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们不要圣人的脸,朕还要呢!赐爵文昌侯,建河西
第131章 你们不要圣人的脸,朕还要呢!赐爵文昌侯,建河西 (第2/3页)
了五百万两,您至于吗!
“陛下之言,醍醐灌顶啊!”
孔弘绪嚎啕大哭:“微臣虽然年纪小,却也从小读的圣贤书!”
“方才微臣一时糊涂,说了错话,给祖先蒙羞啊!”
“微臣愿意一力承担钱粮,维护祖先颜面!对族内的害群之马,绝不姑息!”
“微臣愿意亲手凌迟孔承旭!还山东父老一个公道!”
孔弘绪悟了。
这钱他家不出,他孔家就会被天下读书人骂。
本来他家就没多少好名声了,再传出去,再被骂一顿,该笑的就是南孔了。
南孔等着衍圣公爵位,不知道多少年了。
“想通了?”朱祁钰缓缓道。
“微臣一时糊涂,陛下之言振聋发聩,醍醐灌顶,微臣不想让祖先蒙羞。”孔弘绪哭哭啼啼道。
“你孔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朱祁钰有点惊到了。
孔弘绪赶紧摇头:“微臣家里自然拿不出来,但微臣能让各房凑一凑,实在不够的,便变卖家资,还会再借一些印子钱。”
开始卖惨了。
朱祁钰却不搭茬:“孔承贞虽然有罪,却是圣人子孙,不该死,就去银川,再建西孔出一份力,兴河西文脉吧。”
果然!
皇帝是不满孔家不愿意拆分西孔,所以借题发挥。
孔弘绪还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答应。
“安心,你仍是衍圣公,衍圣公还是你这一脉传着。”
“你应该知道,河西文教荒凉到什么地步了!”
“朕都担心啊,等过几年,河西人再无进士了,再过些年,怕是连汉话都不会说了。”
“所以朕希望你们孔家,为朝堂出力,为苍生出力。”
“建立西孔,朕再赐下一文爵给你家。”
朝堂上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皇帝为了建立西孔,竟花这么大的代价。
再赐文爵下来?
可见,河西文脉衰微到了什么地步啊。
陛下揪心啊。
“微臣谢陛下天恩!”孔弘绪激动了,方才的不满、恐惧,全都消失了。
皇帝不是要宰割孔家,而是真心想让孔家为大明立功。
这就没问题了。
孔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别急着谢恩,赐下爵位,得做事!”
朱祁钰冷冷道:“河西文脉衰微,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朕告诉你,从孔家挑一些能吃苦的旁支别脉,去了河西,是要吃苦的!”
“贵阳也会建西南孔,但好处不能总给你一家。”
“南孔也该分些好处。”
“去河西的一脉,挑出个出类拔萃的,赐爵文昌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真的赐爵了?
孔弘绪以为来奉天殿,就是一顿臭骂,逼着孔家拿出好处呢?
却不想,皇帝直接赐爵!
皇帝不会脑抽了吧?
不止他这样想,朝臣都看懵了,铁公寄拔毛了?
“微臣谢陛下天恩!”孔弘绪激动了。
“嗯,于谦在山东犁清得差不多了,四平城也开建了。”
“你们孔家快些搬迁吧,轻装简行,跟随大军走,带太多东西没用,一路上跟着军队同吃同用,也算历练一番。”
“等到了辽东,再还欠账吧。”
“朕先帮你们遮掩着。”
“诸卿,今天朝堂上的话,都不许传出去,孔承贞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直接打发去河套。”
“山东官场的官员,也都不杀了。”
“三族内,举家迁去河套,无诏不得离开西北!”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外传,不许记载。”
朱祁钰不打算杀光山东官场了,河套正需要用人,未来还会往西打,都需要用读书人啊。
再说了,一刀杀死了,他们多痛快啊。
让他们去河套吃苦,种地、掏粪、挖渠,让他们变成以前自己最瞧不起的人!
慢慢折磨他们,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孔弘绪却有点懵。
皇帝让搬迁之后还钱,那孔家的钱,还是我们的了吗?
“陛下,搬迁之前,孔家就能还钱……”孔弘绪从封爵的喜悦中清醒出来。
“衍圣公,能还吗?”朱祁钰皱眉。
朕已经预定了你家的千年家资,拿朕的钱,还给朕?你怎么想的?当朕傻?
“这……”
孔弘绪眼泪又流出来了,您说能,还是不能呢?
“不能!”孔弘绪低着头,泪如雨下。
千年家资没了,还欠皇帝五百万两!
他明白了!
皇帝不是要他出这个钱,而是用这笔欠账,控制北孔!
北孔迁居四平城,不过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被皇帝死死控制住。
照皇帝这般折腾,以后孔家不知道会拆分出多少支呢。
不过,也好,皇帝还会赐下爵位,孔家反而遍地开花,能在全国各地繁齿。
可是,一个孔家值钱,一百个孔家,还值钱吗?
爵位,皇帝能赐,就能收回来,动动脑子。
“传旨南孔,让其拆分出一家,去贵阳建立孔氏。”
朱祁钰没说赐下爵位。
北孔的爵位,是用迁居、千年家资换的。
南孔有什么资格要爵位?
拆分出一支来,那是给他们机会,光耀孔氏,是朕的恩赏。
孔弘绪还在候着,听皇帝没有再赐下爵位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这家资换得有些值。
当然了,这个值,说得很苦涩。
“退朝吧。”朱祁钰心情不佳。
下了朝,朱祁钰沉默不语。
宫人都知道皇爷心情不好,没人敢触霉头。
进了勤政殿,处置政务。
“打回去,重批!”
“这本,批的都是什么屁话!河南备操军是他能置喙的?打回去,重批!”
“什么无当军沿路烧杀抢掠,如瓦剌兵袭扰内地,让朕把无当军诏回京?朕是让他们去江西的,在河南烧杀谁了?难道朕还能把他们都诏回来,统统砍头吗?”
“司礼监都是怎么批的?允允允,就知道允!让张永滚过来!”
朱祁钰把奏章摔在地上。
勤政殿所有宫人趴伏在地上,大气儿不敢喘。
张永收到口谕,小跑着过来,小太监叮嘱他,皇爷正在气头上。
进了勤政殿,他趴在地上。
“司礼监就是这么批阅奏章吗?”
朱祁钰让他捡起来,自己看:“什么都允允允,你要把无当军调回来干什么?砍头吗?”
“不就杀了几个人嘛!”
“哪次行军,沿路不被劫掠?地方官员,提前通知百姓躲开就好了!这还用朕教吗?”
“难道因为几个百姓的死活,就让军队停止行军吗?江西不要了?”
“再说了,军队会抢那些穷苦百姓吗?百姓们连衣服都没有,吃都吃不饱,抢他们干什么?”
“抢的还不都是士绅富户?”
“哼,这些地方官的君父不是朕,是那些士绅富户!”
“朕一清二楚,所以他们急了,生气了,向中枢叫苦呢!跟朕叫屈呢!”
“张永,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怎么当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当不了就滚蛋!”
“不会批就别批!”
朱祁钰暴怒。
张永吓得不停磕头。
“磕头磕头,就知道磕头认错?是磕头虫吗?”
朱祁钰寒着脸问:“为什么批允?谁教你的?”
张永浑身一抖:“回、回皇爷的话,无人教奴婢,奴婢以为无当军出京是震慑作用,不应扰民……”
啪!
朱祁钰直接将茶杯砸在他脸上:“不应扰民?那干脆派大军,扑杀了他们好不好?把他们家人都杀光了,好不好?”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张永额头被打破了,鲜血淋漓。
“朕派无当军干什么去了?”
朱祁钰冷冷道:“江西重要,还是几个屁民重要?”
“死了就死了,难道真让无当军的士卒偿命不成?”
“你是让他们去剿匪,还是去造朕的反啊?长没长脑子!”
“剿匪剿匪,谁是民?谁是匪?土匪为何能在山里住着?”
“若是没有士绅富户保着,他们能活到今天?”
“士卒不杀人,如何有凶性?如何做朕的刀?”
“长没长脑子!”
“奴婢知错了!”张永瑟瑟发抖。
伺候皇爷很多年了,他第一次对皇爷产生了入骨的恐惧,仿佛,一头猛虎盯着他一般。
“该怎么批?”朱祁钰问他。
“应、应该批,中枢会派御史去调查。”张永脑子还算正常。
朱祁钰语气稍缓:“调查之后呢?”
“把被杀的百姓渊源调查出来,和上奏的南阳知府联系起来,查出贪腐大案,以案掩案。”张永小心翼翼道。
“你这不会吗?”
朱祁钰看着他,语气幽然:“你是晕了头了,还是飘了?”
“难道不知道,有些人不能动吗?”朱祁钰一字一顿。
“奴婢知错。”张永不停磕头。
他却是飘了,以为掌控了皇权的皇帝,就是万能的,想处置谁就处置谁,所以直接就朱批了。
他借的是皇帝的势。
“他们在京中,想杀便杀,有错必罚,可出了京,因为这点小事就又打又杀的,你真就不怕黄袍加身?”朱祁钰目光阴冷。
“奴婢知道错了!”张永真心知道错了。
“做事动动脑子。”
朱祁钰缓了口气:“让南阳知府,拨一笔钱,给那些受难百姓买副棺材,葬了吧。”
他没说给其赏赐。
若是贫民百姓的话,棺材也不会落在他们头上,发出去也被贪没了,赏与不赏,没有区别。
若是士绅富户,他们压根就不缺钱,人都死了,赐口棺材也就够了。
“皇爷仁爱。”张永吹捧。
“哼,仁爱?朕若是真仁爱,就该给他们报仇。”
朱祁钰挥挥手:“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
“以后怎么朱批,懂了吗?”
“回皇爷的话,奴婢懂了。”张永拼命磕头。
“这次朕不处置,再有下次,你便不要当这个大珰了。”朱祁钰目光阴冷。
若是他没看,直接批复下去。
无当军军心何在?
李震会不会被心中恐惧的兵卒披上黄袍,李震能敢反抗吗?不得捏着鼻子认下?
然后,李震带着人流窜进入湖广,如何剿?要花多少钱?花多少精力?
别忘了,李震就是在湖广起家的,对湖广了如指掌,兜个几年圈子肯定没事。
名将种子的李震没了,朝中勋臣会不会都有反心?
又要花多少钱镇抚?湖广还会残破成什么样子?
张永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种事岂能摆在台面上说?
这个南阳知府也该死!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中枢!
这等没有政治素养的人,也能当知府?
“奴婢谢皇爷体恤!”张永哭个没完。
“别哭了,找个太医治治,去吧。”
哭哭啼啼的,朱祁钰看着心烦。
打发走张永,朱祁钰眸光如刀:“宣方瑛来!”
“皇爷,河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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