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口价 初胜(6000字有甜有谋)

    第90章 一口价 初胜(6000字有甜有谋) (第3/3页)

    是啊,都没来找他们麻烦,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们心生不安。

    高老太师看了一众党羽,“不找你们麻烦,不是正好,慌什么,大魏朝从上到下,那个地方不是我们的官员,只要你们看好自己的门户,谁也动弹不了。”

    “是,老太师说的对。”

    谁也没说韦家之事,它就像一个禁忌一样,众官相视一眼,陆陆续续离开了老太师府。

    高忱一脸阴蛰的站他面前,“请父亲责罚。”

    “罚,罚你有什么用,一下子让季翀得了那么多肥缺官位,让他安插自己的党羽。”这次对他的打击真是不小,高老太师一张褶子脸就差凝成一张网:“赶紧把那个妖精杀了。”

    高忱站着未动。

    “还愣着干嘛。”

    “父亲,我下手迟了,人没杀得了。”

    这下轮到高老太师愣住了,“还有你杀不了的人?”

    高忱承认,“我已失去先机。”

    高老太师一脸诤恶,“我不管什么先机后机,赶紧把人除了。”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带来了繁星灿烂的夜空。一群眨着慵懒眼睛的星星散落在明月四周。轻纱般的云霭在天空上中漂浮不定,好似隐藏着殿阁宫阙的飘渺仙境,远方的天空与大地相连,形成了天地合一的美丽景象。

    高忱站在张记酒楼望向城中居民区,目光沉沉,一片阴暗。

    张姝然陪着他,晚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国舅爷,酒菜已备好,请里面坐。”

    高忱未动,“她来了吗?”

    张姝然见他不高兴,小心道,“初夏这几天正在忙着建铺子没空过来。”

    “是嘛?”

    “真的,国舅爷,我真去请她了,她真的忙。”张姝然见心上人怀疑她没请人,连忙向他肯定。

    高忱转身,双眼落地,慢慢跨进包间,“我想跟她谈谈护城河北桥外那块地之事,你要是遇见她,跟她讲一声。”

    “好,国舅爷。”张姝然听他口气不是儿女情长,整个人放松下来,笑道,“国舅爷,那……那个初夏好像……喜欢……”

    高忱转头望她,一双眸阴阴冷冷。

    她吓得垂头不言。

    “我不喜欢女人多话。”

    “是,”张姝然内心很失落,感觉难过,没有跟过去,在他身后行了礼,“那民女就不打扰国舅爷了,请慢用。”

    高忱脚步几不可见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坐到桌边,一个人自斟自饮。

    张姝然站在门外一边,听里面动静,包间安静的让人心疼,她难过的低头。

    走廊外,月色漫天,晚风拂脸,忽然而过,就像触不到的恋人。

    沈初夏真的很忙,忙到直接在护城河上租了一条能住人的小船,日出上岸干活,日落住船上,节约时间,搞得黄大力也不得不租好几条船保护她。

    沈小娘子可真拼,她要是跟了殿下,何偿要这么苦,黄大力常常这么想,她为什么不跟了殿下呢?

    最近众多科举考子都徘徊在人文堂,他们在等考题泄露案的最终结果。

    “怎么没动静了呢?”

    “是啊,买考题的可不止姓韦的,还有姓刘的姓王的……怎么不继续查下去?”

    “是啊,摄政王不会不敢查下去吧……”

    ……

    众人议论,纷纷发表自己的猜测想法。

    张斐然坐在人群中,很少言语,有人问他,他只会来一句,“也许殿下有殿下的考量吧。”

    实际上,在摄政王抓假状元时,他就问过沈小娘了这样的问题,她是这样回答的,“天大旱,到处都没有水,只有张家有一口水井,张家水井里的水也不多,派人看着,有一天,看井人睡着了,村人把井里的水都偷了,张家人知道了,是把村人都抓了,还是只抓领头偷水之人?”

    “不可能把村人都抓了,只会惩罚第一个领头人。”于是他突然明白了:“法不责众。”

    沈初夏笑道,“等你为官之后,这件事还会有更深一层含义。”

    更深一层含义?是什么?一定为官之后吗?

    这次科考,张斐然只排到了二甲末,差一点就排进三甲成为一个同进士,他摇头失笑,如果能重考一次就好了。

    可是科考不是儿戏,从准备到批阅公布,这中间要耗很多人力、财力,朝庭还愿意再出钱吗?不,确切的说,摄政王愿意吗?

    魏敏堂站在摄政王面前,抛出了同样的问题:“殿下,你拿什么让我重新主持科考呢?”

    苏觉松看了眼主人,轻松上前,笑着行礼,“魏老先生,这个殿下早有考量。”

    “鄙人愿闻其祥。”

    最近高强度运转,季翀整个神经都没放松过,终于办完了韦家,向来严肃端谨的他难得松驰了一把,带着淡淡笑意靠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属下处理事情。

    苏觉松道,“魏大人,韦家不是一般平民。”

    魏敏堂马上听懂了他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用抄韦家的银子重新举行科考?”

    “对,没错,而且会把考试挪到两个月之后。”

    “为何?”

    “让真正有学识的人都有机会来京城参加科考。”

    魏敏堂似不信。

    苏觉松道,“殿下从赃款中拿出一部分赞助那些家境贫困学子,让他们有机会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

    这个举动深得魏敏堂之心,他连忙作揖行礼,“老朽替天下寒门谢过殿下隆恩。”

    季翀缓缓道,“魏老先生的门生遍布大魏朝,还请你书信一封,让有心为大魏朝举力的贤士进京参与选拔,也可以推荐刻苦上进的寒门子弟,如果没有参加过童试、府试的,可以在入京前到所在地申请加试。”

    如果可以这样,那么两个月后的科考将是真正意义上的科考。

    魏老先生激动的跪下,“老朽替所有能参与科考的寒门子弟给殿下磕头。”

    重新举行科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大魏朝各个角落,高氏被季翀狠狠打了脸,高老太师气得几天未上朝。

    七岁的小皇帝竟也生病了,同样不能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