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大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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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大恩情 (第1/3页)见何尚生评价关祖的说法风险太高,冲动的钟立文也开口了,话语道:
“就算风险再高,我们也要做啊。人质在最里面,除了杀进去,我们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了。”
“未必!”
李浩扬这会儿突然双眼一亮,紧盯图纸道。
“哦?”
众人听出,李浩扬这小子无疑有了其他主意,纷纷看向了他。雷耀阳开口,问话道:
“浩扬,你有什么想法?”
李浩扬用手一指图纸上的铁笼位置,话语道:
“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几个人,护住人质。”
“恩?什么意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太明白李浩扬的说法。
前文已经提到,大铁笼在里屋还里面一些,那里已经是墙壁了,根本无路。
匪徒所在的屋院,属于庭院风格。
就算你从后门进去,也得绕道前院,从正大门才能进入里屋,那是必经之路。
指着铁笼,说什么进去几个,怎么进去,难道飞进去啊?
何尚生反应很快,或许做过飞虎队的原因,第一个想通关键,激动道:
“浩扬,你的意思是用无声电钻,从头顶开路,跳进去?”
“不错!”
李浩扬点头,话语道:
“我们只要先进去两个人,组成有效防护,护卫住人质安全。兄弟们就再无顾忌,从外面突袭,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绑匪。”
“好主意啊。”
众人恍然,无不心中大赞。从这里,也就能体现出“工作经验”的重要了。
旺角大多警员,虽然一直也是前线工作,可是他们最多也就重案组待过,办案很有一手,论到进攻策划,又如何能比得上飞虎队出身的李浩扬与何尚生。
李浩扬这种进攻法,其实是立体进攻,飞虎队常用的方法,四面夹击,游绳、破窗、飞跃,无所不用。
这种方法,要让关祖五人组去想,他们想到明天都想不到。
毕竟,风格与经验决定一切,他们从来都是正面对决,即便偷袭,也是地利允许下。
李浩扬与何尚生呢,他们更会创造条件,即便地利与环境不允许,亦要利用工具,达到效果。
见众人对自己的法子没什么意见,李浩扬信心十足,问话道:
“耀阳哥,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到时候就由我、你、阿生、阿军,我们四个进去。等我们搞定之后,发出信号,其他人再从正面攻进来。”
雷耀阳十分果断,甚至立即就做出安排。
“头,我和生哥、军哥进去就可以了,你带队从前面杀进来,不是更好?”
李浩扬给出不同意见。
他这个意见呢,其实也有他的考虑。
在李浩扬看来,整队人里面,论到枪法,雷耀阳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雷耀阳“枪法如神”,作为主攻人员,应该能带领队伍更快攻入。
进去保护人质,本身就危险,还可能因为外面队员们迟迟攻入不得,让里面几人没有援军,陷入围攻,出现巨大危险。
雷耀阳摇了摇头,正色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你们都和李家钜不熟。我如果不进去,他不信你们,那怎么办?浩扬,你想过吗?”
“这……”
李浩扬一愣,随即苦笑摇头。对啊,雷耀阳这个理由太充分了,也确实没人能反驳。
保护人质,也得人质配合才行啊,要不是熟面孔,人质不明所以,受到惊吓,第一时间大叫起来,还不把他们给坑死了。
也就在旺角警员们制定好计划的同时,院落大门被人打开,从门外走进几名打扮像农人一样的年轻人。
带头的贺氏中年人,第一时间走了过来,话道:
“雷生,我们的人都回来了。”
“好!”
雷耀阳回头,右手伸出,握住那中年人右手,诚恳道:
“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兄弟,你带人先走,我们警方很快就要行动!”“西贡粤全公路出口,我的人会在那里接应你们的。”
“那好,雷生,我们就先走了,预祝雷生一切顺利。”
中年人与雷耀阳握着手,最后一句客气,随后,没有多话,一招手,带头领着贺氏人马离开院落。
看着贺氏所有人离开,直到最后一个背影消失,雷耀阳满脸微笑收敛,严肃中也带起几分兴奋,话语道:
“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旺角众警员战意大涨,全体将枪械都拿在了手上。
目标所在里屋。
这会儿和半小时前几乎一样,李家钜被困铁笼,依旧没有任何睡意,用手捂着嘴,思念着亲人,回忆着往事,不时轻微抽泣,甚是可怜。
沙沙!
沙沙沙
在连环呼噜声的摧残下,李家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隐隐听到一些轻微的动静。
那声音比较怪,有些像小动物的磨牙声,亦像是白蚁钻穿了木材,那种微响。
对此,李家钜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个破地方,李家钜白天明亮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老旧的陈设,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装修,无不在说明这里的落后。
这种落后房舍,李家钜也猜到,多半是港综市郊区地带。郊区嘛,晚上有些小动物的动静,属于正常情形,无须介怀。
沙嗤嗤!
可是李家钜已经回忆了好几件往事,待又一次回神时,隐隐听声,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勾起了他的好奇。
左右无事,自己也悲剧得“无路可走”,干脆研究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动静吧!
陷入绝境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古怪,就好像一个小故事:
人都已经吊在悬崖了,看到悬崖边有蜂蜜,还想着吃一点。
李家钜此时,也就是这样的感觉。
由于黑夜无光,李家钜要想集中精神,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精神集中,侧耳倾听,他否定了前后左右,最终,认定声音似乎是从头顶发出的。
“难道是野猫,又或者老鼠打架?”
抬眼看着头顶,其实就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李家钜脑子却是胡思乱想起来。
“哎,老鼠也好,野猫也好,都比我好啊。它们还有自由,我现在自由没了,命应该也快没了吧。”
李家钜看了一会儿黑漆漆的天花板后,便不再看了,失落低头,心里戚戚然。
沙沙沙!
可是这会儿,依旧是那种轻微声响,李家钜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头顶,似乎有沙子漏下来:
“恩?”
有了这个发现,李家钜再次抬头。
这一下,由于面目朝上,感觉更加明显了,那确实是沙子,细细的,刺激的,感觉颇深。
“这是道房屋年久失修,要塌了?”
李家钜带着这个想法,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叫人。
可转念一想,房子如果真塌了,说不定是好事啊,动静一大,一定会引来其他的人,说不定自己还能得救!
越想越对,李家钜心中燃起希望,赶紧挪到铁笼最边缘的位置,生怕一会儿塌方,把自己掩埋了。
当然,他这样做,也算是豁出了命。
毕竟如果真的全面塌顶,即便他能够不死,也绝对重伤,好不了。
若是平时,在别的地方,他早就跑路了。
可是今晚,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命赌一把,赌那一份自!
沙沙沙
在李家钜全心全意的倾听下,那声音越来越大。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李家钜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这样的情形下,李家钜只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头顶耀下。
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李家钜,不仅没觉得光束刺眼,反而好像见到传说中,天国的圣光。
圣光里,有一位上帝面容,是李家钜认识的。
只是一眼,李家钜双眼泪水止不住溢出,赶紧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上帝”
不用多解释,正是前来营救李家钜的雷耀阳。
而为什么会有微弱光芒呢?
那是荧光棒!
雷耀阳等人很聪明,用静音钻从屋顶上方“开口”之后,也不能抄出手电筒照向下方啊。
手电筒的光芒太过刺眼,很容易就会惊动到满屋罪犯。
而荧光棒,事实上雷耀阳也只是别在耳朵上,起不到丝毫照明效果,却能映照出自己的面容,让别人看得清楚。
这样做,其实完全是出自雷耀阳的谨慎。
他就怕李家钜没睡着,发现自己头顶的变故,进而尖叫,这才如此。
没想到的是,还就真这么巧,李家钜不仅没睡,甚至一开始就发现上头动静,聪明没有吱声,一直到看到雷耀阳的脸。
“耀阳哥,是耀阳哥!这是耀阳哥来救自己了,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雷耀阳,李家钜无比兴奋,虽然不敢有大动作,还是马上招了招手,想要借此告诉雷耀阳,自己还活着,而且是清醒的。
如果是别人,李家钜这一番动作,算是白费了。
黑灯瞎火,谁能瞧得清楚屋内的情形啊?
可雷耀阳不同,赌术精湛的他,眼力恐怖,马上就看到下方有人在向自己招手。
鹰眼微咪,雷耀阳看清楚了,可不正是李家钜嘛。
心中大定,雷耀阳看到李家钜还能蹦能跳,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怕就怕那张富豪“心狠手辣”,早就做掉李家钜,那一切才是完蛋了。
现在这种情形嘛,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清楚之后,雷耀阳朝身边马军、李浩扬、何尚生三人点了点头,示意众人继续努力。
马军三人这会儿就好像装修工人,由李浩扬拿着静音电钻,将开出的口子继续外扩。
马军、何尚生两人小心翼翼,用手接着可能掉落的石屑,移至另外一边。
这项工作,需要特别的谨慎,极强的耐心。
三人忙得满头是汗,真感觉比起放手厮杀一场,都还来得劳累。
而雷耀阳一直透过小口,望着下方李家钜,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离开,正在努力营救,给予他支撑。
李家钜倒也不笨,看着上方越来越大的口子,心里也明白,情感渐渐控制,眼泪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生”的渴望。
在这样的紧张之下,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小口已经开到能够下人。
第一时间,一条警用攀绳,便由上方掷下,悬在半空。
雷耀阳丝毫没有耽搁,抓住绳索,飞身而下,气势似泰山压顶,双脚踏在铁笼之上,却是轻灵云雀,毫无声息。
站稳之后,雷耀阳拉了拉绳子,示意上面三人也下来,同时大手伸进铁笼,手上捏着一件背心。
李家钜条件反射接过,立时感觉到厚度,且重量惊人。
虽然黑漆漆根本看不清什么,李家钜还是马上意识到:
这是一件防弹衣!
“耀阳哥真是想得周到啊。”
毫不含糊,李家钜赶紧穿上防弹衣,而剩下马军、李浩扬、何尚生三人,也都已经游绳下来,落在了大铁笼上。
几人平安无声落下,雷耀阳这才安心,蹲在铁笼上面,借助强横的眼力,观察起房间内的情形。
四周无人,李家钜所在这大铁笼的位置,还真是里屋最里,正对着,便是一道没有门的小门,一眼似乎都能看到前屋的大门。
而小门里面,连环不断的呼噜声,不断传入,就靠耳力,雷耀阳大概听到八人的呼噜。
“真是天助。”
对此,雷耀阳大喜,拉开腰间小包,拿出更多的蓝色荧光棒,将周围耀亮。
而后,顺着铁笼往下爬,双脚落地。
一边示意三人也跟着下来,雷耀阳开始检查起了铁笼门锁:
真是够狠的,这铁笼属于自制,上面根本没有配任何的锁,绑匪们用铁链,将接口牢牢扣住,尾部是一大扣锁,离铁笼足有五六米远,看起来极为厚重,就凭李家钜的小体格,用尽全身力道,恐怕都拖扯不过来。
这样,也算最大程度,防止了李家钜能够自己脱困!看仔细之后,雷耀阳拉开腰包,从中拿出小记事本与笔,快速写了一排字:
“浩扬、阿生,过去看看锁能不能开。”
而后,又马上翻页,书写道:“家钜,把防弹衣穿好,我们还有大队人马在外面,一会儿会有一场枪战,不要怕,不要出声,一定没事。
雷耀阳以“笔”为工具,记于纸张,借助荧光棒微弱的光芒,向众人传递着信息。
众人见得,无不纷纷行动起来。
李浩扬与何尚生都是“飞虎队”出身,出来之后,社会混迹多年,见多识广,精通各项邪门歪道。
特别是李浩扬,曾经也在警局内吹嘘过,他的开锁技术一流,现在嘛,正是该他发挥的时候了。
雷耀阳也没闲着,拿出点三八,靠着大铁笼,锐利鹰眼直勾勾盯着门口。
大概过了十秒,一只手从铁笼伸出,拍着雷耀阳肩膀。
雷耀阳回头瞧了眼:原来是李家钜,双手正在比划,似乎是让自己将纸笔给他。
雷耀阳递过纸笔,李家钜果然接过,马上写起字来:
“耀阳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家里人是不是已经报警了?”
雷耀阳看了眼内容,也拿过纸笔,书写道:
“你放心,李先生并没有报警,距今为止,只有我知道你的事。”
“占米告诉我,你几天都没去公司看一眼,电话又联络不到,我担心你有事,去了你家里,见到了李先生。”
“后来,李先生将你被绑架的事告诉了我,我用尽手段,总算查到你在这里。”
雷耀阳写出的内容很简洁,算是大体告知了李家钜事情,只是其中不清不楚的地方很多。
可就是这么简洁的内容,在李家钜看来,已然是够了。
李家钜听到没有报警,心里轻松几分的同时,感动更浓:
“自己不过几天没去公司,这位友人便马上登门探望,除雷耀阳之外,李家钜还真没这样的朋友了。”
至于自己的父亲,李家钜自己最清楚,那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既然他没选择一开始就报警,也定然不会把事情到处扬,多半选择了“付钱赎人”的办法。
雷耀阳能够从他那里得知自己被绑架的消息,绝对不会很简单。
恐怕在这件事上,雷耀阳出力巨大啊!
想到这些,李家钜在纸上重重写道:
“耀阳哥,谢谢!”
其实呢,李家钜就没想过,他也不是没有朋友,为什么他失踪之后,会没人上门找他呢。
很简单,他家庭过于特殊。
首富之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收到邀请,有几个人敢找上门的?
而且,也因为他的家庭,不会有人猜测到他被人绑架。
没有一个人,会狂想出港综市有这样疯狂的绑匪。
“好了,有什么我们出去再慢慢说。”
随着雷耀阳的字迹最后留在纸上,李浩扬与何尚生归来,而且两人齐手,还抬着铁链。
很明显,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真就打开了扣锁。
轻微响动,昭示着李家钜脱困而出。
雷耀阳一手扶着已经穿好防弹衣的李家钜,另外一只手朝三人做了个手势。
三人会意,由马军动作,拿出手机,按出号码
??嗡嗡嗡
就在屋院外不远处的农田里,旺角一众精英已经待了有足足一个钟头。
先前雷耀阳等人静音开窗,说得简单,事实上工程量不小,要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将水泥房顶钻穿,非一言一句能够细说。
一个来钟头,已然算是迅速!此时,阿浪突然开口,拿出震动的手机,小声道:
“头他们已经成功了,行动!”
“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火爆紧随其后,小声接茬一句。
下一刻,旺角精锐纷纷拿出枪械,小心潜向院落。
此时,黑漆漆的屋院内,那四位负责守夜的小弟,已经十分困倦,无不坐靠在角落,开始偷懒。
“豪哥也太小心了,这大晚上的,能有谁找到我们啊!真有什么事,白天就出事了。”
“是啊,每次都是我们几个守夜,就算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嘛。”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要一会儿豪哥起夜听到就麻烦了。我们做出这么大事,小心点总是好的。”
“又十分钟了,盲丙,你去看看。”
“什么,又是我去?我已经看过三次了,这次轮也该轮到你们了吧。”
“吗的,这里你最小,你不去谁去?你再多废话,我打死你。”
“挑!”
四位守夜小弟你一言我一句,算是在极度无聊和疲倦中,找寻那一丝的乐趣。
那名叫盲丙的,是一位看起来才二十岁年轻人,他身穿白色T桖,蓝色牛子裤,小声骂着,往大门走。
由于最近几天,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这些守夜者,警惕心早就下滑到底谷。
慢慢走近大门,盲丙透过门缝,随便看了外面几眼,便马上转身回位。
一边走,一边小声道:
“老样子,没动静!”
“那就好!”
其中一位守夜小弟回复一句,与此同时,几声怪异声响。
噌、噌、!
“恩?”
盲丙听得,先是愣了愣,随即转头看了看四周上下,并未有所发现。
“吗的,这个鬼地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怪声,要不知道虫子多,还以为是闹鬼呢。”
心里这样想着,盲丙也没太在意,缓步走回适才靠坐的位置。
“那,云哥,我又看了一次,今晚都已经第四次了,下一次我死活不会去了。”
盲丙一边落座,一边话语。
可平时马上就有的回应,这会儿却是没人回复。
盲丙心下奇怪,借着天上一抹月光,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三位刚刚还和自己聊天的守夜小弟,或靠坐、或躺下,皆将头埋得很低,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个发现,盲丙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和疑心,而是恼怒。
话语再出,盲丙非常不满道:
“我靠,要不要这样啊,大家兄弟,说到办事,一个比一个会装蒜。怎么?你们都吃安眠药了,集体几十秒钟内睡着。”
说着,盲丙探身,用手去拉扯离自己最近一位小弟。
“犀利仔,你他吗别装了。”
咚!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盲丙只是随意一拉,那位小弟就好像“瘫痪无力”一样,扑在了地上。
“犀利仔,你干什么?”
叫了两声,对方毫无反应,盲丙有些慌了,赶紧道:
“云哥,犀利仔好像出事了。”
而这时,盲丙呼唤的云哥没有回话,一道他完全不熟悉的低沉声线由他耳畔响起:
“他的确是出事了!”
盲丙大惊,想要回头,已感觉脖子就像被人用铁箍箍住,无法出声,亦疼痛难忍。
突如其来的危机,让盲丙即难受又恐惧。
他已经明确感到,自己的脖子是被人用手捏住了,可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会是谁捏住自己呢?
“难道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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