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动动你们的猪脑子吧,再不动就坏死了,成植物人了!
第160章 动动你们的猪脑子吧,再不动就坏死了,成植物人了! (第2/3页)
人家来得晚也被处置。
在这皇帝手下讨生活,是真的难。
“诸王意下如何?”朱祁钰问。
“臣等没有意见,这就给家里写信,令家里到京师来住。”诸王谁敢说不啊?
信不信,谁说不,王爵丢了是小事,小命准丢。
朱祁钰登时笑了起来:“不愧是朕的家人,知道体谅朕。”
噢,这会儿是家人了?
没用的时候就是您手里的玩物?
您可真嬗变啊。
“冯孝,把纸笔呈上来,让诸王写信。”
“正好各级将军要入京参加春闱。”
“就一起来吧。”
“连带着将军家的妻妾儿女,全都一并带到京师来!”
“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没必要贴身携带。”
“到了京中,再回去拿也行,求朕赏赐也可以。”
“正好,贵妃在宫中颇为寂寞,亲戚们都来了,也能入宫和贵妃说说话。”
这才是朱祁钰的真正目的!
把宗室,全部强迁到京中来!
速度要快,慢则生变。
诸王瞪大眼睛,您改明抢了是吧?
我家中的东西都不让带了?
还说您赐给我们?
您什么性子自己不清楚?
您赐的东西,想收回就收回,跟个小孩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关键我家自己有宝贝,凭啥要你的呀?
我们也是要脸的,不受嗟来之食。
“臣等遵旨!”诸王叩拜。
内心戏很丰富,却一句也不敢说出来。
王府的百年家财,全部都归皇帝了,他们只能带着贴身衣物入京,其他的一概不许动。
这才是皇帝的真正目的。
之前那些,都是铺垫。
皇帝要的不止是王府的家财,还有将军府的一切,蚊子腿也是肉。
“哈哈哈,就知道诸王会体谅朕的。”
朱祁钰脸上绽放笑容,举起酒杯:“朕敬诸王一杯!”
宴请诸王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废杯子。
冯孝刚送上来一枚新杯子,皇帝常用的杯子都被砸了。
一饮而尽。
朱祁钰脸上露出醉态。
您戏这么好呢?
诸王撇嘴,您杯子里是水,我们都闻到了,还装?
“诸王不愧是朕的亲戚。”
“体谅朕的苦心啊。”
“如今大明欣欣向荣,商业愈发繁茂。”
“朕想过了,皇家商行未来可期,但皇家商行的舵是宫中管着的。”
“朕打算放开宗室的商业限制。”
“允许宗室经商。”
“诸王也可经商,没必要挂名在小妾的家里,弄得一个个小妾家都是本地巨富,其实这些银子呀,最终都进了王府。”
“朕一清二楚。”
话说到这里。
诸王吓得请罪。
朱祁钰摆摆手:“人之常情,你们在封地上如何挥霍的,朕是知道的。”
“到了京师,你们能不花钱?能不挥霍?”
“无非是等着朕,何时对你们松懈,你们的触角就会进入各行各业。”
“与其扶持一群白手套,让别人白占便宜,不如自己出面做。”
“朕放开尔等的商业限制。”
“但是,每年必须给朝堂缴满税赋。”
“丑话说在前面,谁敢偷税漏税,谁敢抗税不缴,朕就摘了谁的脑袋!”
诸王一听,这是好事啊!
把暗地里的事,变到了明面上。
可这不会是皇帝埋的坑吧?
都被皇帝坑怕了。
“陛下,臣等不曾经商。”
周王赶紧磕头:“请陛下收回成命,臣等在京中,享受票号和商行的股份,已经感恩戴德了,不敢奢求更多。”
他向皇帝表忠心,诸王却想喷死他。
但是。
朱祁钰却眯着眼盯着他。
周王是表忠心吗?
绝对不是,而是有些生意,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所以才阻止皇帝的。
其实,说白了。
皇帝限制人家不许经商,人家就不经商了吗?
那些商帮的背后是谁?
那些城市里的生意,背后是谁?
不就是当权者吗?
诸王、朝臣、乃至县官、恶霸,不都是当权者吗?还用说得那么明白吗?
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
若朝臣在这,一定会劝,认为诸王有钱就会造反。
可你们不想想,以前你们一直禁止诸王从业,难道就没有狼子野心之辈了?难道他们王府真就一穷二白?
别闹了。
都是遮羞布而已,还是自己骗自己的遮羞布。
朱祁钰给大明带来两样最珍贵的东西,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真实。
那些假的东西,再粉饰也是假的。
千万别把老百姓当成傻子,谁的心里都有杆秤,是好是赖,老百姓心里清楚。
“周王可真清白呀,一点生意都不沾。”
朱祁钰幽幽道:“但据朕所知,周王府的猪圈里埋着现银四十多万两。”
“周王,你能不能告诉朕?”
“钱是哪来的?是朕赏你的吗?”
周王脸色一白。
他家何时被抄了的?
那银子是怎么找出来的?
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这笔钱他会悄悄兑换成银票,投到江浙去,赚海上的银子。
可是,怎么被皇帝发现了。
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周王脸色急变。
而,诸王不寒而栗!
他们的王府,是不是也被皇帝摸个一清二楚了?
厂卫太可怕了。
“周王,那些钱,是不是你的?”朱祁钰问。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那钱不是微臣的,不是!”周王咬着牙说不是。
他不敢承认啊。
一旦承认,就说不清了。
那不是经商赚的,而是从海上赚的,那钱不干净的。
皇帝知道,不止撤藩,而是要诛族!
“不是你的钱,却埋在你家里,奇了怪了。”朱祁钰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
诸王的王府,虽然没抄家,但早已被摸得一清二楚。
只要他圣旨传下去,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除非王府的人吞银自杀。
那他还能把人剖了,把银子挖出来。
银子是不会长腿跑了的。
“请陛下明鉴,那钱微臣毫不知情!”周王打死不肯承认。
反倒惹起朱祁钰兴趣了。
这钱应该说不清。
什么事能把亲王吓成这样呢?
海上!
朱祁钰立刻明白了,周王是在海上赚的钱。
想想也对,郑和七下西洋,海上的银子如潮水般涌入内帑,后世之君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为何还是禁海了呢?
甚至,所有试图开海的皇帝,都出事了。
为什么?
因为这钱进了当权者的口袋里。
朝臣,文武都得到了一份。
大明商人根本就没什么社会地位,真正站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当权者,是朝臣。
只是没想到,周王也喝了口汤,那么其他诸王呢,是不是也都喝了口汤呢?
唯独朕没有!
当初,文官想把朕关进笼子里,真是所图深远啊。
用钱袋子死死控制住内帑,让朕成为文官集团的提线木偶。
呵呵。
大明的境内的钱,进了朝堂,进了士绅的口袋。
境外的钱,则进了商人的口袋,朝臣的口袋。
唯独跟朕没关系。
朱祁钰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都不带朕玩,那朕就跟你们好好玩玩。
“周王既然不知道,就归座吧。”
朱祁钰笑道:“诸王,周王是体谅朕的苦衷的。”
“阻止朕放经商之权给诸王,这是为中枢着想,为后世之君着想。”
“但据朕所知,周王府每年记账上的就要花七百万两银子,比宫中花的都多。”
“朕以前想着,是周王理财有方,还想跟周王取取经呢。”
“如今才知道,人家周王是指着宗禄过日子呢。”
“看来是纪录不实。”
朱祁钰笑眯眯的。
周王汗如雨下。
膝行到殿中间,不停磕头:“微臣府中节俭,绝对花不了那么多银子,是纪录不实,纪录不实。”
“周王不必解释,朕信你,连四十多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在乎几百万两银子的开销呢。”
说来说去,皇帝就是认为这钱是周王府的。
周王害怕啊,真查的话,他就完了!
整个周藩都完了!
“求陛下恕罪,微臣说实话!”
“那钱是微臣嫡妻王氏,在外面放印子钱赚的黑心钱!”
周王豁出去了:“微臣自幼读圣贤书,以为百行孝悌为先、万事仁善为重;倡佛教无欲,斥身外物欲。”
“所以微臣认为那钱脏,就埋在了猪圈里,不允许任何人用!”
“微臣为了家丑不外扬,不敢说出来啊,求陛下恕罪!”
“这钱,求收归中枢,用来救济万民,以赎王氏之罪!”
周王够聪明的。
不愧能在外面积累出好名声的亲王。
把罪推到嫡妻身上,反正嫡妻王氏没有所出,他的儿子都是庶子。
他看那女人心里生厌,不如趁机推出去顶罪,然后将夫人张氏扶正,他的儿子们就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了。
“看来周王在府内也不好过啊。”
“朕会派厂卫查明。”
“若王氏有罪,朕就赐她死,诛其族。”
朱祁钰目光幽幽:“可要是周王说了谎,那朕可就要处置周藩了!”
处置的就不是周王一个人。
而是整个周藩。
周藩的郡王近三十余人,是诸藩之最!
整个河南都快封给他们了。
竟还不知足?
“微臣遵旨!”周王瑟瑟发抖。
他是有名的贤王。
皇帝劈了他一刀,皇帝被文人喷成狗。
印子钱一事,只会让他名声崩塌,他也是用名声换取自己的命。
因为这钱解释不通,不敢让皇帝知道。
不过,只要离开了这场宴会,自然会有人为他遮掩的,最多损失的就是名声罢了。
说不定他还能借机扬名呢,杀妻证道,不错的名声。
朱祁钰冷冷道:“朕放给你们经商的权柄。”
“是让王府自给自足。”
“中枢会支持你们。”
财富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从来没变过。
“臣等谢陛下天恩!”
诸王知道,这是皇帝给他们甜枣,让他们交出地方上的财产,别惹怒皇帝,到时候就鸡飞蛋打了。
“但是!”
“王府搬迁,你们的亲戚们,也跟着搬入京中!”
“朕是为了你们考虑,在京中寂寞,总要有亲戚往来嘛。”
“还有那些嫁出去的郡主,不该流落地方。”
“总要入京的,就一并入京吧。”
朱祁钰终于暴露了所有目的!
没错!
他不止要迁诸王入京。
王府在地方那是庞然大物,靠的不止是王府,更是王府盘根错节的关系。
他要将这些关系,统统迁入京中。
至于他们在地方的钱财,自然要收归厂卫的,统统要进入内帑的。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诸王全都傻眼了。
皇帝这是要彻底斩断他们在地方的根基啊。
都迁到京中来,安置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皇帝哪天疑心病犯了,就能把谁提出来杀掉。
可他们能反抗吗?
敢反抗吗?
把嫁出去的女儿家族,也迁到京中来。
这办法太损了!
“诸王意下如何?”朱祁钰笑眯眯问。
“臣等毫无异议!”诸王叩拜。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亲戚,是知道体谅朕的。”
朱祁钰大笑不止:“都起来,今天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您可拉倒吧。
心情好时说没规矩,心情不好时一点小错都能抽死人。
“动筷子吧。”
“以后都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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