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御主意欲何为(大章求订阅)

    第九十三章 御主意欲何为(大章求订阅) (第2/3页)

势突如狂风暴雨,将洛淮竹压入下风。

    而这时候,洛淮竹耳畔,却仿佛响起特训时,季平安的声音:

    “御兽宗若想赢,更大可能派赵元吉出战。此人擅近战,急攻,势必会选择速战速决的打法,若无意外,应先以虎啸震慑,继而以宠兽近战,若攻不破,会宠兽附身,与你缠斗……

    “这时,按照伱的脾气,大概要反击,但这就露底牌了……我教你一套法子,不攻只守,用不了多久,他肯定急迫……很可能佯攻加强攻势,从而逼迫你全力应对,无心分神,趁机放出第二头宠兽,奠定胜局。”

    当时,洛淮竹曾好奇问:

    “第二只?”

    季平安道:

    “恩,公开情报中,他擅使钻地龙,但我料定他会更换。原因有三,第一,打个出其不意,第二,比斗场所终究不是真正的擂台,空间太小,他难以游走,第三,你修镇星,恰好克制钻地。

    “与之对应的,他若换一只火行宠兽,最为恰当。且大概要以火焰覆盖地面,限制你的步法,并以火焰遮挡视线,伺机突袭。”

    洛淮竹问:“那怎么办?”

    季平安笑道:

    “简单。御兽宗操控宠兽越多,就要分更多的心神,且恰在两只宠兽切换的瞬间,为最薄弱者,恰如武夫旧力尽去,而新力未生……

    “我教你一套步法,这时候使用出来,将其逼退到计算好的位置和角度,赵元吉势必会按照最优的解法闪避,短暂防守,这个时候,就是你奠定胜局的机会。”

    场内。

    洛淮竹回过神来,手中长剑斜刺,双腿按照八方星位,走出一个古怪的轨迹。

    看似退守,却牵引着赵元吉挪到了某个星位。

    “该来了。”

    洛淮竹轻声嘀咕一声。

    下一秒,只见赵元吉一只手飞速垂下,在后腰处一抹。

    “叮!”

    一枚铜牌翻飞,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与此同时,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钻出,垂首吐出一片火焰,瞬间覆盖地面。

    将泥土烧成琉璃,藤蔓化为飞灰。

    小蛇昂首再吐,火海仿佛吹起大浪,遮住洛淮竹的视野。

    每一步,都与季平安的预言完全一致……真厉害呢……洛淮竹想着,嘴角微翘,脚步忽地飘忽,朝季平安说的星位疾走。

    火浪在阻挡住她视线的同时,也在此刻成为了她行动的掩护。

    赵元吉在丢出令牌的瞬间,朝最安全的位置暴退,眉心扭曲的“川”字纹络明灭不定,短暂的失神。

    准备下一刻,便全力出手,奠定胜局。

    然而就在他回神的刹那,身姿突然僵住了,因为他愕然发现,一道身影径直破开火浪,将一柄剑递到了他的眉心处。

    静。

    殿内,以李国风为首的五名监侯,以及成熟冷艳的栾玉,近乎同时起身。

    众目睽睽下,洛淮竹剑尖悬停。

    脑海中回放与季平安的对话:

    “那若是剑刺出去,对方挡下来再打呢?”

    当时,季平安看蠢货一样瞥了少女一眼,说道:

    “不要给他机会啊,明显赢了,这个时候直接收手,表现出点到为止的姿态,记住,一定要把姿态做足。这样一来,对方就算不甘心,也没脸继续死缠烂打。

    “否则传出去,御兽宗的脸就丢光了……这是比斗,不是生死厮杀,自有一套游戏规则,要善于利用规则,而不是做个憨憨。”

    所以……下一步是……做足姿态。

    洛淮竹想着,不等后者反应,收剑归鞘,转身大大方方地将后背朝向呆愣愣的冷傲少年,仿佛任凭他偷袭,同时淡淡开口:

    “承让。”

    赵元吉懵了,拎着棍子,打也不是,不打又不甘心……

    他很想大声告诉所有人,自己白虎附体,完全可以硬抗住这一剑……可对方压根没刺下来……直接走了……

    可重点其实并不是他是否仍有再战之力,而是仅方才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出两人高下之分。

    他扭头求助般看向栾玉,终归只是个少年人,经验不足,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老实人黄尘屈指一弹,将笼罩大殿的光罩解除。

    方流火放声大笑。

    栾玉见状,漂亮的脸孔先是呆愣,然后沉沉叹了口气。

    直到这时候,双方其余弟子才发出嘈杂的喧声,如梦方醒。

    钦天监……赢了?

    ……

    ……

    总院。

    在洛淮竹转身回座的刹那,原本神色威严,不显喜怒的齐红棉猛地绽开双眼,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季平安手指夹着青花茶盏,嗅着大红袍的香气,笑了笑:

    “看来,御主已看到演武结果了,可否告知?”

    齐红棉怒目而视。

    哪里还需要什么“告知”?分明都已写在了脸上,旁边,苟寒衣真的惊讶了,他方才也在盘算,季平安自信何来。

    一个并未说出口的合理猜测为:洛淮竹若上场,不刻意藏匿真实实力的情况下,的确有获胜的希望。

    所以,季平安只要拉着对方打赌,起码有一半的可能获胜。

    这是一道概率题。

    可这种赌约并没有意义,且不说齐红棉压根没上当。

    就算她答应了,可总不会天真认为,一派御主这么远跑过来,就因为随口一个赌约就退去?

    若是与槐院那群书呆子打赌还有可能,正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但霸道惯了的齐红棉可不会在乎。

    “你觉得很有趣?”

    这时候,齐红棉盯着少年反问,心中气恼于弟子不争气之余,还有一丝古怪的庆幸。

    幸亏……没有上当。

    否则,虽然可以撕毁,但多少还是颜面无光。

    心想着,她甚至松了口气……

    齐红棉自己都没察觉的是,从这少年进院后,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好歹是执掌一宗的主人,她虽的确并不如外表那般全然冷漠威严,但多年养成的上位者心态,却是实打实的。

    可与这少年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心中便屡次三番被激起情绪。

    季平安想着自己的人设,不卑不亢道:

    “不敢。”

    “哼。”齐红棉胸膛起伏,瞥见老不死的苟寒衣看戏的神色,脸色一冷,怒意升腾,寒声道:

    “本座没时间与你们在这里浪费口舌。”

    她仿佛重新找回了主动权,说道:

    “既然你自称,乃遵循国师的遗言前来,那就该知道,本座对龙种所在势在必得,这并非我一人喜怒,而是关乎我宗派千秋存续。”

    她看向苟寒衣,眼神变得冷漠:

    “莫要以为仗着人情,便有恃无恐,国师当年施下的恩,我宗这些年也没少报答,总该算清了。更不要说,大周朝廷还编修什么元庆大典,辱许御主名声……”

    她又看向季平安,尖细的眉眼渐染森意:

    “还有你,小小年纪,就学你们的国师故弄玄虚,不知本座最厌恶?今日既已来此,便一定要问个清楚,如若你们还这般,不要怪本座不念两宗情分!”

    季平安不为所动,一手捧着茶盏,一手捏着杯盖,说道:

    “御主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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