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吐出一粒肉渣,朕就从你身上割一斤肉!
第139章 吐出一粒肉渣,朕就从你身上割一斤肉! (第2/3页)
内帑。”
“朕看到你的能力。”
“自然能者多劳。”
“没用的人,就让他去死吧!”
“曹吉祥,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曹吉祥赶紧磕头,拍马屁:“皇爷金口玉言,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奴婢就按照皇爷说的去做,才有今天的成绩,一切都是皇爷的功劳!”
朱祁钰笑了笑,又问:“京中僧道可还老实?”
“回皇爷,隆善寺被迁走大半之后,整个京畿都非常消停,不敢有任何异动!”
曹吉祥回禀,他没摸透皇帝的意思。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干脆开门见山。
“京中的庙观,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内流涌动啊。”
“你再挑寺庙出来,这个月烧香最少的。”
“送去四平城建寺。”
“将佛法弘扬去辽东,让辽东百姓沐浴在佛恩之中。”
朱祁钰十分狠辣:“以后每个月,从内地挑一庙观。”
“迁去辽东、河套、云贵等边地,每月一个,月月不停!”
“就按照业绩来算,末尾淘汰制。”
“给内帑贡献最少的庙观,直接迁走,不必留情。”
曹吉祥瞪大眼睛,皇帝是真把庙观当成肥羊宰啊!
不对,是庙观惹到了皇爷!
究竟是什么事!
连方瑛、白圭都被牵连了?
“皇爷,僧道迁走了,留下的庙观又该如何处置?”曹吉祥小心问。
“再招僧道,重新营业。”
“庙观乃是华夏传统,不能丢掉!”
“反正京中好吃懒做的人很多,笃信佛道的也多,就给他们发度牒。”
“度牒的钱可以贷给他们,当了和尚、道士后慢慢还。”
“反正朕也不怕他们赖账。”
“去边地建庙观的钱,由这些和尚道士自己出,朕不管他们从哪变,也得把庙观给朕建起来!”
朱祁钰嘴角翘起,就该让庙观卷起来,让僧道出去拉客去,烧香返利可以有。
谁让你们暗戳戳的反对朕了!
朱祁镇真就这般好吗?
“奴婢遵旨!”曹吉祥赶紧磕头。
他是罪人,还能享受富贵权力,靠的是勤勤恳恳做事,自然不敢忤逆皇帝。
“近来,京中的会馆做的不错,日进斗金啊。”
朱祁钰整合青.楼后,开的三家会馆。
为他赚钱,为他收集京中情报,一箭双雕。
“但生意越来越火爆,京畿不少富户,都闻名而来。”
“干脆,朕允你在顺天府开一家,去京外再开一家。”
“嗯,就去保定府吧。”
曹吉祥真没想到,全是馅饼啊。
看着门外跪了那么多人,他以为皇帝要给自己一刀呢,谁想全是好事!
“奴婢谢皇爷天恩!”曹吉祥嘭嘭磕头,泪如雨下。
“安心办差,自然有你的好处。”
朱祁钰目光森然:“若不用心,外面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场,朕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刻印在脑子里。”
“没用的人,就该死了。”
“知道了吗?”
曹吉祥连连磕头:“奴婢明白,奴婢必然用心办事,不负皇爷厚望。”
“滚吧。”
这个曹吉祥,好用,但也得时常敲打。
朱祁钰低头处理奏章,等着锦衣卫的第四道密奏。
果然。
锦衣卫第四道密奏很快送来。
从龙闰嘴里掏出来,他见过张軏!
“果然是张軏!”朱祁钰目光闪烁,锦衣卫已经派人去抓了。
这个张軏,果然潜回了京城。
急匆匆的想和常德见面,要做什么呢?
天下诸王陆陆续续入京,偏偏京中又军力空虚,难免会给人可乘之机。
张軏可真会选时机啊!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暗处盯着朕!
“张瑾呢?”朱祁钰歪头看向冯孝。
“回皇爷,在内狱里关着呢。”
“明天挑个时候,拖出去,凌迟,让张懋去观礼!”朱祁钰冷冷道。
张軏不是能藏吗?
就看着你唯一的儿子,被凌迟处死吧。
朕看你往哪藏!
“传旨,锦衣卫按照线索去抓,不管涉及到谁,都可以抓!”朱祁钰冰寒。
和京师相比,山东不值一提。
若京畿有动乱的可能,他绝对不能把白眊二军调出京。
不过,以张軏的聪明,应该是要等二军出京后,再露面啊?为何提前和常德联络呢?
他们在密谋什么呢?
宫里的孙太后参与了吗?
漠北王又参与了多少?
“许感!”
朱祁钰陡然厉喝:“传旨,令许感入驻南宫,盯着漠北王!和他的子嗣,一个都不能丢了!”
“南宫彻底封闭,三里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考进者,杀无赦!”
“再把太子宣到勤政殿来!”
“奴婢遵旨。”冯孝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传旨,许感率领都知监的人连夜出宫去漠北王府。
把奏章丢在桌子上,心烦意乱,看不了奏章。
殿外。
阮让看到跪在殿外的方瑛和白圭,就知道坏事了。
他赶紧跪在地上,心里提着。
可等了一个时辰,皇帝也没宣任何人入殿。
方瑛和白圭膝盖都跪肿了,浑身僵硬,却谁也不敢乱动,到此刻他们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说你们地方错了。
至于僧录司的正印主官简处恭更懵,他连皇帝都很少见到,何时热了皇帝更是不知道。
好端端的,皇帝为何忽然裁撤了僧录司呢?
这时,冯孝出殿,宣方瑛入殿。
方瑛活动一下身体,快速走进勤政殿,跪在殿中央。
“好个南和伯啊,没事就叫伎子助兴,倒是不减当年啊!”朱祁钰冷嘲热讽。
方瑛都懵了,这跟爵位有啥关系啊?
我有没做错事,凭啥褫夺了我的爵位啊!
“怎么?很冤枉?”
朱祁钰目光阴寒:“常琇是你什么人?许氏是谁?”
方瑛一愣:“常琇是微臣义子,许氏乃微臣妾室,请问陛下,是否是常琇犯了什么事?”
“常琇正在锦衣卫诏狱!”
朱祁钰冷笑:“他和许氏私.通,你知道吗?”
方瑛脸色大变,登时老脸涨得通红,今年他才四十出头,皇帝还赏了个宫娥给他,却万没想到,他宠幸的妾室,竟然和他的义子……做下那般不要脸的丑事!
“而这个许氏,又和御马监的左监丞龙闰私.通,而龙闰是个太监,你知道吗?”朱祁钰又问他。
方瑛的老脸更红了。
龙闰他也知道,虽是太监,却和修武伯沈淮的弟弟沈煜关系匪浅,经常出入他的府邸!
却没想到……
那许氏怎么连个太监都喜欢!该死的贱人!
“陛下,微臣惭愧!”方瑛满脸绝望。
“更让你惭愧的是,龙闰是张軏的人!张軏假死脱身,借着常琇和常德联络,密谋大事,方瑛,你知道吗?”
轰!
方瑛脑袋如遭电击。
难怪皇帝雷霆暴怒,原来牵扯到了张軏,张軏是漠北王的人!
这密谋的大事,一定是和谋反有关!
而他的小妾许氏,脱不开关系的!
若皇帝不是信任他,他就不是被夺爵闲住了,而是斩立决了!
“请陛下相信微臣的忠心,微臣绝对不敢背叛陛下,绝对不敢啊……”方瑛磕头如捣蒜。
“要不是朕信你,你的九族已经去路上了!”
朱祁钰盯着他:“方瑛,是你遇人不淑,还是你是张軏的同党啊?”
您刚才不说相信我吗?
方瑛连连磕头辩解。
“锦衣卫去抓许氏,你不可阻拦,若许氏死了,你可就脱不了身了,别以为朕信重你,和你联姻亲家,若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别怪朕无情啊。”
“微臣不敢、不敢啊……”
方瑛不断哆嗦:“请陛下派方毅回家,去抓许氏,求、求陛下!”
他一边磕头,一边哆嗦。
被吓坏了。
“滚出去,跪着。”朱祁钰懒得搭理方瑛。
方瑛并没意识到。
他刚刚入京时,皇帝视他如救命稻草,尊重至极。
两个月时光过去,皇帝视他如猪狗。
而他,也顺理成章变成了陛下的走狗。
方瑛磕个头,出了勤政殿,跪在殿外,泪流不止。
白圭被宣进殿。
他纯粹是无妄之灾,看见方瑛的惨状,心中惴惴不安。
朱祁钰看着他,缓缓开口:“白圭,礼部在你手上,朕还不如放一头猪在上面!”
“微臣知罪!”白圭赶紧磕头认罪。
“你知道什么罪?你还犯了什么罪啊?”朱祁钰顺杆往上爬。
最近他给人的印象太善良了!
都忘记了,他是暴君!
白圭吓得浑身一抖:“微臣刚入中枢不足月余,能犯什么错啊?”
“你倒是一推干净,难道朕要把老太傅请来,把老太傅杀了吗?”朱祁钰目光一沉。
“微臣不敢攀附老太傅!”白圭非常清楚。
从文官角度,胡濙绝对不能倒。
而从皇帝角度,胡濙是他稳定江山的定海神针,同样不能倒。
那就需要有人顶罪了。
白圭就是这个倒霉蛋。
“确实,你这个礼部尚书上任时日较短。”
“所以朕没夺了你的官位!”
“还让你继续尸位素餐!”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朱祁钰语气严厉:“那朕告诉你!”
“就在刚刚,僧录司和漠北王蝇营狗苟,试图谋乱。”
“你知道吗?”
“啊?”白圭被吓惨了。
他当初不愿意在京中,就是不想掺和两位帝王的家务事,所以远遁浙江,结果被皇帝强征入中枢。
这个位子,坐得如坐针毡啊。
“你这礼部尚书,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等着漠北王再次夺门,把箭弩顶在朕的脑门上。”
“你才能后知后觉啊?”
朱祁钰含着怒气。
“微臣有罪,微臣请罪啊!”白圭不停磕头。
“朕已经裁撤了僧录司,以后这个部门不存在了,职权移交巡捕营了。”
朱祁钰目光阴冷:“你这个礼部尚书,还不如一头猪。”
“去殿外跪着,跪一天一夜!”
“滚吧!”
白圭如蒙大赦。
他终于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
从他进京开始,皇帝对他和颜悦色,几乎有求必应,他甚至以为,自己辅佐的是千古贤君。
今日这番敲打才知道,君永远是君,臣只是臣而已。
有些事,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朱祁钰盯着他的背影,嘴角翘起,诸王要入京了,你们这些文臣,趁早给朕站好队,谁敢犯错,朕就诛谁九族!
他在释放政治信号,看满朝文臣的理解能力吧。
“让简处恭滚进来。”
僧录司正印主事简处恭进殿,恭恭敬敬行礼。
朱祁钰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你信佛?”
简处恭愣神,傻傻点头:“启禀陛下,微臣信佛。”
“拿块肥肉,让他吃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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