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第19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第2/3页)

们又都也走了。”

    宝玉一听,颇惊讶,忙丢下栗子,问:“你要回去,怎么回事?”

    袭人说:“我今天听我妈和我哥商议,明年就赎我回去。”

    宝玉听了,就呆愣了:“为什么要赎你?”

    袭人说:“咦,那倒怪了,就是朝廷宫里,也是几年一选,几年一换人的,别说你了。如今我家来赎,老太太正是该叫我回去的,没准连身价都不要了,就开恩叫我回去呢。”(身价就是赎买丫头的价格。)

    宝玉叹道:“早知道这样无情无义,当初就不叫你来,临了剩我一个孤鬼儿。”说着,就赌气上床睡去了。

    原来,袭人在家,老母是提到了要赎她回去,她说至死也不回去的,又说:“当初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卖了我出去。如今幸而卖这个地方(模范官僚家庭),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打不骂。待下人,平常寒薄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那样尊重的。现在你们整理得家业也满有成就(开了个网吧),恢复了元气。如果现在还艰难,赎了我出去,再倒腾着另卖个价格,也还罢了。可是现在家里也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干什么?权当我死了,再不要起赎我的念头!”说完就又哭又闹。母亲和哥哥才不说赎她了。刚才又见了她和宝玉的那个不见外的光景,便明白了这丫头的心意(是要立志弄一个姨太太当的),所以就更明白了,越发石头落了地,再无赎念了。

    袭人这时从床下,去推宝玉,见那宝玉满面泪痕,于是便笑道:“这有什么伤心的,你果然要留我,我自然就不回去了。”

    宝玉觉得话里有话,忙问:“我要怎么留你啊,你倒说说。”

    袭人说:“我说出两三件事来,你只要依我,我就刀搁在脖子上,也不回去了。”(做为候补的姨太太,有责任相夫教子,所以趁机要劝宝玉学好。这样我就不回网吧了。)

    宝玉忙说:“别说两三件,一百件我都依你。好姐姐,好亲姐姐,你快说。”

    袭人说:“第一件,你是真喜欢读书也罢,假喜欢也罢,但是在老爷面前,或者在别人跟前,你就别总是诮谤(古人),只作出个喜欢读书的样子,也教老爷少生些气。他是世代读书的人,自从有了你,却不喜读书,他已经心里有气了。而且你背后还乱说那些混话,凡是读书上进的,你就给人家起个名叫‘禄蠹’,又说除了《大学》(四书的一本)其它都是瞎说,都是没搞懂圣人的意思,混编写出来的。这些话,能不怨得老爷要生气,要时时打你吗?”(在故事原叙述者看来,除了先秦的一些书,其它书都不对,是瞎写的。其实呢,先秦以后,有了皇帝,流官治国没有贵族了,专制力度加强,于是再写出书来,虽然说是照着先秦的书的意思敷衍着写出来的,但是专制思想却加深了,所以故事原叙述者也感觉到了,说后面的书都不是好书,没搞懂圣人的意思。其实不是没搞懂,是故意的。先秦时候诸侯时代专制力度弱,书和思想还好点。)

    宝玉笑着说:“这个好办,我再不说了。那都是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再不说了。还有什么?”

    袭人说:“还有,再不可毁僧谤道(也都是腐朽思想的传递者),调脂弄粉(宝玉喜欢跟女孩一起调制胭脂,特没出息)。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宝玉说:“都改都改。还有什么,快说。”袭人说:“再就没什么了。只是不要总是任情任性就好了(在专制社会里,就要像个被专制者的样,不要以为是在美国)。你若都依了,就是八抬轿抬我,我也不出去了。”

    宝玉说:“对啊,你在这儿呆长远了,不怕没八抬轿坐。”

    袭人冷笑道:“这我可不稀罕的。有那个福气,没那个道理。坐了也不舒服。”(八抬大轿是给正太太坐的,我志向在于当个姨太太,就省了这轿子吧。丫头出身的坐八抬大轿,没“那个道理”。袭人很知本分。)

    俩人说着,憧憬着未来一辈子都在一起不分开的幸福生活,见夜色已经越发深了,方才洗漱睡下。这无事光忙的一天,就算又过去了。

    次日,宝玉起来,见无甚事做,就又去黛玉的房中看看。(看看八抬轿的。呵呵)

    那黛玉正在房中睡午觉。这黛玉也很美的,不用上班,还可以睡午觉。宝玉推醒她,说:“好妹妹,才吃了饭,就睡觉,对消化系统不好啊。”将黛玉唤醒。黛玉见是宝玉,说:“你且出去。我前儿不舒服,闹了一夜,现在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

    宝玉说:“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跟你说话解闷,困劲儿过去就好了。”

    黛玉说:“我不困,就是稍微歇会。你去别处闹会子再来吧。”

    宝玉说:“我去哪儿呢,见了别人就怪腻的。”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说:“那你要非要在这里,就去那边老老实实地坐着,咱们说话。”

    宝玉说:“我也歪着。”

    黛玉说:“你就歪着。”(意思是,只许歪躺着,不许乱动。)

    宝玉说:“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

    黛玉说:“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

    宝玉去外间看了一看,又回来说:“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哪个脏婆子的。”

    黛玉听了,睁开眼睛,又起身笑着说:“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冤家)!请枕这一个。”说着,把自己的枕头推给宝玉,起身再拿了一个,自己枕了,二人对面躺下。

    黛玉于是看见宝玉左腮上有纽扣大的一块血渍,就欠身凑近前来,用手抚之细看,说:“这又是谁的指甲划破的?”宝玉说:“不是划的,是刚才替她们捣胭脂膏子,蹭上去了一点儿。”(袭人说的,今天还是没有改!)说着,就要翻手帕去拭。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口内说到:“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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