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杀呀杀呀,杀出了大案,有人聚兵意欲造反!

    第189章 杀呀杀呀,杀出了大案,有人聚兵意欲造反! (第2/3页)

接天塌了。

    凭什么啊?

    但没人理他,他家所有人都被人粗暴抓走。

    走出薛府,曹吉祥去下一家。

    “营督,这样速度太慢了,陛下会不满意的。”刘玉小声谏言。

    “你也想出去做?”曹吉祥歪头问。

    刘玉的心思瞒不住他。

    “出去可以,但有些钱不能伸手,明白吗?”曹吉祥提醒他。

    “标下明白!”

    刘玉就是看到了曹吉祥收了十万两银子,这才心动。

    “本督看你不明白。”

    刘玉毕竟是他的家臣,曹吉祥提点他:“这是皇命。”

    “皇爷是要查的,而且有东厂和养马军盯着呢。”

    “你敢伸手,明日你九族遭殃!”

    “别怪本督没提醒你!”

    刘玉吓了一跳,赶紧跪下。

    “本督可以给你们机会,但要记住了规矩!”曹吉祥也觉得太慢。

    干脆把手下拆分成十几队。

    迅速收割商贾。

    发现可疑的就丢入诏狱,其他的就该罚罚,把钱财解送入宫即可。

    东城。

    龚辉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站在一座宅子前。

    “抄了!”

    龚辉压根就不审问。

    先抄了,再把全家丢进诏狱里,再慢慢审问。

    等审问无误,再将把人丢出来,退还家产便是。

    龚辉做事粗糙,不具美感。

    被擢升为副指挥使的范青可就不一样了。

    范青做事缜密,富有逻辑。

    他单独带队。

    “东厂查案!”

    范青打开商贾家的大门,不会杀人,也不会仗着威势就居高临下。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进了正堂,先向宅子主人拱手:“本官乃东厂副指挥使范青。”

    那商人受宠若惊。

    东厂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尤其这两个月,龚辉主事之后,东厂的名声迅速败坏。

    一听是范青,他又了然,整个东厂里,最好说话的就是这个范青,但谁敢骗范青,下场一定非常惨。

    “小人不敢受指挥使大人的礼!”那商贾跪在地上。

    “楼满凤,山西人。”

    范青看着他:“你家人都在这里了吗?”

    “小女尚未出阁,不便见人,其他人俱在这里。”楼满凤回答。

    范青点点头:“本指挥使的记录里,你家里有十八口人,怎么只有十四口呢?你有几个女儿啊?”

    楼满凤一愣:“回大人的话,小人的大儿子回老家收取材料去了,我家是做颜料生意的,需要去乡下收一些矿石……”

    “几日出城的?”范青认认真真听完。

    “前日。”

    范青让人记录下来:“你家开的山西会馆,经营颜料生意,还算老实,交十万两银子,便无事了。”

    “啊?这么多啊?”

    楼满凤一惊,哭丧着脸问:“为什么要交这么多钱啊?”

    范青眯起眼睛,语气发寒:“没有吗?”

    楼满凤差点哭出了声:“我、我家是正经生意人啊,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要交这么多钱啊?”

    “本指挥使问你,有,还是没有?”范青问。

    “没有!”楼满凤不问清楚,绝对不会交的。

    山西土财主,都有一个共同点,抠儿。

    “带走!”

    范青懒得废话。

    “大人,为什么啊!”楼满凤哭嚎。

    “下通告,抓捕他在逃的大儿子。”范青淡淡道。

    楼满凤一惊,立刻改口:“我交,我都交!”

    “你家不是没有吗?”范青回眸问。

    “范大人,我家是有,但都是血汗钱啊,一分一分攒的啊,我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啊!”楼满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血汗钱?”

    范青眯起眼睛:“正统十二年,你大儿子狎寄闹事,杀了人,太原府是怎么判的?”

    “忘了?”

    “景泰元年,你家因为收矿石,打死了乡人三个,怎么了的此事?忘了?”

    “景泰五年,你家走私军器去漠北,失忆了?”

    “用不用本官帮你全都记起来啊!”

    范青目光凌厉:“让你交十万两银子,是保你全家的命!”

    “你不领情!”

    “那就去死吧!”

    “抓走!”

    “抄家!”

    楼满凤目瞪口呆。

    他家做了什么,怎么东厂都知道啊!

    那都是山西老家做的事情啊,来京之后,他家可是本本分分的,就是偶尔缺斤少两,那也没犯罪啊。

    范青挑的每一家,都有罪,都是作奸犯科的奸商!

    本想令其破财买平安,但这家人不听话啊。

    不想活命啊!

    难怪龚辉懒得废话呢,就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救。

    “冤枉啊,冤枉啊!”楼满凤哭嚎。

    “冤枉!看看你家的大宅子,靠卖颜料,能卖这么多钱?”

    范青厉喝:“抄了!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范青留下人,继续下一家。

    他收敛怒容。

    敲响了下一家的门。

    这家身份特殊,乃是山西辽州郡望,和辽王府有亲戚,现在叫荆州王。

    姓丁,是当代荆州王的母族。

    皇帝圣旨,令宗室直系亲属,全部迁入京师,他家也被迁入京师。

    “什么人啊?”家丁语气狂横。

    “东厂。”范青回答。

    堂堂东厂副指挥使,敲门还得亲力亲为。

    他在东厂里,也没架子,为人和善,下面的人都喜欢他。

    “什么东厂西厂,没听说过,滚!”家丁十分豪横。

    范青后退几步,看了眼城门,强行闯入肯定没门。

    “翻墙进去。”

    范青先上。

    丁氏有家丁几百人,闻听圣旨后,紧锁家门,加强巡逻。

    范青跳进墙里,就被人围住了。

    他眼睛一眯,有人持刀,不说人手一把,起码有二三十把刀。

    “你们哪来的刀?”范青目光凌厉。

    “少啰嗦,做了他!”

    有个凶悍的家丁持刀劈砍范青。

    范青身材颀长,蜂腰猿臂,一副好身材,看着像是不会武艺的,其实他自小便在军中熬练,一身硬本事。

    啪!

    他避开刀锋,抽出腰刀,反手顶在刀锋之上。

    同时踹出一脚。

    他腿长,踹到那人的腿上。

    但丁家家丁人多势众,纷纷手持利刃,劈砍过来。

    范青作势一滚。

    所有刀刃劈了个空。

    他鲤鱼打挺般跃起,踩墙借力飞起来,一刀劈下去。

    有个站得靠前的家丁,被一刀劈中。

    东厂番子陆陆续续跳进来,全都抽出腰刀,站在墙头上的养马军举起火铳。

    “快撤!”

    家丁们迅速后撤,动作凌厉有序。

    一看就是练过战阵的。

    能练战阵的地方,就是军中!

    “开火!”范青摆手,示意所有番子贴在墙上。

    养马军则骑在墙上开火。

    啪啪!

    有人倒在地上,惨叫个不停。

    更多的家丁消失在大宅子里,速度极快,且训练有序。

    番子要去追。

    范青摆手:“不对劲,这些人是军中把式!小五,你持本指挥使指令,去宫门口禀报入宫!快!”

    “大人,还没了解情况,贸然禀报宫中,会不会给厂公带来麻烦?”小五小声问。

    范青一想也是。

    仅凭他看出来的军中把式,就断定丁家人造反吗?

    “你去找陈总兵,请陈总兵过来!”

    范青十分谨慎,抬头看了眼养马军火铳兵:“兄弟几个,暂且不要入府,等陈总兵到来!”

    这时。

    火铳声惊动了丁全,丁全匆匆赶来,看见范青的官服,吓得双腿发软:“可是东厂大人?”

    “在下东厂副指挥使范青!”范青给小五使个眼色。

    小五翻墙出去。

    丁全瞳孔缩了缩,想派人去追,又不敢。

    “原来是范大人,下人不懂事,小人给您赔礼了。”

    丁全请范青入堂喝茶的时候,趁机塞给他一张银票。

    范青没有拒绝。

    顺着人往大堂而去。

    丁全试探范青,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都是家里不听话的,早几年在军中呆了几年,没有耐性,厌倦了,就脱离了军中。”

    丁全把私役说得清新脱俗。

    私役,就是军户逃亡,然后这些军户被各家大族收为家丁,变成了黑户。

    这也是明军战斗力迅速崩盘的原因。

    从宣德朝便是私役成风,宣宗皇帝和漠北王无力阻止,到了景泰元年,军户几乎全盘崩溃,只能用银子招募新兵。

    而那些精锐,全都打散进入士绅家族里了,变成家丁。

    “丁老先生。”

    范青笑道:“你家可曾经商?”

    “没有!”

    丁全斩钉截铁:“范大人应该知道,我家姐姐乃是故辽简王侧妃,所以家中也算是富贵,不会从事贱业。”

    范青颔首:“丁先生家世,本官自然清楚。”

    “只是敢问丁先生,京师中的钱氏酒业,可是丁先生的产业?”

    丁全面皮抽动一下:“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不打扰了。”

    范青站起来。

    丁全却拦住他:“范大人造访就是这个目的?”

    “自然,那丁先生以为呢?”范青反问。

    丁全干笑两声:“在下家中绝不会从事贱业,那什么酒业和我丁家毫无关系。”

    范青也不纠缠。

    丁全松了口气,若能破财免灾,再好不过了。

    范青带着人,被丁全一干人等送出了大宅。

    而在大门口,看到了面容果毅的陈韶,登时回眸:“丁全!把那几个犯上作乱的人,交出来!”

    丁全一下子就懵了。

    这范青翻脸也太快了吧。

    但看到陈韶率领近千人围住丁家,他就知道坏事了。

    “范大人……”

    啪!

    范青一个耳刮子抽在他脸上:“别啰嗦!交出来!”

    陈韶看着范青表演,不动声色。

    “大人,都说了那是家里不懂事的孩子……”

    范青一把揪住丁全的耳朵:“还在骗本官?”

    “都是军户,怎么成了你家孩子了呢?”

    “京师不许人窝藏刀剑,你家怎么有刀剑呢?”

    范青手里加大力度,狠狠一扯!

    “啊!”

    丁全惨叫一声。

    范青直接把他一只耳朵撕了下来。

    他捂着流血的耳朵惨叫个没完。

    范青则丢掉耳朵,抽出腰刀:“再叫,本指挥使剁了你的狗头!”

    “大人,我家和辽王府有姻亲……”

    “辽王已被陛下降格为荆州王,你还自称辽王,要干什么?”范青在他脖子上划了个口子。

    丁全被吓到了,只要他敢说错话,这个范青一定会杀了他的。

    就知道,东厂的人个个狠辣。

    当时就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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