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昭王府的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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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昭王府的拉拢 (第1/3页)

    会宾楼这地方,地段好,人脉广,生意旺。

    从正阳门到承天门的大街,将整个大时雍坊一分为二,承天门内是太庙和社稷坛,承天门外的正街两侧分布的是六部以及各司衙门。

    兴庆街在正阳街西, 会宾楼则在正阳街东。

    因为离着官衙近,又是老字号,所以会宾楼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官员们下衙之后,三五结伴,到会宾楼点个小菜, 听个小曲儿, 比那些去教坊司的下层官员高雅多了。

    自打云记入住了兴庆街后,会宾楼的客人被拉走了不少,老字号被连锁店挤压市场的局面在所难免。

    不过到底也是老字号,大多数的官员习惯了这里的氛围,熟客还是不少的。

    贾瑛到了会宾楼,发现不止是褚大宥,傅斯年也在,还有几名熟悉的旧同僚。

    “贾瑛,如今你可是发达了,老朋友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喽。”褚大宥将贾瑛引进包厢之内,嘴里不时说着带着酸味的怪话。

    贾瑛一一打过招呼后,复才说道:“褚兄哪里话,贾某岂是那种忘旧之人,翰林院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我的根,无根之木又岂会长久。若是忘旧,诸位今儿怕也见不到我。倒是要恭喜褚兄了, 听傅兄说,褚兄升任了昭王府的侍读,看来用不了多久,你这位侍读大人,就要变成侍读学士了。”

    从侍读到侍读学士,虽然只是六品向从五品的跨越,但翰林院的官阶不能等闲而论,翰林院的学士已经有了入阁参政的资格了。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顾春庭了,在侍读学士的位子上待了五六年后,总算是熬出头了。徐遮幕案之后,阁臣空缺,嘉德一直没有填补新人进来,大概也有考察百官的心思在其中。

    顾春庭为官十数载,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怨不艾,担任侍讲学士这五年多里,每日天不亮就要如文华殿讲学,这种情况最起码持续了三年以上。

    千年媳妇熬成婆,顾春庭终于走近了嘉德的视线之中。

    武英殿大学士周荃,在其老夫离世四年之后,其家中老母也于几日前病逝, 周荃收到乡中丧信后,便向嘉德递了辞呈。

    四年前嘉德刚刚继位不过一年多时间,新帝登基未恐朝局不稳,所以便夺了周荃的回乡丁忧之情,如今其母离世,便是身为皇帝,也不好再继续留着臣子不放。

    虽然允准周荃归乡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但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允准的。

    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丁忧请辞不过是为保孝道不失而故作姿态,可嘉德朝的内阁大臣就不同了。

    上面有李恩第这位十多年的首辅,霸着位子不去,且无过之下皇帝也不可能轻易罢掉一个两朝老臣。次辅的位子虽然空着,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位子,皇帝必然会留给傅东莱。

    不止是因为新政,还有制衡。

    傅东莱之后,虽说冯恒石因为残疾断了入阁之路,可还有一个叶百川在,他的年纪要比傅、冯二人年轻上许多,还有的时间等待。

    唯独杨敬亭和周仲平二人所出的局面有些尴尬,告老吧,年岁还不到,李恩第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占着首辅的位子,他们二人一个六十出头,一个五旬过半,正是人生最吃香的年岁,就这么辞官也不甘心。可继续在内阁待着,很明显升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对于辞官,周荃心中并没有太大的留恋与不舍,做官做到他这等地步,百年之后,怎么也要追授一个三少或是三师之位,三公三孤就不想了,那是留给首辅和次辅的。嗯,当然一个文谥也是少不了的。

    再者,大乾外忧暂平,近来傅东莱与冯恒石联手推行的吏改,隐隐也让他感到了不安,不如索性干干脆脆的退下来,还能落个清净,保住晚节。

    一下子空出来两个位子,内阁重臣都感觉到了压力。

    别看周荃和杨景像两个应声虫一般,屈居与李恩第的威势之下,但无论对于皇帝还是内阁来说,这两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不管最顶尖的那一撮人怎么看,在百官眼中,二人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阁老。

    于是,嘉德不得不开始培养新人。

    顾春庭没有直接入阁,也不现实。而是以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身份,出任吏部侍郎,兼国子监司业。

    吏部侍郎不说,国子监司业虽然只是六品小官儿,但耐不住这个位子可以积攒大量的人脉,先不说国子监每年能出多少进士,关键是这个衙门深得士大夫阶层的认同感,尤其是各地的豪门望族,削减了脑袋都要送自家的子弟进入国子监读书。

    要照贾瑛看来,嘉德似乎是在给傅东莱培养对手啊。

    徐遮幕这位侍讲学士没了,侍读学士顾春庭又升了官儿,连带着翰林院的人事也发生了一次大的变动。侍读侍讲学士,通常都是各设两人,褚大宥的升迁算是补满了这个位子,至于侍讲学士,嘉德没有另做安排。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中间不出意外,褚大宥的入阁之路,从现在已经开始了。

    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贾瑛倒没觉得有什么,主要是他也志不在此。

    再看看依旧留在翰林院的老朋友傅斯年,倒与顾春庭褚大宥二人的经历有些相似了,指不定,他这位同年,未来将会是主掌大乾朝政之人。

    但想要熬到那一步,也是极为考验一个人的毅力和心境的,毕竟十年甚至十多年内一直待在一个芝麻大小的位子上不动,看着昔日的好友一个个飞黄腾达,这种心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视之的。

    就像贾瑛,像冯骥才,都不是这种性子的人。

    “只是到昭王府当差而已,全赖皇恩浩荡,褚某唯有兢兢业业无以报皇恩,倒要承你吉言了。”褚大宥向着皇宫方向虚拱一礼,平静的神色之下,有着一扫多年郁气的喜悦。

    能在翰林院当侍读侍讲的,二甲出身只是起步,褚大宥是当年科第的二甲第七名,前途不可谓不光明,只是如今据他及第已经过去了七年,如今已是早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依旧是正六品的侍讲,若说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别说贾瑛,就是他自己也不会信的。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相比与他同年及第的士子,他已经算是足够幸运了,一科二三百人,又有几人能够留在翰林院呢?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七品到六品之间打转。能入六部,能升任各司衙门的,终究是凤毛麟角。

    冯骥才走的言官之路,算是最快的一种,他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权利,可督察院想要出头实在不容易,左都御史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天花板了,除非能做出惊人的政绩才有一丝入阁的可能。

    督察院太的罪人了,哪一位身居三品之上的朝堂大佬没被弹劾过,有这些人在,督察院的人想要入阁?怕是比天官入阁还要难。

    “你们俩就不要不知足了,一个是昭王府的辅官,一个是战功赫赫的靖宁伯加兵部司官,再这么互相吹捧下去,话,可就聊死了。”旁边的一名老翰林带着浓浓的酸味说道。

    贾储二人相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给昭王府派去了侍讲,值得深思啊。

    若是齐本忠还活着,到如今,再次恐怕也是六部堂官之位了。

    了不得。

    “傅兄今儿下值下的挺早。”贾瑛转向一旁的傅斯年说道。

    “今日内阁之中,非是我当值,收到褚兄的请帖,便提前下值赶来了。”傅斯年的性子依旧是那般沉稳。

    贾瑛从他身上,倒是看到了一众宠辱不惊的姿态来。

    很是难得,换做他指定要患得患失了。

    “今日咱们众位难得相距一堂,来,同饮一杯。”

    “同饮,同饮!”

    “不错,是的庆祝一番,圣上极为以来,直至今日,咱们翰林院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不说顾大人如何,只说褚大人、贾瑛、傅老弟,还有己亥科的状元郎冯骥才,仅这二年里,就出了四位人物,今后我等还要仰仗今日的同僚之谊相顾了。哈哈。”

    贾瑛也随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且行且珍惜,将来在座之人,不知有几人是友,几人是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说起咱们的旧同僚冯骥才来,听说他昨日便启程下了江南。傅阁老与冯大人联手推行新政吏改,只是近几日,各地便有多名官员被抄家拿狱,这些,可都是出自督察院的手笔,甚至连绣衣卫的千户官,都被严查了两人。诸位对此可有什么看法?”褚大宥作为东道主,抛砖引玉道。

    冯骥才下了江南?

    贾瑛还是现在才知道此事。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

    一年前,冯骥才还是凤阳的一名穷举人,一年后,已经是掌握地方生杀大权,让人闻之害怕的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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