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科举舞弊案,神秘力量露头!
第172章 科举舞弊案,神秘力量露头! (第2/3页)
舒良眉头一皱:“哪个刘升?”
“景泰二年榜眼刘升!”
舒良瞳孔一缩,皇爷十分重视刘升,让刘升去管讲武堂,难道他也是作弊考出的成绩?
这回可捅破天了!
若往前查,还能查出多少人啊!
这个代瑛究竟帮多少人中榜啊?
整个朝堂上,能找出几个干净的?
白圭、陈玑等人也吓到了。
“你在会馆里说,你能让崔珣考不中,为什么?”舒良却问。
“在下口出狂言,吓唬崔珣而已。”毕玉哭着说。
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招来祸患?
就因为酒后失言,被皇帝盯上,会试上才引来了东厂。
一切的源头是他。
“口出狂言?”
舒良挥挥手,番子掰开他的嘴,又拔下一颗牙齿。
然后用染血的钳子指着他,告诉他,你敢叫,就再拔下来一颗。
毕玉登时噤声。
太疼了,忍着吧。
“能操纵!能操纵!”
毕玉不敢隐瞒:“只要花钱,代瑛什么都能办!”
舒良冷笑:“在贡院是那代瑛说了算?”
白圭脸色一白,你这不是点我呢吗?
“景泰二年,本官在浙江,怎么管得了京师之事?”白圭气急败坏道。
舒良却指了指毕玉。
毕玉、胡信,都是江南人。
你是浙江右布政使,舞弊案又是从浙江开始的,你说里面没你的事?
“本官避嫌,等着进你的东厂诏狱!”
白圭气恼道:“你说东厂诏狱没有人活着出来,本官就能活着出来!”
“白尚书莫急,本公也就事论事而已。”
舒良笑眯眯道:“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才是鬼呢!
白圭气得够呛。
你这是问吗?
这是硬往我头上栽?
白圭不说话了。
本官有罪,有罪行了吧!
舒良懒得理他,盯着毕玉问:“花钱,就能抹掉任何人的名字吗?”
毕玉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舒良考虑问题很刁钻。
因为毕玉和代瑛根本就没见过。
代瑛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诉毕玉。
“打听出来的。”
毕玉被舒良逼视,哆哆嗦嗦道:“我就是被顶下来,才名落孙山的。”
“谁告诉你的?”舒良又问。
“顶下我的是景泰二年,三甲进士董重!”
“董重高中后,在一次醉酒时候说漏嘴的。”
“就是因为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才打听代瑛的。”
“罪人不敢有半句谎话!”
毕玉就想死得痛快些,他根本不可能活的。
舒良让人记录下来,回头去查。
“除了这个联络方式,还能怎么联系上代瑛?”舒良又想到了一个点。
这次参与作弊的,就这六个人吗?
那发放蜡烛的小厮,为什么自杀呢?
小厮是怎么确定,把蜡烛具体发给谁呢?
总不能说,这些作弊的举子,把作弊两个字写在脸上,告诉小厮,快快把作弊蜡烛发给我。
这里面还藏着猫腻儿。
毕玉摇摇头。
“不老实。”
舒良给番子使个眼色,番子开始锯脚指头。
还不许毕玉惨叫。
只要叫就拔牙。
半口牙被拔掉了。
“这都是轻的,进了诏狱,你会发现,这点刑罚都是过家家。”舒良笑眯眯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了!”
毕玉张嘴大哭,混着血的涎水滴落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哭嚎个不停。
但锯个不停。
因为他不老实,舒良不拔牙了,锯脚指头。
“前天夜里,我在会馆里看到了您。”
“就意识到了不妙。”
“不敢作弊了,真的,我也怕啊。”
“所以,特意跑去江湖客店住下,写信告诉代瑛,说我不想作弊了,真的不想了!”
毕玉哭嚎个不停。
“你说不想作弊了?”
舒良问:“就能终止作弊?”
毕玉摇头:“代瑛没有回我,显然没收到我的信!”
没有收到他的信?
之前毕玉说过,江湖客店里的信,代瑛很快就能收到。
却没收到毕玉的信,说明这个代瑛没在客店里,或者说没人能联系上他?
舒良忖度。
毕玉以为舒良看穿他还有隐瞒,直接全都说了:“我还在信里写,让销毁作弊的东西!”
销毁?
舒良猛地看向白圭:“题目从宫中拿出来,贡院便落钥,不许任何人出入,可有消息传进来?白尚书,你说!”
“本官不知!”
白圭有苦难言。
按理说,贡院是完全封闭的,不可能有消息传出来的。
但毕玉也说了,代瑛并没有回信。
而且,作弊也在进行,说明这个代瑛很有可能没看到毕玉的信。
“你这个主考官是怎么做的?”
舒良恨恨道:“本公禀明皇爷,你也没好果子吃!”
“本官会向陛下请罪!”白圭真哭了。
好好的科举,他主考就搞成了一地鸡毛。
以前的主考官,真没发现异样吗?
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为了保住官帽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到他这里,东厂负责巡场,意味着皇帝亲临,自然眼里不揉沙子。
所以白圭倒霉了。
倘若没有东厂在这,他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当做不知道。
“向皇爷请罪,是必然的。”
“但在这之前,你要做好这个主考官该做的事!”
舒良冷冷道:“把所有贡院官员,全都聚集过来,逐一点名。”
“再把杂役、帮夫全都聚集在衙门里。”
“任何人不准出入,不许和外人接触!”
“不管这场考试结果如何,成绩一定要作废!”
白圭叹了口气:“本官去做。”
舒良得让番子盯着考生。
拘禁贡院上下,就交给白圭,省着吃干饭。
他还真不怀疑白圭。
如果是白圭的话,就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了。
“厂公。”
“这个代瑛能随时掌握江湖客店的行踪。”
“标下怀疑江湖客店就是这个代瑛开的。”
范青躬身道:“标下请命,派人抓住江湖客店,以免夜长梦多。”
舒良点头:“贡院不许开门,你持本公手书,丢出去,让东厂去抓人。”
“标下遵令!”范青领旨。
“慢着,传令,他们供出来的所有人,都抓起来!”舒良道。
他忽然目光一闪。
既然都用蜡烛作弊,为什么胡信用作弊衣作弊呢?
这明显不对啊。
为什么?
还有,科考的题目是怎么流出去的?
蜡烛里面哪来的题目答案呢?
就在舒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范青忽然道:“厂公,咱们可能一直进入一个误区。”
“说来听听。”舒良也该换个思路了。
“作弊蜡烛很有可能不是入院时候发的。”
“而是得到了答案后,再制好蜡烛。”
“发给举子,替换掉原来蜡烛的。”
范青分析道:“厂公,您该清楚。”
“今年科考的题目,是从宫中出来的。”
“雕版、印刷俱在贡院之内。”
“而且贡院提前落钥,不许出入。”
“所以,题目提前流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是以标下怀疑,是后替换的。”
这番分析有道理。
舒良微微颔首:“你的意思是,这个胡信,穿作弊衣,就是他写出来的答案?”
“然后再把答案传出去,放在蜡烛里,替换掉原来的蜡烛?”
“对不对?”
范青认为是这样的逻辑。
“但是,时间对不上。”
舒良道:“邵大群发现胡信异常,是入场后的一个半时辰,当时胡信的卷面是干净的,没写几个字。”
“厂公,邵大群发现胡信时,胡信鬼鬼祟祟。”
“再说了,一个半时辰,足够做出答案了。”
范青反驳道:“您可以去检查他的墨水。”
“倘若墨水用掉了,就说明他写了字。”
“卷面上却没几个字。”
“就说明他写的字被人取走了。”
舒良立刻让人去查。
贡院外却鸣镝为号。
很快有番子进来禀报:“厂公,胡信自杀了!”
“怎么看人的?”舒良登时暴怒。
当时他为了让胡信指证代瑛,把胡信带出贡院,当时院内查出了问题,他就没把胡信带回来。
由东厂番子看着,他以为不会出事。
“胡信是怎么死的?”舒良问。
“龚同知判断是服毒。”番子禀报。
龚辉升了都指挥同知。
“哪来的毒药?他和跟谁接触过了?”舒良却眼睛一亮。
胡信的死,恰恰说明幕后的代瑛慌了。
也说明了,胡信是见过代瑛的。
所以代瑛才铤而走险,毒死胡信,但这是一招臭棋,代瑛跑不了了。
“龚同知正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全权交给龚辉,有了结果不必禀告,直接抓人审讯!”
舒良咬牙道:“再传令东厂,倾巢出动,给本公搜,就算掘地千尺,也得把这个代瑛挖出来!”
“遵令!”
这时,范青匆匆进门。
“厂公,胡信的墨块被研过。”
“而试卷上字迹寥寥。”
“标下判断,写这些字用不了这么多墨!”范青回禀。
舒良眼睛眯起:“照这么看,这个贡院所有人都有嫌疑!”
“从番子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是谁呢?”
“范青,你心细,你去抓。”
“标下遵令!”范青心中有数了。
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蜡烛里面的答案,是胡信作答后,抄送出来,再由某些人送到作弊的举子手里,替换掉原蜡烛。
照这么说,那自缢身亡的小厮,只是迷魂阵,欲盖弥彰,他本人也只是替罪羊。
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思考,抓住的这些人,就有人说谎了!
“把杨大荣提过来!其他人清出去!”
小厮自缢,其实是将祸水往发放蜡烛的方向引。
其实发放的蜡烛全都是一样的。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就他们四个收到的蜡烛有问题,而不是所有人都有问题。
之前确实进入死胡同了。
小厮发放蜡烛,是随机的,之所以这四个人被揪出来,极有可能是特殊安排。
目的是祸水东引,隐藏真凶。
杨大荣满脸无辜,嘴里不停嘀咕:卑职无罪,卑职无罪!
“别紧张,既然你没有罪,这么紧张干嘛?”舒良笑道。
杨大荣不停点头。
“刚才本公查明了,这事确实和你没关系。”
杨大荣眼中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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