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群匪聚渔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 群匪聚渔山 (第2/3页)

只我与几位妹妹,还有薛家的宝钗妹妹,史家的湘云妹妹也都同来归乡省亲。”路上贾瑛向贾珑说道。

    “正好,宗老已经通知了几家亲族前来,一道为瑛兄弟接风,到时候便能见到两家族中之人了。”

    贾珑骑着马在头前引路,沿街百姓望见是贾家的车马,便远远的避开,让出道路。

    车马一直进了宁荣街,在东府门口停下。

    因贾瑛出身宁府,又有官职爵位在身,贾家宗族便将宁府的房舍打扫出来,供几人入住。

    到了晚上,贾史王薛四家都来了不少人,而且都是各家在金陵的实权派人物,还有一众女眷陪着黛玉三春等人。

    席间,有贾族宗老向贾瑛打问侵地一事,贾政在信中劝他们退让一步,若是可能便将买来的田地献给湖州的御马太监。

    那些田产可不在少数,都是花了真金白银的,就这般献出去,他们岂能舍得。更不用提,若是在官司上退让,岂不让金陵之人小瞧了贾家,到那时候可就不仅是面子问题了。

    一步退,步步退。

    堂堂顶尖勋贵之家,名冠江南上百年,打官司居然能败给几个书院的穷酸书生,到时候谁还会将四大家族当一回事,那所谓的护官符,岂不成了金陵城最大的笑话了。

    一但让人失去了畏惧之心,到时候谁都会来踩上你一脚,别说买来的土地了,就是族产禄田怕是都会被人盯上。

    金陵的族人有些想不通,为何一向支持他们的政老爷,会提出这样的......馊主意,你们在京中离着天恩近,过得倒是自在,岂会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了守着祖宗的产业,为了家族的延续和兴旺付出了多少。

    金陵十二房中,对此赶到不满的族人可不在少数。

    只是他们也明白,贾家能有如今的势头,全靠京中的八房撑着,纵使不满,也不好明说。

    听着宗老的诉苦之语,贾瑛心中冷笑不止。

    贾家宗族如今的情况,贾瑛确实不怎么了解,可换为考虑一下,让他们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等同于在他们身上割肉,岂会那么容易。

    至于他们口中所说的公府颜面,哼,没了京城八房,没了宁荣二府,没了宫里的元妃,金陵贾家十三房不过是乡绅地主之流,族中子弟,连成就功名的人都不见一个,面对官府,只有被压榨的份儿,还有什么颜面可言的。

    别的不说,就此次接风的酒宴,便能看出金陵宗族的生活是多么奢靡,别说贾瑛,就是贾珍、贾琏这样的嫡系纨绔,都没有这么奢华。

    筷子都是银箸的,酒杯玉碟也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还有桌上的菜肴......

    丫鬟唱名之时,贾瑛还纳闷,爆炒龙须,这龙须是什么玩意儿?

    问了只好才明白,原来是鲤鱼须,鱼跃龙门,所以才有龙须的称呼。

    且这鲤鱼也有讲究,必须是重量超过五六斤以上的,才能从中挑选出长有四寸的龙须来,而且还必须是黄河大鲤鱼。

    细丝一般的鲤鱼须,要炒出一盘菜肴来,那得需要多少鲤鱼,今日到宴之人,外间就有七八桌,还不算里间的女眷。

    鱼在江南并不值钱,可一条黄河大鲤鱼拿到金陵来买,这价钱怎么也要翻上几番,再加上卖给贾府这种狗大户,自然是要狠狠敲上一笔,就这么一盘爆炒龙须,少数二三两银子是有的。

    关键是这些买来的鲤鱼,他们只吃龙须,鱼肉是不能再端上主子的饭桌的。

    这里面也有说法,像贾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是不能吃剩的,那一条鲤鱼取了龙须,便算是主子已经下过筷子了,剩下的那叫废料。

    这废料怎么处理?

    想想前世京城荣府里的厨子下人是怎么个吃法儿,就知道了。

    主子吃剩下的,做奴才的不嫌弃,美其名曰扔掉了可惜,奴才帮你打发干净了。

    窥一斑而只全豹,这种富贵生活,怕是连嘉德都不敢想。

    贾瑛尚且还记得,去岁皇帝为了抽出平叛的军费来,下令各宫缩减膳食,听戴权说,嘉德一顿饭,就是几碟小菜,两个馒头,外加一碗粥,整的宫中的御厨都不会做了。

    我堂堂一个御厨,你让我做这个?

    旁话不多提,只说贾家宗老提起这侵地一事。

    贾瑛听罢后,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是缓缓放下酒杯说道:“既然是政老爷的意思,那就照着办吧。”

    “怎么,宗老不想依着政老爷的意思来?”贾瑛语调微微一变,酒桌上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这......”

    与贾瑛一席而坐的贾姓之人,多是代字辈的宗老,无论是辈分还是年纪,都是族中有威望的祖宗级人物。

    嗯,还有一位居然是水字辈的,年纪看上去才四旬上下,虽说离着主宗有些偏远了,可耐不住人家辈分高,这种场合,是断然少不了请他来的。

    “瑛哥儿,族中为了那些田产,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你也知道,咱们家在金陵的族人不少,十二房数百口人,这些都要靠这些族产来生活的,这一下子都献了出去,好些家贫没有生计的族人,怕是就供养不起了。”

    “瑛哥儿,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官任兵部,又是当朝伯爷,我听贾雨村说,你的老师便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恒石公,如今身居礼部正堂,还是南轩党的执牛耳者,瑛哥儿......”

    贾瑛有些不愿意听下去了,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这些人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凭几句话就像哄骗自己帮他们出头?还连带着把他的恩师都算了进来。

    你等在此推杯换盏,酒宴豪奢,却说供养不起族人,谁信?

    “宗老,岂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我大乾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结党,朝中只有济济一堂的诸公,乃我大乾的国之柱石,赎贾瑛从未听过什么‘南轩党’,宗老怕是喝醉了。”

    见贾瑛拉下脸来,丝毫不顾及长辈的颜面,那名宗老面色胀红,但却不敢反驳,只能就坡下驴道:“哈哈,年纪大了,少饮几杯便有了醉意,说了些胡话,瑛二哥莫要记在心上才是。”

    贾瑛变幻笑脸道:“既是醉话,那只当没听到就是,在场之人都是亲戚,宗老之言,出你口,入我耳,就此做罢吧。但有一点,请恕贾瑛多嘴,贾史王薛四家能有今日,皆赖圣恩浩荡,若想继续永葆富贵,那便不能违逆圣意。否则,一朝黄粱倾倒,眼前这一切,都会如梦幻泡影般破碎。”

    众人尽皆沉默不言。

    宴到此刻,众人已都没了兴致,贾瑛也不愿再与族人虚与下去,便借一路车马劳顿之故,早早结束了宴席。

    宁府大厅之内,饮宴归来的众女见贾瑛脸色阴沉,方才的兴致顿时消散,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怎么一回事。

    “没事,今晚酒宴如何?”贾瑛脸上重新浮起笑意,向众人问道。

    说罢,又看向三春和湘云几个道:“你们是头一次回金陵老家,可还觉得习惯?”

    “只说这两座公府,倒与京中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反倒给人一种亲近之感,只是里面的人不一样了,感觉有些怪怪的。”探春说道。

    “原本还我还在想,见了金陵老家的族亲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只是今日下来,感觉咱们更像是客人,不像是会家。”湘云似乎不大满意今日的氛围,撅着小嘴说道。

    “咱们三家搬到京城都多少年了,虽说这里还有些族产田亩,可离了这么久,是咱们的,也变成不是咱们的了,人家可不就是客人一般待你嘛。你看那些人,听闻齐姐姐是县主,便百般夸赞巴结,哪有半分亲戚的样子。”惜春也插话说道,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刺人。

    人虽小,可心却玲珑,一双慧眼,倒是看的通透。

    可不就是客人嘛。

    贾瑛想到贾母只要生气,便嚷嚷着要回金陵老家,真要是回来,那些人恐怕就要坐蜡了,少不得要像李十儿煳弄贾政那般,煳弄贾母呢。

    贾瑛见众人都有些失望,不免宽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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