    “五石散和这个比起来,五石散简直就是小儿科。”金忠也想吃一口。

    但这东西不是吃的。

    吃多了,会立刻死。

    果然,第一个吃的,七窍流血而死。

    手舞足蹈也就片刻功夫,人就死了。

    量大了。

    杨信目瞪口呆:“这是毒药!”

    “会上瘾的毒药!”金忠喘着粗气,要不是他意志力强大,怕是也跟着吃了。

    “这么恐怖的东西,究竟是哪来的?”

    杨信短暂震惊之后,恢复了理智:“他家似乎都知道,这东西会弄死人。”

    “提督,东西没了,有的人还没吃到呢!”霍亮手指头都是黑乎乎的,他下意识也想舔舔。

    啪!

    金忠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不想活了,快去洗了!”

    “谢大人救命之恩!”

    霍亮是不由自主的去舔,这玩意好像有魔力。

    费府园林里,不分男女,全都宽衣解带,手舞足蹈,开心大笑,一个个仿佛坠入魔幻世界。

    虎豹军的兵卒都被吓到了。

    这些人还是人吗?

    杨信一把将费纶揪起来:“这东西是哪来的?”

    费纶满脸惊恐:“海、海上。”

    “海上?哪个海上?你家是江西人,怎么去的海上?”杨信问完自己就明白了。

    这个费家的钱,也都来自海上。

    可海上怎么会用如此可怕的毒药呢?

    “这不是毒药。”

    金忠帮他解惑:“这叫乌香,宫中便有,乃是药材,如果错误使用,就能令人上瘾,一日也离不得此物。”

    “陛下曾明言,决不许大明出现此物。”

    杨信也博览群书,转瞬明白乌香的另一个名字。

    “原来是毒花!”

    杨信看着那一袋子,估计有几斤:“你们弄这么多干什么?来控制谁吗?”

    金忠摆摆手:“杨总兵,交给锦衣卫吧,你带着军卒先出去。”

    杨信欲言又止。

    “本督是为了你好,知道太多对你不利,杨总兵。”

    金忠知道,皇爷非常看重杨信。

    要当做名帅来培养的人物。

    不能沾染这些脏东西。

    “谢大人关怀!”杨信行礼后退下。

    “弓弩留下几把。”

    金忠让锦衣卫番子们持弩:“本督指谁,便射杀!”

    他随手一指!

    一个正在欢跳的人,瞬间中箭。

    但没射死,番子又补了一箭。

    “费纶,本督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说,你家的生意是怎么做的?上线是谁,下线是谁,一年收入多少?”

    金忠看向费纶。

    费纶浑身一抖。

    “只要你实话实说,本督就宽恕你一家。”金忠有气无力。

    费纶不敢隐瞒,全都招供了。

    若把海商,形容成一个金字塔,费家只是中层。

    江西手工业又极为发达。

    尤其是纸业,江西纸便宜。

    费家就做纸生意,但费家不亲自出海,而是卖给海商,他家只是工厂,以及收购商。

    他家几乎垄断了江西的纸。

    大批的纸张,从江西运到港口,然后再由海商外销。

    但费纶说,最赚钱的还是景德镇的瓷器商人。

    那一件劣质瓷器,在海外那都是价值连城,赚得不知道多少了。

    还有垄断江西铁矿的商人,铸成铁锅,畅销海外。

    费家和他们比起来,都是小意思。

    算不上什么巨富。

    金忠本以为,费家就是海商呢。

    原来是原料商啊。

    “和你家合作的海商都有谁?”

    费纶报出几个名字,都是浙江商人。

    审问了一个下午。

    又从费家挑出几个人,单独审问。

    又审问了其他支脉。

    接连几天,都在审问。

    而杨信是闲不住的,把人撒出去,在吉安府境内剿匪。

    “费氏,统统抄家!”

    金忠下达命令。

    让锦衣卫着手。

    “吉安府上下官吏,全部逮捕!一一查问!”

    所谓官匪是一家。

    这费家出事,官府别想跑,那些山里的土匪,也都是费家养的走狗,也活到头了!

    “不,整个吉安府所有人,全都要查!”金忠看谁都像是勾结海商了。

    肃清吉安府的同时。

    金忠将所有事实,写成奏章,送入中枢。

    再抄送给马瑾一份。

    而在宫中。

    朱祁钰收到了朱祁镇的名单,嗤笑出声:“许感,你看看。”

    “奴婢不敢看!”许感心里咯噔一下,听皇爷的语气,就知道出事了。

    冯孝递过来。

    许感一看,眼前登时一黑:“奴婢这就再去索要!”

    “去要他也不会给的。”

    朱祁钰目光微冷:“得让他知道怕,明白吗?”

    “奴婢明白!”

    许感这回没去漠北王府。

    而是从他夫人的娘家入手。

    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周家。

    净室房太监高得善叩见:“皇爷,该翻牌子了。”

    “去毛选侍那吧。”

    朱祁钰没抬头,继续处置奏章:“这个欧信,可是一条过江强龙啊,这是要把广东搅得天翻地覆啊!”

    冯孝小心观察皇帝的脸色,发现他带着笑。

    这欧信简在帝心啊。

    “传旨,告诉朱永、刘震海,全力配合欧信,朕要广东完全是汉人的!”

    “岭南再也不是蛮夷之地,而是成为我汉人的生存空间!”

    “再传旨方瑛,不要怕慢,一点一点把广西给朕犁清了。”

    朱祁钰在司礼监批复的后面,用朱笔御批。

    然后心满意足地合上。

    又让伺候笔墨的太监拿来一本空白奏章,他用朱笔,笔走龙蛇,快速写完。

    “盖玺,再加盖军机处大印,一并交给欧信。”

    这是一道调兵密旨。

    “再传旨方瑛,战后将手里的120万大军,移去浙江,沿途不许袭扰百姓,违令者斩,蛮人不许回头,违令者诛族。”

    “沿途卫所谨守城关,不许开城,不许迎广西军入城,一旦发现异动,可派兵征伐!”

    “令方瑛、陶成、朱仪亲自压阵,不许出错!”

    “奴婢遵旨!”冯孝把记下来的送去内阁,由内阁整理措辞后,传下旨意。

    朱祁钰继续看奏章:“四川热死了人?唉!”

    “人力无法和上天抗衡啊。”

    “告诉何文渊,热死的人家免去三年税赋,再酌情给一些钱粮补贴。”

    朱祁钰不愿意写。

    就让乾清宫伺候的太监往后面加字。

    越看越糟心。

    他干脆站起来,去庭院里转转:“这九月的天也不凉快啊。”

    “皇爷,过了十月就好了。”冯孝知道,皇爷这是心烦意燥,不是天气的原因。

    四川是督抚西南的重中之重。

    绝不能有变。

    “让何文渊给朕上密奏,朕要看。”

    朱祁钰忽然问:“京畿的秧苗如何?”

    “回皇爷,尚能有收成,近来天气不错。”冯孝回禀。

    “天下民心,就在肚子呀,肚子填饱了,心才能在大明这边。”朱祁钰背着手踱步。

    却在这时。

    有太监小跑着进来,看见朱祁钰,立刻跪下:“皇爷,辽东急报,是徐太监传来的!”

    徐珵?

    朱祁钰一把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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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