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让我来告诉你们体大的未来

    095 让我来告诉你们体大的未来 (第2/3页)

。”

    ……

    同一时间,博士楼的寝室里,宁孑正看着三月帮他起草的发言稿发呆。

    是的,他也是刚刚看到发言稿,因为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三月给他布置的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以及进阶的级联斯特恩-盖拉赫实验。

    甚至在当天早上都还在脑海中反复重现着在梦中亲自复现过多次的试验。

    反常识的试验结果,一直在刷新着宁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直到五分钟前,他才算真切的理解了整个试验。

    比如银原子通过不规则磁场时会产生偏转跟分裂,跟热运动无关,而是由银原子唯一一个在最外层运动的电子本身的自旋角动量决定的。

    原因很简单,宁孑在梦中进行试验的结果,经过不规则磁场后,打在标靶上的银原子最终形成的图案,既不是点,也不是是线,而是两束线。

    这就说明不管加热的发射炉发射了多少银原子,不管这些银原子是如何运动的,但当它们经过磁场后,其角动量只能取两个值。换句话说,经典物理中对粒子总在做无规则热运动的解释,在这场试验中完全失效了。

    出现这个结果,宁孑再看题干,很容易便得出结论。

    当银原子经过不均匀磁场时产生的角动量只可能是因为唯一处于外层的电子自旋所产生的。这也让宁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试验要用银原子的原因。

    因为只有唯一一个外层电子,让这次试验理解起来变得简单。如果外层电子多了的话,那最后的靶印就不是两条线,而是多条线……

    同时也能倒推出一个结论,银原子最外层的电子运动产生的角动量具备动量大小相等,方向随机相反的特点

    然而当宁孑理解这些之后,三月接下来给出的级联斯特恩-盖拉赫实验更是反直觉。在经过不均匀磁场后,已经分裂过一次的银原子,不让它们直接打到靶点上,而是再经过一个不规则磁场,它们还会二次分裂……

    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稀奇的,但如果用宏观场景来解释,就好像两个人准备下围棋,明明已经将黑白两色的棋子,都照着各自的颜色,分到两个不同的棋罐里了。但是随手摇了摇棋罐,再打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只有黑色或者白色的棋罐内,突然又变成黑白混合的棋子了。

    而且两种棋子数量颜色还相等。

    对与之前并没有接触过量子物理的宁孑来说,要将其中的关键点完全理解清楚,自然需要时间。

    更别提宁孑还不信邪的进行了好几次模拟试验,通过三月的计算能力,不停的增加新的磁场,通过多种途径来确定最终观测结果……

    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管将原本黑白分明的棋子分开多少次,最后棋罐里的棋子永远是黑白各一半。

    真的,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宁孑便全身心地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关于微观世界的研究中去了,哪还想得起来他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这件事?

    于是便出现了,直到要用发言稿最后一小时的时候,宁孑才看到打印机里那篇发言稿这件事。

    其实按照正常的流程,新生代表发言的发言稿是要先交给辅导员过目的,甚至还会给更高层的人过目审核,通过之后才能再大会上宣读。

    但宁孑的情况不太一样。

    到不是没有辅导员,实际上虽然新开办的数学系只有宁孑一个人,但人员安排还是很齐整的,当然也包括了辅导员一职。

    宁孑的辅导员叫宋季然,卢正月在清华时手下的博士生之一。

    即便卢正月一定要来体大任教职,但手底下的学生却没有愿意换导师的。

    这的确可以理解。

    别说一般读博的学生本就不希望上到一半,突然换个导师,更别提自家导师还是老牌院士,资源雄厚,不管到哪里都会被高看一眼。当然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华清也得给这位老院士面子。

    虽然卢正月到了体大,他的学生们也依然跟着他,但未来毕业的时候还是回华清答辩,拿华清的毕业证。等到了开学的日子,体大本来是安排了另一个未来打算走行政序列的本校研究生做数学系大一的辅导员。

    但卢正月来了之后推荐了自己的学生,陈永刚自然也得给老院士个面子。

    毕竟卢正月不止是人过来了,他手底下拿的七个项目也带过来了,未来出了成果都可以署燕北体大的名字,而且还不用挂燕北大学的名字在前面。

    作为校长当然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毕竟陈永刚已经决定了,在他的任内,怎么也得把体大的数学系建设成为国内排名前三的专业。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拿第一他也不会客气。

    有了这个雄心壮志,让一位院士的学生做数学系辅导员也显得对这个专业更为重视。这种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但在数学系只有宁孑一个学生的时候,这种安排其实很值得商榷。

    事情是这样的。

    确定了成为辅导员之后,即便班上今年只有一个学生,但宋季然还是先来跟宁孑交谈过一回。

    毕竟要表现出关心学生的姿态。

    当然宋季然本身也对宁孑极感兴趣。

    毕竟能在《数学年刊》上发表论文的本科生,目前来说华夏只有宁孑一个人。

    论文直接解决了NS方程这种级别数学难题,全世界也只有宁孑一个人。

    宋季然很清楚,哪怕以他现在的水平,还有卢正月院士的推荐信,想要在《数学年刊》上发一篇论文都不是简单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有些痴心妄想。所以他真不敢想象宁孑是怎么办到的。

    这已经不止是实力的问题了。

    一个纯粹的学术新人,背后没有研究实力强大的单位依托,顶刊编辑估计压根看都不看直接拒绝才是正理。毕竟大家都很忙的,谁特么会选择从屎里淘金?

    这话说得不好听,却是正儿八经的事实。

    大企业的HR招人还会直接通过院校知名度来筛选呢。虽然可能埋没人才,但却能极大的提高工作效率,减少沉没成本,总体算下来肯定还是划得来的。

    所以在宋季然看来宁孑有的不止是实力,还有大气运。

    这个判断显然没错。

    然后很显然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随便聊了些关于数学方面的问题,宋季然便被彻底征服了。

    宋季然的博士论题研究选题是正定第一Cher

    类的复流形上Kahler-Ei

    stei

    度量向的研究。

    华清数学博士的选题肯定不会太简单。

    事实上这个选题也跟宁孑目前发表的研究成果其实没什么关系。所以第一次跟宁孑见面,其实他也没想着跟宁孑探讨太多学术方面的问题。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宁孑得知他的选题跟近期研究的难点之后,随口举了几个关于Fa

    oKE流形的例子,竟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于是宋季然便沦陷了。

    当然数学博士的沦陷跟情爱完全无关,无非就是将宁孑当成神崇拜而已。

    真的,每个能给博士生研究命题启发的学者,都能成为他们的神。

    因为普通人根本不了解做数学向的博士研究有多烧脑。

    虽然说生化环材是著名的天坑专业,这些专业的学生们泡在实验室里的时间,往往能让人咂舌。那种辛苦是肉眼可见的。尤其是一些生物试验,还有活性要求,如果没人在实验室守着,超过了时间,说不定生物标本就挂了,连带着试验也失败了。

    至于化学试验有多麻烦就更直观了,有易燃易爆炸的,有会产生剧毒液体、气体的,有反应特别激烈的。实验室里稍有不慎便会受伤甚至把命赔上甚至都不算新闻了。

    听起来很惨,但起码这些惨大家都能看到的。

    更重要的是,不管如何,他们的试验目标明确,从开始做项目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什么结果。然后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就够了。

    数学博士的惨多数人根本就没法体会。

    毕竟太抽象了!

    好不容易确定了一个选题,结果研究进了死胡同,连个能指导的人都没有,每天晚上拽着头发死活无法入睡的煎熬能让人发疯。

    好不容易把某个选题做出来了,结果学术界突然就讨论出其证明过程引用的某个重要引理有问题,被证明并不成立,于是前期的所有工作都白做了。

    更可怕的是,导师已经给换了好几个选题,却依然觉得没有方向感。

    是的数学研究的难,很多时候就是没有方向感的难。

    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时,迷茫,不知所措,想要寻求帮助,但环视一周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了你,还是只能靠自己……

    还有像宁孑这样,直接把一个无数人都在研究的世界难题给完全证明了。

    这就更热闹了,天知道多少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的博士论文,但因为其论文只能解决部分NS方程问题,而在哀嚎着……

    想想看吧,在这种压力下,当博士辅导员发现唯一的学生竟然能指导他的论文,是种什么感受?是的,宋季然被征服了。在他看来宁孑已经不是他的需要服务的学生,而是他需要尊敬的小老板。

    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态,可想而知面对宁孑时,宋季然是怎样的态度。

    迎新典礼上代表新生发言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即便他是想着要看一遍宁孑的发言稿,可真的找上门的时候,聊着聊着就基本上忘了这事了。即便记起来,他也不好意思说能帮宁孑润色一番。

    就这样拖到了今天,距离大会召开还剩下最后一小时。

    宁孑在迎新大会上的发言稿,还没有任何一位老师看过。

    甚至宁孑自己都还没看过。

    这就跟领导去发言,他的发言稿自然不会先让与会的下属们先去看的,一般都是秘书提前准备好,给他自己过目,如果觉得有哪里不满意,在让秘书修改。

    只是在这件事上,三月承担了秘书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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