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侵地案

    第二百二十五章 侵地案 (第2/3页)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有几个是手里干净的,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公府,自然也是如此。

    如今这么一闹,他们心里自然难安,不免私下打听议论。

    贾芹被人抬了回去,其母杨氏哭天闹地的要去找老太太讨个公道,人才进了荣府,早有人去通知了凤姐。

    贾母和王夫人早就吩咐了下来,这两日身子不适不见客,这些应付人的琐碎自然也落到了凤姐头上。

    贾瑛惹出的麻烦,却要自己给他擦屁股,凤姐自然心有怨念,不过面对杨氏的哭闹,她也没给好脸色看。

    “嫂子这话说得平白让人听了恶心,贾芹去家庙里管和尚道士,是你求了我,我才答应的。我也不求你们报答什么,只要认真办差便算对的起我。”

    “可如今倒好,瞧瞧你儿子做下的那些个好事,这才去了多久,便开始不知收敛,你们丢人现眼便罢了,还要连带上我。别说瑛二兄弟只罢了他的差事,打了他几棍,若换做是我,断不会如此轻饶了他。”

    杨氏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最后也只好灰熘熘的离开。

    虽说祠堂里的驮水棍不比衙门里的水火棍,可叁十棍下来,贾芹屁股也是肿的老高,若说心中没有怨气,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奈何人卑势弱,也只好忍了此事。

    赖嬷嬷那边,听说自家大儿子被免了总管的差事,便拄着拐杖入府去见贾母。

    并且着人喊来了赖大,让他在院儿门外跪着。

    她辈分高,凤姐不好相阻,贾母也不好不顾及情面,只能让人进来。

    见人进来,贾母请了座,又说道:“听丫头们说,你让赖大在外面跪着呢,他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如何受得了,快让他起来吧。”

    “老太太,原是要让我家那个不孝的来给您磕头请罪的,只怕您见了他心理添堵,便让他在院儿门外跪着反省。”

    赖嬷嬷叹道:“我刚见了他,也没好话,他如今人大了,能为也大了。岂不知他能有今日,上托主子的恩典,下靠他老子娘攒下的情分,不说认真办事,以报主子恩情,怎就不知好歹,接连叁番的出错。那门帖是府里的门面,岂是随意给人的,便是给也要问个清楚是做什么用的,平白给府里惹出麻烦来,仔细折福。”

    “如今我也不为他说什么好话,这差事免了才好,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的本分。今次来,是腆着我这张老脸,来给老太太赔罪来的。”

    贾母听赖嬷嬷如此说,也一边安慰道:“你也不必觉得亏欠,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是跟着太爷下来的,远比别的要体面,凭他们做下什么来,也都落不到你头上,咱们也都老了,还能剩多少年的好活,由他们去吧。”

    《青葫剑仙》

    贾母绕开赖大如何不说,只说赖嬷嬷如何如何,便是不想掺和此事。

    儿孙自有儿孙福,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恩情,这话着实不假。

    如今的贾府,是小辈们的,她们的年代已经过去。上辈人攒下的情分,能托庇后辈,可也不是免死金牌。

    外面如何,你当她这个老太太一点不知?她也是从媳妇管家过来的,经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多,如今她也老了,不想再操心那些个罢了。

    再说贾瑛的所作所为,虽说心狠意冷了些,可万事也逃不过一个理字。

    这家里,总要有个明白人撑着门面,她那两个儿子都不是那个料。

    媳妇、孙媳妇倒是不差,可家门总是要靠爷儿们撑起来的。

    她也不想百年之后,就宝玉那个和他老子一样的软性子,如何能降得住那些精明的奴才,岂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老太太可一点都不煳涂。

    赖嬷嬷听了贾母这么一说,心中一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唠了几句家常,便也离开了。

    贾瑛对这些一无所知,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凭他如今的地位,别人见了都怕,谁敢来寻他的不自在。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还别说,经贾瑛这么一闹,府里的风气还真就好了许多,不过再大的威慑,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这种状况能维持多久,谁都不清楚。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自私自利是人的天性。于下人们来说,贾府就是金子堆砌起来的一座山,扎堆的银子摆在眼前,只需使点手段,便是到手的富贵,哪个能不动心的。

    这深宅大院儿里的风,从来就没停过。

    时间一日日过去,清明一过,天气和暖,大观园紧闭的大门也被再次打开了。

    娘娘恩旨,允自家姐妹兄弟入园居住。

    当下便选了个几日,众人也都搬了进来。

    宝钗住了蘅芜院,黛玉住了潇湘馆,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掩书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住了稻香村,妙玉住在了栊翠庵,宝玉住了怡红院。

    凤姐是有家室的,自然住不进去。

    贾瑛就更不用想了,能日常进去逛逛就不错了。

    转眼叁月一过,到了四月份。

    大乾内外安靖,经历几番兵乱后,国力渐渐恢复,大有一众四海升平的景象。

    唯独东南那块儿,时不时闹出点动静来。

    距离贾瑛给雨村去信,也过了一个来月了,也一直没见动静。

    贾瑛也只好耐下心来等待。

    又过了几日,南边终于来信儿了。

    不止贾雨村的信,还有林如海的。

    上次借给雨村去信之机,黛玉也给自己的父亲写了封信,一并送去。

    林如海回了两封,一封是给自己女儿的,一封是给贾瑛的。

    看罢二人的信后,贾瑛不由揉了揉眉心,昔日以兄相称的二人,终究是越走越远了。

    两人心中所提的内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在夸改稻为桑之政如何如何的好,推行的怎样的顺利,取得了怎样的成效,还不是拍一拍皇帝和内阁大臣们的马屁。

    另一个的信中,贾瑛只看到了愤懑和无力,以及对贾雨村和南方各省官员的不耻。

    林如海在信中提到了许多南方百姓的惨状,其根本原由还是因为改稻为桑引起的。

    首先是粮价的上涨。

    苏湖熟天下足,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眼下的辽东还处于游牧文明的阶段,黑土地没有被农业文明开掘出来。

    华北平原地区倒是土地广阔,和北方缺水,又有黄河泛滥之弊。

    在这种农民完全靠天吃饭的年代,粮食产量满足自家地域都难。

    历史上但凡大的饥荒寒灾,不是发生在河南,就是山东。

    直隶、山西、陕西也都好不到哪儿去。

    各省一但发生灾害,朝廷首先想到的便是从苏湖地区调粮北上。

    可笑的是,种地的如今吃不起粮了。

    如今因为一个改稻为桑,江南地区的百姓苦不堪言,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自己的地就没了。

    土地对于以小农经济为生的百姓来说,那就是命根子,地没了,人心就散了。

    然后,恐慌渐渐开始蔓延。

    再加上入春以来,江南地区下了几场大雨,隐隐有洪灾之势,几个产粮的大县,不少土地都被淹没了,刚刚插好的秧苗,就被大水冲走了。

    好在时间不算太晚,还能补栽一些下去。

    只是经这么一折腾,今年的粮食产量指定不会很好。

    豪商富贾们开始大肆囤积粮食,压着不卖,淮南地区离着夏粮下来还有几个月呢,粮价就已经开始蹭蹭上涨了。

    而福建地区更是溷乱不堪,许多村社的青壮开始联合起来,拿着锄头犁耙与官府对抗,贾雨村和福建布政使几番调动本地卫所官兵前去弹压,实行高压政策,动辄阖家入狱,抄家流放。

    只是不少犯事的百姓纷纷逃离故土,此地海上又有匪盗猖獗,不少村民都加入了盗匪之中,上岸劫掠,甚至连福建水师的军粮都抢了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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