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把他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否全是蛆!

    第182章 把他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否全是蛆! (第2/3页)

这样。

    连方瑛都吓了一跳。

    从进公堂开始,卢宣都不把他方瑛放在眼里,语气极为不敬。

    但拿出皇帝的圣旨,卢宣却不停磕头打自己耳光。

    足见皇帝的震慑力。

    叶凯也傻了。

    卢宣是广西镇守太监,吃拿卡要,样样不落,什么事都敢做,这些年蓝爱贰、侯大狗造反,他都没少收银子。

    却没想到,方瑛拿出圣旨,把卢宣吓成这样。

    “叶凯,为何贿赂内侍?”

    方瑛膝行将圣旨放在公堂之上,恭恭敬敬对着圣旨,质问叶凯。

    “在下求卢公公办点小事……”

    啪!

    方瑛兜头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还不从实招来?”

    “当着陛下的圣旨,你敢撒谎?”

    “来人!”

    “传本总兵手令,缉拿桂林叶氏满门!去!”

    方瑛厉吼。

    叶凯更傻了。

    这还是国朝官员吗?确定不是强盗?

    叶凯给卢宣使眼色,但卢宣匍匐在地上,什么都不看。

    陶铨也被卢宣的举动吓坏了,在广西,卢宣才是最大的官儿,他从来不给薛瑄好脸色。

    可对着一本圣旨,怎么吓成这样呢?

    他也不敢保叶凯啊。

    “求总兵大人饶命!”叶凯只能自救。

    方瑛回眸,盯着他:“想让你九族活命,就把事情原委,老老实实交代。”

    “当着陛下的面,你敢说谎,就是欺君!”

    “卢公公,你告诉他,欺君之罪,该如何罚?”

    卢宣满脸是汗,哆哆嗦嗦道:“诛、诛九族!”

    叶凯吓到了:“不、不敢。”

    “那就从实招来!”

    叶凯不敢隐瞒。

    他说,侯大狗是本地士绅支持起来的,没事去抢一抢农民,然后五五分账。

    后来侯大狗野心膨胀,居然造反、破城、杀官。

    本地士绅不敢再和他合作,但侯大狗却赖上了士绅,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本总兵会信吗?”

    方瑛冷笑:“叶凯,欺君之罪,其罪难饶!”

    “拖出去,杀了!”

    堂外进来两个兵卒,架着叶凯往外拖。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方瑛却不理他,目光闪烁地看着陶铨:“梧州知府,梧州城破你却还活着,如今又伙同叶凯,帮侯大狗说情!”

    “叶凯不说没关系。”

    “圣旨在此,本总兵派人去桂林,大开杀戒,总有人会害怕,会说出来的!”

    “陶铨,你是想九族去死呢?还是你一个人承担下来?”

    陶铨身体一软。

    他明白了,卢宣为什么这么害怕。

    皇帝要犁清广西了。

    方瑛做广西总兵官,根本不是为了平定小小的侯大狗,而是要彻底犁清广西。

    就在陶铨犹豫的时候,叶凯的脑袋被捧进来。

    陶铨惊呼一声:“下官招了!全招了!”

    他供述出十几个士绅。

    全都和侯大狗不清不楚。

    陶铨面如死灰,他必死无疑,只求能保住陶氏宗族。

    “朱永!”

    “按照名单去抓!”

    方瑛让朱永亲自去做。

    “下官遵命!”朱永不敢怠慢。

    也愈发明白,方瑛为何围而不剿。

    就是在钓鱼。

    看看广西士绅中,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侯大狗并不难平定。

    难的是,搞清楚侯大狗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连根拔起。

    结果,叶凯送上门了。

    “卢公公,到你了。”方瑛目光阴森地看着卢宣。

    卢宣屎尿齐流。

    呜咽道:“方大人,饶命啊!”

    方瑛嘴角翘起。

    卢宣并不知道谁在支持侯大狗,他负责收钱,在京中打点关系。

    卢宣也是个狠人。

    他送礼却留下了礼单,全都记录在案,他把礼单交给了方瑛,让方瑛去京中查。

    方瑛顿时成了苦瓜脸,这是个大麻烦好吧。

    京中都是达官显贵,他方瑛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惹,一旦这名单送到皇帝手上去,倒霉的反而是他方瑛。

    卢宣这是报复他!

    卢宣自知必死,就拖着方瑛一起爆炸。

    “卢宣!”方瑛咬牙切齿。

    “本镇守是皇爷的人,杀本镇守,也得皇爷点头才行!”

    卢宣怪笑道:“方大人,最好你这辈子都别回京师,哈哈哈……”

    笑完便嚎啕大哭。

    没有明天了,皇爷一定会处死他。

    早知道,就不该上了叶凯的贼船。

    朱永正在抓人。

    方瑛则派朱仪去桂林抓人。

    整个广西开始地震。

    大藤峡,反而没人看重了,侯大狗等叛军成了弃子。

    但弃子也不想死。

    大藤峡里面粮食愈发短缺,内外交困。

    侯大狗担心造反,又令兵卒之间不许说话,说话的就杀掉。

    结果,在被围困第三十二天,大藤峡发生内乱,侯大狗、胖丁等头目被杀,饿疯了的叛军互相残杀,天亮之后向明军投诚。

    捷报送去中枢。

    已经七月中旬了。

    “方瑛做的不错。”

    朱祁钰看着捷报,满意笑道:“招降三万余人。”

    “侯大狗本就不是心腹之患。”

    “用来操练镇国军的磨刀石罢了。”

    “传旨方瑛,令俘虏,开山建路,不计死亡。”

    “参与支持侯大狗叛乱的士绅,也都不要杀,统统充当俘虏,开山建路,让他们死得有价值。”

    朱祁钰指尖敲动:“令方瑛改编广西军,暂时归置在镇国军建制下……给兵额十万,给朕推平土司!彻底犁清广西!”

    “欧信、陶成没有抢功,是识大局的。”

    “二十将皆封赏,官晋一级,仍隶属于镇国军。”

    “薛瑄,改任广西巡抚,方瑛任两广总督,朱仪任广西副总兵,朱永任广东副总兵,配合陈旺和翁信。”

    “朱永去屯守广州府,镇守市舶司。”

    “告诉方瑛,在广西就做两件事,造船、练兵!”

    朱祁钰根本就不关心揪出来哪些士绅。

    统统当俘虏消耗掉即可。

    命大,活下来的,就贬为军户,去当兵。

    至于广西缺汉人,那就从江浙移民过去。

    奉天殿正在举行殿试。

    李瑾、毛胜已经率军出京,从各镇抽调的精锐兵卒,也陆陆续续入京,暂时由五军都督府管着。

    于谦、曹义已经过了通州,最晚明天就能觐见。

    朱祁钰则在奉天殿处置政务。

    生员们第一次面君,殿试时多在瑟瑟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很难发挥出正常水平。

    但也有落落大方的考生,多是出自名门望族。

    殿试,考的就是心态。

    他们并不知道,皇帝压根就没兴趣看他们一眼,皇帝正在愁眉苦脸处置政务呢。

    冯孝将广西报捷,交给白圭。

    白圭这个主考官也郁闷,主个考,却惹一身腥,堪称有明以来最悲催的主考官。

    打开奏章,登时皱眉。

    快速走到丹陛之下,和皇帝距离很远,说话需要喊,偏偏考生在考试,禁止喧哗。

    只能用笔写好,由冯孝转交给皇帝。

    朱祁钰展开一看,白圭担心镇国军尾大不掉,请皇帝派太监监军。

    有太监,自然也需要文官。

    白圭的别有用心,一眼望到底。

    “怀恩回京了,让秦成去吧。”

    朱祁钰道:“广西确实勋臣太多了,让他举荐个人。”

    白圭举荐薛远和章纶。

    这两个人都在大牢里。

    他们都是迎复派,是朱祁镇的人。

    章纶在景泰五年被关押,薛远则是在年初被关押至今。

    白圭却挑这两个人,主政两广。

    最近朱祁镇的人有抬头之势。

    这是朝臣有心推动的结果,用来制衡皇权。

    “把这两个人带过来,在这门口跪着!”

    朱祁钰表情玩味:“生员殿试,没点配色,未免太枯燥了。”

    冯孝心领神会,立刻去办。

    很快,两个囚犯,戴着枷项,跪在奉天殿门口。

    考生不敢看,但还是看到了,这两个人虽穿囚服,却衣着整洁,一身浩然正气。

    白圭脸色一白。

    赶紧垂首低眉,不敢说话。

    朱祁钰表情玩味。

    论、疏、诗三道题结束,殿试正式落下帷幕。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走下丹陛。

    诸生调转过身体来,冲皇帝跪着。

    “有人认得这两位吗?”朱祁钰看着章纶和薛远。

    考生们自然不认识。

    但白圭认识啊。

    “他叫章纶!”

    朱祁钰指着他:“景泰五年,他上书劝朕,立朱见深做太子,朕退位让贤,由太子承嗣大统,朕去做那太上皇!”

    啪嚓!

    有的考生毛笔掉在了地上。

    这个章纶脑子有包吗?

    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他们似乎忘记了,那时候章纶上书皇帝,士林上下一片叫好,他们可没少为章纶摇旗呐喊啊。

    不然章纶被关押三年了,为什么囚服整洁,人也白白胖胖的,没受到任何虐待呢?

    “章纶,你把你上书的话,再说一遍。”朱祁钰脸上挂笑。

    章纶目光坚韧,朗声道:“朕与景泰五年,上书陈述修德消灾等十四项建议……”

    “今日,老臣还敢说出来!”

    “孝悌是百行之本。”

    “愿陛下退朝之后朝见两宫皇太后,修问安视膳食之仪。”

    “上皇君临天下十四年,是天下之父。”

    “陛下曾亲受册封,是上皇之臣。”

    “陛下与上皇,形虽异体,实同一人。”

    “臣伏读奉迎上皇回宫的诏书说:‘礼惟有加尊而不能降低,义则以卑来奉尊。’”

    “望陛下履行这一诺言。”

    “或者在初一、十五,或者在节日元旦,率领群臣在延和门朝见上皇,以示兄弟之情,这实是天下的至愿。”

    章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奉天殿内的考生,都被吓到了,这话能随便说吗?

    这是景泰五年,章纶上的奏章。

    啪!

    忽然一道鞭响。

    正在朗声阅读的章纶惨叫一声。

    囚服撕开一道血印,皮开肉绽,挺直的腰身佝偻下来,身体痉挛,然后扑倒在地上。

    “在皇爷面前,也敢失礼?”背后传来太监的冷笑声。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章纶的身上。

    章纶痛得身体抽搐。

    “接着念!”那太监冷笑。

    章纶咬着牙:“宦官不可干预外朝政事,佞臣不可偷窃事权,后宫不可盛行声色。凡阴盛之类的事,请都禁止。”

    啪!

    又一鞭子,狠狠抽在章纶的身上。

    三鞭子,章纶后背血呼啦一片,根本没法看了。

    章纶身体不停地抖,嘴里发出呜咽声音,实在太疼了,忍不住想叫。

    啪!

    又一鞭子,章纶扑倒在地上,枷项卡在石板上,他根本爬不起来了。

    奉天殿内的考生,亲眼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

    白圭脸色发白,不知何时,也跪在了地上。

    “接着念啊。”朱祁钰依旧在笑。

    啪!

    又一鞭子。

    但章纶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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