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衮衮诸公,一帮蠢物!魑魅魍魉,全部现身!

    第190章 衮衮诸公,一帮蠢物!魑魅魍魉,全部现身! (第2/3页)

    都怪皇帝一天一个命令,前几天还要保护水土,不许伐木,结果这几天为了建城速度,允许在漠北当地伐木。

    导致他手里囤积的大量木料,全都赔钱。

    他堂堂东厂指挥使,厂公的得力助手,皇帝的忠狗。

    结果呢,却赔得裤衩子都没了。

    把自己的积蓄套进去,还则罢了。

    偏偏他动用了东厂的钱,好几百万银子啊!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正犯愁的时候。

    皇帝忽然关闭城门,令厂卫搜刮商贾。

    这不是天送枕头嘛,如果能借机搜刮一波,多赚一点,把亏空全部填补上。

    等漠北的木料再卖出去,所有银子不都入了他的口袋嘛。

    所以,今天龚辉像发疯了一样杀人。

    只有把人杀了,他才能把商户的家财,随便往口袋里面揣。

    哪怕皇帝想查,也查无实证。

    拿他也没办法。

    “你们这帮蠢货!”

    “老子的是意思是,分成几队,本官亲自率队去查商贾,你们去查朝堂官员!”

    龚辉不想多分润出去一些,想吃独食。

    手下番子没有傻子,一听这事,立刻明白了,龚辉想独吞好处。

    “兄弟们,本官也不是小气的人,所得仍是按比例分账,不必担心。”龚辉笑道。

    这话糊弄鬼去吧。

    我们又没看到弄到多少钱,分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但都敢怒不敢言,东厂是龚辉在做主,厂公宠信龚辉。

    龚辉继续收缴商贾。

    范青和他截然相反。

    范青也贪墨,但他处事公平,基本都让兄弟们拿大头,他和兄弟们均分。

    人也没架子,这就导致他在东厂里人缘很好。

    不是他范青大公无私,而是范青想要更高的权位。

    他收到圣旨后,仍在丁全府中。

    继续分析丁全。

    丁全是荆州王朱贵燰的亲舅舅,他豢养五百私兵,还藏有利器、弓弩。

    弓弩磨掉了编号,但也能看出来,这是兵仗局出品的制式弓弩。

    从兵仗局被禁卫封锁后,出品的弓弩制式和之前发生了改变,所以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是之前的弓弩,还是之后的弓弩。

    这些弓弩,属于之前的弓弩。

    范青认真检查每一张弓弩,还真发现了漏洞。

    有人不小心,留下了一张弓弩的一个编号。

    范青抽丝剥茧:“这是从京营流出来了弩机,这箭矢不是军营制式的,是你们自己做的吧?”

    丁全浑身是伤,刑罚过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不招。

    他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看来本官说对了。”

    范青淡淡道:“你以为京营那么大,一张弩机,就找不出来了?”

    “你错了。”

    “景泰八年之前,京营分为十团营,每一营的制式武器,全都有详细的编码,每一件都能在军器局、兵仗局里面找到对应的记录。”

    “本官看过了,你这九把弩机,都是一样的制式,显然是从一个营流出来的。”

    “虽然只剩下一个数字。”

    “十团营被陛下改成各军,但改的是形式,核心却没变,制式武器仍然有据可查。”

    “丁全。”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让本官一点点查出来?”

    范青在诈他。

    京营经过几次改革,兵卒不停流动,武器早就查不出来了。

    再说了,制式武器只能说明是一批次生产的,中间经过多少手,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

    就是在诈他丁全。

    “小五,你拿着这把弩机,去京营查。”

    范青看向丁全:“丁全,本官想给你个体面。”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大户人家。”

    “若家中的女儿、媳妇,被做了不好的事情,死了也不会安生的。”

    “何况进了东厂诏狱,男人比女人更痛苦,想死都难。”

    “本官是大发善心,给你们一个体面。”

    噗!

    丁全吐出口鲜血,张了张嘴,还是一言不发。

    “你刚才过的这一遍。”

    “用的工具都不专业,算不上疼。”

    “等去了诏狱,这都是小意思,一天一遍。”

    “过个一个月,你要是不上一遍,皮子都痒。”

    范青笑道:“熬过一个月,你就会发现,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在诏狱里,你想死都难。”

    “你是条汉子,也该想想,你儿子、女儿、弟弟、妹妹那么一大家子人,都是铁人吗?”

    “想清楚吧。”

    范青慢慢站起来:“罢了,有些人不值得救。”

    “我说!”

    丁全呕出一口血,无比虚弱道:“求大人给我个痛快。”

    “本官不止给你痛快,还会请奏圣上,酌情宽恕你的家人,起码让他们不受苦。”

    范青认真道:“我范青对天发誓,决不食言!”

    古人不轻易发誓,誓出必诺。

    “是从团营里流出来的,都督过兴经手的……”

    范青瞳孔一缩。

    过兴是被皇帝看重的人,被封了爵位,这丁全不会故意攀咬过兴吧?

    “大人,饶了我家吧!”丁全挣扎起来想磕头。

    “这私兵是哪来的?”

    “家里招募的,在老家时候招募的!”

    丁全哭泣道:“买些武器,就是为了防身,没有别的意思。”

    范青不信。

    为了防身,买弓弩干什么?

    朝堂对弓弩,限制极大。

    一旦查实,过兴私售弓弩,夺爵闲住那都是皇恩浩荡,极有可能是斩立决。

    所以范青必须搞清楚,他要做好了,得罪一位春风得意的伯爵的下场。

    “丁全,你在耍本官吗?”范青变脸。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丁全给耍了。

    丁全在偷换概念。

    用弓弩的来源,换取他的誓言,却不说真东西。

    让他陷入两难。

    丁全抬起头:“小人不敢。”

    “本官问你的问题,这弓弩是从哪流出来的吗?”

    范青厉喝:“本官不会自己查吗?”

    丁全满脸茫然:“那、那还有什么事?”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范青面露阴狠:“你在逼本官,祸害的是你的儿女,来人,去把他女儿拽进来一个!”

    丁全摇头:“求、求大人高抬贵手!”

    “是你在逼本官!”

    “大人已经起誓,难道还要自食其果吗?”丁全在哀嚎。

    但在范青眼里,他在笑话自己!

    笑话自己蠢!

    随便就发誓!

    自食恶果了吧!

    范青怒视着他几瞬,倏地笑了起来:“那就去诏狱吧,本官从你的亲戚开始查,一个一个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丁全怪笑两声。

    “把他女儿拖进来!”范青厉吼。

    丁全的笑变成了哭。

    “本官本不想做禽兽的事,但你非要逼迫本官!”

    范青冷笑:“真当本官是活菩萨呀!”

    一个哭喊着的女人被拽进来。

    丁全只哭不说话。

    “进了诏狱,丁全,咱们再慢慢玩。”范青冷笑。

    “小五,你带队,去把和丁全有亲戚的,在京的,统统抓入诏狱!”

    “他丁全不把咱们东厂放在眼里!”

    “就让他享受享受,在东厂里的快乐!”

    范青走到门口:“兄弟们,都快些。”

    里面传来哭喊声。

    看着蓝蓝的天,范青叹了口气,东厂就是干脏活的,可他有时候就是狠不下心。

    下一个目标,荆州王王妃,杜氏。

    这杜氏,家里可不一般。

    父亲是西城兵马副指挥杜英。

    杜英还活着,就在京师,如今已经升迁为京营都督。

    范青翻身上马。

    目标杜英家。

    宫中。

    朱祁钰收到石璞的奏章。

    啪!

    朱祁钰丢在地上:“都看看!城外百万民夫,里面有多少居心叵测之徒!”

    “都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

    “要不是朕有所预感!提前防范!”

    “今天你们全家,都他娘的死了!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朱祁钰大怒:“传旨,褫夺石璞官职,滚回家中闭门思过,无诏不许开门!”

    “工部所有人降级,全都滚去漠北!”

    “一群废物!”

    他没说石璞剑指胡濙。

    轻轻避过。

    先佯装生气大吼,让朝臣不敢抓住这个小辫子。

    他倒是想剑指胡濙。

    但京中没兵啊。

    要是陈韶没入宫禀报之前,他说不定就趁机祸水东引。

    但,现在不能!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百万民夫,而是有人蓄谋造反。

    从丁全家里发现五百全副武装的兵卒。

    真的惊出他一身冷汗。

    倘若再牵连胡濙,鬼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他担心自己镇不住!

    今天发难。

    他在用皇位做赌注。

    赢了,他就能顺利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败了,大不了进笼子装聋作哑,等待生死大劫降临。

    偏偏石璞上来这份奏章,打得他措手不及。

    时机不对啊。

    “臣等有罪!”朝臣跪在地上。

    “工部所有官员……”

    朱祁钰目光凶厉:“朕本该把你们全都砍了!”

    “万幸国朝疆土扩大,缺少人才,才留了你们一条狗命!”

    “尔等孤身出京,去漠北三年,只考核不升迁!”

    “以功补过。”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如何?”

    他罚石璞,在罚石璞时机不对。

    让石璞明白,现在必须和胡濙团结,把聚众造反的人挖出来。

    这才是当务之急。

    工部以蒯祥为首,跪在地上:“臣等谢陛下天恩浩荡,臣等愿去漠北为国朝效力,不敢居功。”

    “内阁、六部!”

    “以后都管好自己的小辫子。”

    “别再让朕抓到。”

    “否则,工部,就是你们的下场!”

    朱祁钰厉喝:“还有你们,衮衮诸公!”

    “百万民夫云聚于京师,尔等竟视而未见,你们怎么当的官!”

    “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

    “真该把你们的脑袋都打开,看看!”

    “所有人,罚俸一年!”

    朱祁钰气呼呼坐下。

    朝臣再次跪下:“臣等有罪!”

    “尔等不是有罪,而是有大罪!”

    朱祁钰厉喝:“别以为给民夫一点钱财,民夫就不会造反!”

    “人心贪婪,你给了一文钱,明天他们就想要两文、三文、四文,你们给得起吗?”

    “啊?”

    “别以为民夫手中没有武器,就不会造反!”

    “蠢货,他们不会攻打武器库吗?”

    “啊?”

    “天天在朝堂上站着,是把脑袋都站坏了吗?”

    “还是狗,把你们的脑子吃掉了?”

    “天天尸位素餐,一群废物!”

    “动脑子想一想。”

    “如果那些民夫,攻打京师,只会攻打紫禁城吗?他们打得进来吗?”

    “反倒你们自己家,才是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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