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陆景字帖,河中之事

    第二百零一章 陆景字帖,河中之事 (第3/3页)

赏一番。”

    禹涿仙眼中饶有兴趣,似乎确实好奇于陆景送上的那一幅字。

    七皇子眼神却微微一变。

    问客堂中诸多人俱都低下头,自顾自喝茶饮酒,不再开口。

    而那屏风之后,李雾凰不免皱起眉头,看向太子的方向。

    安庆郡主、盛姿也都已然明白过来。

    “太子明明知晓陆景与七皇子一脉有着无法消弭的大仇,陆景不曾亲自来这见素府,而是送上一幅字。”

    安庆郡主心中暗道:“也许陆景这幅字中,乃是怒斥之语,甚至……陆景字如剑光,里面含着一道剑光也说不定。”

    在安庆郡主心中,陆景胆大包天,向来喜欢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他就算绝不会胆大妄为到杀七皇子,但酝酿一道锋锐剑光,照一照七皇子眼睛,陆景必然是敢的。

    而太子此言,却是将七皇子架在高处,今日乃是开府之宴,七皇子打开字轴,里面的字句若是落了七皇子的脸面,那么这场宴会也就变的难看了许多。

    这问客堂中的人们一个比一个精明,又岂会看不明白这些?故而都沉默下来,只顾着饮酒吃宴。

    太子禹涿仙眼中却带着笑意,望向禹玄楼。

    禹玄楼低着头,注视着桌案上的美酒,神色不改,却并不答话。

    坐在最前列的褚国公呵呵一笑,他脸上刀疤耸动:“老朽是个粗人,只愿看美人起舞,却不愿看那些所谓高雅的字画。

    据我所知,太子与陆景先生私交甚好,你若想要看陆景先生的字,又何必再这见素府中看?”

    “国公说的也是。”太子脸上笑意越发灿烂:“既然如此,某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幅字,是陆景先生送给皇弟的贺礼,好字好画一人独赏,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七皇子不再多言,举杯示意太子饮酒。

    太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来,道:“今日为七皇弟贺,某不胜酒力,不多相陪。”

    问客堂中众人纷纷起身,恭送太子。

    安庆郡主向来喜欢看热闹,见七皇子不愿拿出陆景的礼物,眼中还有些可惜。

    “这七皇子胆子小了些,必然是怕陆景给他难堪。”

    安庆郡主神识流转,传入盛姿脑海中:“不过……我还记得在你家院里第一次看到陆景的时候。

    谁能想到一身寻常青衣的庶出子,到了如今,写下一幅画作,就连当朝皇子都不敢轻易打开。”

    盛姿不由瞪了她一眼,安庆郡主这才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来。

    不过几息时间,她又兴致勃勃的抬头,对一旁的陈鹿鸣道:“这几日你兄长不在,不如与我们一同逛一逛太玄京?”

    陈鹿鸣低着头,有些犹豫。

    她看着自己如若无物的双腿,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盛姿也连忙接话:“太玄京有一座桃山,山不高,但是山上满是桃花盛开,四季不败,是太玄京中最值得称道的所在。

    只要不摘桃山上的桃花,就可肆意游逛。

    鹿鸣小姐,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去游山?”

    陈鹿鸣身躯娇弱,面色苍白,眼中挣扎了一阵,最终却摇了摇头。

    “谢安庆郡主和盛家小姐相请,只是鹿鸣已然是残缺之身,桃山高耸,我恐怕是攀不上去了。”

    安庆郡主大大咧咧:“这有什么,我推着你便是……”

    陈鹿鸣不回答。

    盛姿却叹了一口气,哪怕隔着屏风,她也能感觉到苏照时充满期望的眼神。

    可是……陈鹿鸣却觉得苏照时是一座高耸的山岳,她以这残缺之身,不应该多有念想。

    “河东河北世家与大柱国本就有嫌隙,如今陈家小姐又觉得自己是残缺之身配不上苏照时,这姻缘啊……有时真是伤人。”

    盛姿心中这般想着,旋即又想到陆景。

    也许,她应该再主动一些。

    今夜晚宴就在吵闹中结束。

    偌大得问客堂,只剩下七皇子一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滚着轮椅车轮,来到会客堂中,却见七皇子手里正拿着一幅卷轴,眼神漠然。

    那老人声音嘶哑:“又何必犹豫?打开看一看也就是了。”

    禹玄楼将卷轴放在桌面上,道:“只是忽然想起来,方才会客时我竟有些不敢打开这卷轴。

    陆景的风头,太盛。”

    “你怕他落你脸面。”那老人道:“你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你是当朝七皇子,即将迎娶少柱国的妹妹,母家又是褚国公府。

    今日朝臣齐聚于此,避一避风险是人之常情。

    而陆景不同,陆景行事飘忽,似乎是在规则之内,却没有太多可以拘束的身份,形式跳脱不说,还偏偏很爱冒险,需要顾虑的不多。

    你今日不曾打开陆景画卷,虽然也落脸面,可总不至于太过难堪。”

    白发老人说了这番话。

    禹玄楼眉头舒展,打开卷轴。

    须臾间,他面色顿变,眼中不由闪过了然。

    那白发老者一道神识流转,落在那一幅字上。

    却见其上写着一行字。

    “尚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一幅字并非用草书写就,而是用了大楷,似乎显得颇为认真。

    “陆景不曾用草书,也不曾想要让我难堪?他这是……为我荐书?”

    禹玄楼难得眉头皱起,神色也变得阴郁下来:“他以为,我不曾读过尚学?要为我解释尚学之道?”

    那白发老者也沉默下来。

    他与禹玄楼俱都猜错了陆景的用意。

    原以为以二人之仇怨,陆景这幅字中必然暗含玄机。

    可陆景却好像是在一本正经地教书,无愧他书楼先生之名。

    “又猜错了陆景所为。”

    禹玄楼随意将卷轴扔在桌上,眼中似乎有些烦闷。

    重瞳中闪出的光彩也暗淡了许多。

    “不过……单卷轴上这一句话,陆景与我便只能是两路人。”

    “槐帮已然布局河中,陆景既然除不掉,暂且由他。

    河中之事若可成,则万事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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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格加入霍格沃茨后,压力来到了阿兹卡班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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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