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微风起 江南微风起 第十六章 道因果,谪仙露影踪

    江南微风起 江南微风起 第十六章 道因果,谪仙露影踪 (第3/3页)

庚察觉出端倪,问道:

    “这就断定你们两人就是杀害阎罗王的凶手?冥府做事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

    妹妹梁丘画人接着说道:

    “谢娘之后在二哥体内查到一味剧毒,这位剧毒在被死者服用后只需要一刻钟便可以至死,且死后很难在尸体上发现端倪,只会在心口留下一颗针眼大小的黑斑,那是毒素排除体外的标记,而这毒正是我梁丘家世代相传的毒药,黄粱一梦。”

    真不愧是许岳,很快,他又替众人问出了一个都想知道的问题。

    “那会不会是有人偷了你们的毒药后嫁祸你们?”

    妹妹梁丘画人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此毒只有我与我哥两人两把钥匙同时打开才可取出,而钥匙一直是我们二人贴身放置。”

    许岳再次说道:

    “那就是你们杀的,你们是贼喊捉贼!”

    魏子庚也点了点头。

    “从你们所说得知,柳仲被毒死的,而毒药是你梁丘世代相传的独门秘药,而取出这种药必须要你们两人同时开锁,这么说,人就是你们杀的。”

    “不是我们杀的!柳二哥待我兄妹如父,我们怎会杀他?!“

    梁丘画人奔波这么多年,此时已经放下了全部的戒备,她掩面而泣。

    这时,魏子庚说道:

    “除非,阎罗王柳仲不是死于剧毒,而是暗器,这种暗器所造成的伤口与黄粱一梦所造成的伤口如出一辙?”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两年他们一直疲于奔命,如何也无法想到这一茬儿上面。

    就在梁丘兄妹尚在震惊之余,魏子庚说道:

    “好了,该了解的我也都了解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程小公子,这两位就麻烦你安排住处了。”

    说完拍了拍程熙的肩膀,与许岳两人打着哈欠往内院走去。

    梁丘兄妹也跟随管家住进了平湖山庄程府。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许岳独自一人坐在屋顶盘坐吐纳,魏子庚也来到屋顶,坐在许岳身边。

    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许岳做过的唯一修炼便是这吐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他只靠此法便修为可日益精进。

    许久过后,许岳迎着朝霞缓缓睁开眼,定睛看向远方,随即伸手指向某一处,开口说道:

    “子庚,你看那群山,想什么?”

    魏子庚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群山连绵,每一州府以此为分隔,井然有序,好似有人故意而为之。更为怪异的是,群山走势如龙行,上达天星而列,紫薇,太微双星所对照的正是远处最高的两座山峰。

    “子庚你看,这像什么?”

    魏子庚略有疑惑,他此前从未如此这般观察过,现在看来的确有些疑点。

    “像什么?”

    许岳手指方向不变,淡淡说道:

    “像一方大阵,一方人间大阵。”

    落鲸山,被巨烈地动山裂所震出的黑色城池正是许岳所指的方向,在他周围驻扎着无数营房与开山的徭役。

    又是一震猛烈震动,山谷中巨石滚落,而此时却有着一支徭役队伍正在挖掘。

    “快走开!快走开!”

    在一位百夫长惊恐的发出预警时,已经晚了,数十条人命无一幸免。

    这两年来,自那座传说中的天宫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山动便常有发生,死在其中的开山徭役不计其数,缟素接天。

    城池深处,高耸入云的漆黑高塔,顶端一颗碎裂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期内一具漆黑人像眼神骤放神采。

    “不够!完全不够,这点气运完全不够!”

    五月十九,小暑至。

    天气终于开始能热起来,即便到了傍晚,燥热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

    城外官道,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响起,带起无数沙石泥土。

    马背上坐着一人,刻板的面容,一丝不苟,眼神异常冷冽。

    “不知四殿五官王,意欲何往?

    马上人一拉缰绳,猛然朝后看去。

    “刚刚后面凉亭内有人吗?”

    来到凉亭外看去,只见角落处躺着一人,双鬓微白,通红的酒糟鼻子与脸颊,将洗发白的长衫,破旧长靴补丁一个接着一个,而手边的却是一柄崭新的佩剑。

    “不知阁下是何人?”

    邋遢汉站起身来到候洋面前。

    “五官王笑回去吧,梁丘兄妹二人之事我已知晓,相信会给冥府一个完美的交代。”

    听闻,候洋立刻面色一惊,一阵雾气自毛孔缓缓蒸腾。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邋遢中年人提着自己的佩剑,来到后面前面。

    “江南道陵州,李沧澜!”

    陵州外的富岭村村东,有一片药田,药田旁,一棵桃树下是一座平平无常的小木屋。

    低矮的篱笆墙内晒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前前后后忙碌着,时而翻弄着晒着的药材,时而给一排药炉中添着柴火。

    桃树下,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儿。

    “嗯?”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中年人睁开眼朝着远处瞥了一眼,嘴里嘟囔。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还有怨恨,有这么悠哉的日子不过,以后可没有这么舒服咯。”

    就在此刻,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双鬓斑白,手挽浮尘的老道慢慢悠悠来到木屋门口,面容慈祥,笑着见礼说道:

    “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