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皇太后,朕赐你一匹驴!奴婢谢陛下隆恩!
第95章 皇太后,朕赐你一匹驴!奴婢谢陛下隆恩! (第2/3页)
你都不会信的!”
“皇太后,可否告诉朕,这百官之中,还藏着多少太上皇的党羽?”
孙太后浑身微微颤抖,她懂了。
皇帝想借机清洗太上皇党羽,所以他才会来永寿宫中!
泪水,滑过脸颊。
他把太上皇看得太紧了,他不死,皇儿就没机会了!
“哀家说不知道,你信吗?”
孙太后惨笑:“还想怎样折辱哀家?让哀家给你跪下吗?哀家不过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又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呢!皇帝!”
说着,她软软地跪在地上,背对着朱祁钰,泪如雨下。
泪水冲刷掉脸上的脂粉,露出被朱祁钰捏过的伤痕。
“皇太后请起。”
朱祁钰嘴角翘起:“朕不过是随便问问。”
“今夜是个不眠夜啊,朕允许百官带着家丁杀戮商贾,所抢银钱皆属个人,人心之恶,今晚会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唰!
孙太后脸色煞白一片,猛地转过身,指着朱祁钰:“你让官员杀商贾?你疯了,你真想亲手埋葬大明,做亡国之君吗?”
“你知道你为何能登基吗?”
“太上皇北狩瓦剌,手握兵权的于谦为何不敢篡位?是他品性高洁吗?”
“不,因为坐皇位的人必须姓朱,这是大明江山!”
“陈循跋扈,却也要跪在你面前;胡濙资历冠绝,却只敢争臣权;于谦手握兵权,却甘于被你利用!”
“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规则!”
“太祖立大明江山,建立了朝堂的规则,包括皇帝在内,都要遵循着这套规则!”
“你靠什么掌控天下的?靠的是文武百官,靠的是规则啊!规则的制高点,就是皇权!”
“可你在亲手毁掉规则!”
“皇帝,那些见了血的百官,会不会生出僭越之心呢?”
“王莽、曹操也不是生来脑后就长反骨的,野心是一点点滋长的,你在他们心中种下了霍乱的种子!”
“皇帝啊!”
“你怎能这般糊涂啊!”
“哪怕你今日掌控了朝堂,但明日呢?你死了之后,太子呢?这是祸乱天下之源啊!”
“你立刻下旨,全城宵禁,不许再杀了,不许杀了!快啊!”
孙太后却看到朱祁钰脸上带笑,愈发愤怒:“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倾覆大明天下的不是灾荒,不是流民,而是破坏规则的你!”
可是,她猛地身躯一颤。
惊恐地看着朱祁钰:“你、你的真正目的,是清空朝堂?”
“今天晚上,参与杀戮的人,都会死!对吗?”
她见朱祁钰缓缓点头。
猛地,她身躯一软,坐在地上,看着朱祁钰,仿佛极为陌生,完全不认识了。
这个人的心,是用钢石做的吗?
“皇帝,你好狠的心啊,这里面也有你的心腹啊!”
孙太后却想到了更深一层。
如今站在朝堂上的人,皇帝一个人都不信。
难怪他今晚会来这里,是担心万一出现二次夺门,就拿她做靶子,拿常德做挡箭牌,这人真狠啊。
“呵呵呵!”
孙太后惨笑:“皇帝啊,你真注定是个孤家寡人!哈哈哈!”
“懂朕者,太后也。”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嘴角翘起:“囤积居奇的商贾该杀;家中巨富者,该杀;站在朝堂上*****,难道不该杀吗?”
“他们前日能支持太上皇,昨日能投靠陈循,今日又在朕的麾下当狗,你说朕能信吗?”
“当今朝局不妙,朕不能直接大清洗,只能把人变成禽兽,让他们做朕的工具,等朕不需要了,就去赎罪吧。”
看着语气轻松的朱祁钰,孙太后心寒齿冷。
“你想要纯臣,难道地方官就清白干净吗?”
“等你把他们调入中枢,他们也会变得今日朝臣这般,朝秦暮楚,勾心斗角。”
“这就是权力,你改不了的。”
孙太后擦干了眼泪。
“朕说过改了吗?”
“刘继兴用阉人为朝臣,朝臣为了权力可自宫,可见人对权力的追求。”
“只要朕是皇帝,他们就会趋之若鹜一般扑过来。”
“无论朕杀谁,他们都会为了权力,前赴后继,哪怕朕让所有朝臣变成太监,他们也不会挣扎反抗的!”
“他们还会在朕面前,表现得甘之若饴。”
“至于朝野的骂声,呵呵,然后用同样的办法,向下施压,把全天下的人变得和他们一样,他们就不是异类了,这才是人性。”
朱祁钰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而这些人,终究只是工具而已,是朕统治这个国家的工具。”
“正如你所说的,流民倾覆不了大明,朝臣也倾覆不了大明,朕在,大明就在!”
“朕要做和太祖一样的皇帝!”
孙太后莫名恐惧,皇帝跟她说这些真心话,是不是要送她上路了?
她见皇帝朝她招招手。
皇帝眼神戏谑,但孙太后却看不透他瞳孔中的深意了,皇帝变得更加神秘了,让人无法再一眼看穿了。
慢慢的,她走过去。
朱祁钰下压手掌,让她跪下。
孙太后身体一紧,跪在朱祁钰脚下。
啪!
朱祁钰拍拍她的脸颊:“皇太后,知道朕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吗?”
她轻轻摇头,不敢看朱祁钰的眸子。
那双眸子充满残忍。
“朕做事喜欢快刀斩乱麻,不喜欢把麻烦留在明天。”
朱祁钰声音冰冷,侧着脑袋,顶着她的头:“告诉朕吧,朕赐你个痛快。”
孙太后浑身发抖,身体发软,连直着腰都做不到:“你、你敢弑母?”
“别说的那么难听。”
“皇太后忧思成疾,朕遍访名医,为皇太后治病以全孝道。”
“但药石无效,朕亲奉汤药数月有余,衣不解带。”
“奈何天不假年,皇太后薨逝,朕伤心欲绝,一病不起,罢朝七日,尝闻母而哭之,宫人不敢提及皇太后任何事迹。”
朱祁钰双手轻轻拍她的脸蛋:“朕给你上‘孝恭’谥号,如何?”
“哈哈哈,你就是这般尽孝的吗?要哀家死!”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朱祁钰帮她擦擦:“可你再活下去,朕怕‘孝恭’的好谥号就没有了,万一朕把你废了,你恐怕连陵寝都没有了,死后住在哪呢?总不能和乡野刁民一样,住在乱坟岗吧?快做出一个选择吧!”
孙太后惨笑。
等了半天,孙太后就是不应。
朱祁钰使劲提起她的头:“别给脸不要脸!”
“哀家不死!”
孙太后死死瞪着朱祁钰:“就算哀家死,哀家也服毒自尽,让你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朱祁钰忽然放开她,托着她的脸:“好,朕退一步,你把太上皇忠臣名单交出来,朕允你活着。”
“哀家不知道!”
孙太后转瞬明白,皇帝的真正目的是拿到名单,然后明天大朝会,将这些人杀鸡儆猴,断了太上皇在朝堂上的支持。
“皇太后,你愈发不识相了!”
啪!
朱祁钰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别逼朕!”
“掐死哀家啊!纸包不住火,你杀了哀家,早晚有一日天下人都会知道!”孙太后怒哼。
朱祁钰倏地笑起来:“宫中有一匹木驴,朕赐给你。”
孙太后脸色瞬变:“你敢!”
“朕让你天天坐着。”
“哀家是你嫡母……”
“所以朕赐你木驴啊,是为了你好。”
朱祁钰站起来,退后两步:“朕再赐常德一匹,皇太后,朕算仁至义尽了吧!”
“你、你还是人吗!哀家是你嫡母,常德是你亲姐姐!”孙太后气得花枝乱颤。
“朕派个太监伺候你们。”
“不要!”
孙太后万分屈辱:“陛下,哀家真不知道名单,太上皇谋事,从不与哀家商量,请、请陛下高抬贵手!”
说完,她叩拜在地上。
忽然,一只脚踩在她的头上。
“你真不知道?”朱祁钰的声音响起。
孙太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却强忍住泪水,说不知道。
过了好半晌,那只脚挪开了。
哀家十岁入宫,在这后宫中三十余年,宠冠六宫,享受无数荣华富贵,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啊?这该死的废人,呜呜!
“起来吧。”朱祁钰坐下。
孙太后慢慢抬起头,却看见朱祁钰朝她勾勾手指。
她像狗一样爬过去。
“识相点。”
“你在朕的手里,朕想把你捏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
“朕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让你趴着,你就得趴着,是不是啊皇太后?”
朱祁钰戏谑地看着她。
“是,陛下说的对!”孙太后泪水止不住地流。
“该如何自称啊?”
“哀,臣、臣妾!”孙太后降级了。
“嗯?”但朱祁钰并不满意。
孙太后瞪大眼睛:“你、你让哀家自称奴婢吗?”
“朕是天下共主,你自称奴婢,有错吗?嗯?”朱祁钰反问她。
“奴婢知错了!”
自称奴婢后,孙太后反而不哭了。
她的尊严,被朱祁钰敲碎了揉成团,踩在脚下。
一点都不给她留!
这就是对她的报复!
“平身吧。”朱祁钰靠在椅子上。
孙太后跪着退后一步,慢慢爬起来,低头垂首而立,仿佛真成了奴婢。
“朕知道的,王直、赵荣、商辂、罗绮都和太上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死的就不说了,可惜了,勋贵未在京中,否则朕就可以一网打尽。”
朱祁钰笑着说:“至于其他党羽,把这些人抓了,审一审就出来了。”
“皇太后,你说朕先拿谁开刀?”
他看向孙太后。
孙太后浑身一颤,等把这些人杀光,支持太上皇的文官就不存在了,只剩下势单力孤的勋臣。
等于谦率领京营回京,活着的还能有几个呢?
回来的时候,发现朝中局势大变,还会支持太上皇吗?
完了!
彻底完了!
皇帝之所以没对他们母子下手,只是没挖出那个秘密的名单罢了,挖出来,他们母子三个,都该上路了。
皇帝能利用流民局杀朝臣,还会对他们母子三人手下留情?
“嗯?”见孙太后陷入沉思,朱祁钰面露不悦。
“赵荣!”孙太后立刻抛弃了赵荣。
这些人中,王直权力最大,她希望王直能活下来,继续帮衬着太上皇。
“皇太后怜子之心,朕看到了。”
朱祁钰动动手指,让她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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