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天价赔偿

    第五十二章:天价赔偿 (第2/3页)

当即起身,话语道。

    雷耀阳毫不客气,摆手道:

    “看什么看,我一点事也没有,不用来了。记得回去替我打赏一下今晚过来帮忙的兄弟。”

    “耀阳哥,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三人齐齐回话,甘叔同样起身,告别道:

    “老总,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帮手的,随叫随到。”

    “恩!”

    雷耀阳点头,亲自将四人送到了电梯口。

    直四人都上了电梯,这才跟着狂龙,往丁瑶那大办公室走去。

    哐当…

    房门推开,只见办公室内人不老少,东兴乌鸦、洪兴靓妈、靓坤、只是受了轻伤的阿渣、城寨狗爷、丁瑶、马交文都在。

    他们或站或坐,脸色都不算好看。

    看到雷耀阳进门,除狗爷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丁瑶与靓妈更是第一时间迎上,关切道:

    “耀阳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都说没事了,医生还能怎么说?一点皮外伤而已,随便擦点药水就行。”

    雷耀阳微微一笑,顺势揽住丁瑶,看得靓妈很是羡慕。

    随即,雷耀阳也没让其他人尴尬,话语道:

    “阿坤、乌鸦,有心了,都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

    靓坤和乌鸦心中一喜,他们接到消息马上跑过来,不就为了能帮上点忙嘛。

    现在忙虽然没帮到,却让雷耀阳领情,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啊!

    比起靓坤,乌鸦更加真诚,摇头道:

    “雷爷,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就恨我们没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没能帮得上忙。”

    靓坤紧随其后,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道:

    “是啊!谁能想到还有人敢在西贡搞事,澳门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这话时,靓坤一脸嚣张,故意看着马交文。

    马交文心里非常恼怒,自己可是赌坛大亨,平时在澳门,像靓坤这种混混,哪里敢如此对待自己。

    别说当面讽刺,就算背后说坏话,亦要掂量掂量,怕被人通风报信,死得惨兮兮。

    今晚可倒好,区区港综市混混,连社团龙头都不是的家伙,这样阴阳怪气和自己说话。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胆大包天的人,已经付出他应付的代价。”

    雷耀阳一脸笑容,紧接靓坤话茬,意味深长道:

    “马先生,你说是吗?”

    马交文没想到雷耀阳不仅不说靓坤两句,还接着这话往下说,完全不给自己面子。

    心中憋气,表面还不得不笑道:

    “当然,港综市是雷先生的地盘,谁敢犯雷先生虎威!”

    “没人敢?”

    雷耀阳脸色瞬变,一双鹰眼满是戾气,直视马交文,声调拔高道:

    “今晚不就有人想要杀了我嘛!”

    “啊?”

    被雷耀阳突然变化的态度吓了一跳,马交文心中大惊暗道:

    “莫不是这雷耀阳此时又有些不服气了,改变想法,准备拿自己出气?”

    一念至此,马交文态度放低,小心话道:

    “今晚是那叛徒自知必死,狗急跳墙,意外情况,并不算有人胆大,冒犯雷先生虎威!”

    “像这样的人,遍数港澳,也就这么一个了。”

    “是吗?”

    顷刻间雷耀阳如同川剧变脸,和缓下来点头道:

    “听马先生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雷耀阳已经曰落西山,无论是谁,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当然不会,雷先生即是赌神,又是港综市最年轻的高级警司,前途远大,威压黑白。雷先生的成就不过刚刚开始,连巅峰都没达到,又谈什么曰落西山。”

    马交文生怕雷耀阳想差了,把自己给坑进去,连连恭维,笑容满面。

    雷耀阳似乎很享受马交文的恭维,嘴角露出得意,微笑拉回正题道:

    “阿瑶,你们刚在谈什么嘛?我看你们的样子,谈得好像并不顺利?”

    丁瑶板着一张脸,一五一十道:

    “也没什么,就是马先生想要带省镜回澳门,说是要将他家法处置。”

    “恩?”

    雷耀阳眉头一挑,立即就看向了马交文。

    “我靠!”

    马交文何其老辣,瞬间明白刚刚雷耀阳那奇怪表现了。

    他说什么有人骑他头上,又说什么“日落西山”,根本是打埋伏啊。

    自己刚刚恭维了他,还说不敢犯他虎威,现在就要把想杀他的人带走,完全是自我打脸。

    自己今晚真是失去往常冷静,被他这小小伎俩就算计进去了。

    自知中计,马交文脑子快速思索,考虑着如何言语,才能把局面搬回,从雷耀阳手里要出省镜。

    事实上,他想要省镜的目的,也确实如雷耀阳所料那般。

    省镜那里,有着很多本属于马交文的东西啊。

    那个叛徒,这些年背着马交文做的生意,绝对不会仅仅是此次翻手会盘口。

    恐怕以往世界杯、各种球赛、赌赛外围,他都有借马交文的名号去做。

    既然做了这么久了,傻子也应该清楚,那小子捞了不少,全被他藏了起来。

    马交文已然准备回到澳门,马上请最好的医生,将省镜弄醒,而后严刑逼供,最后杀之,给雷耀阳等人交代。

    这样既得了好处,又给出了交代,可谓“两全其美”。

    可是雷耀阳此时,显然是不打算交人。

    “怎么办呢?”

    马交文左思右想,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在愣神。

    而他不说话,有人却说话了。

    只见东兴乌鸦阴阳怪气问道:

    “雷爷,听说今晚马先生也遇险了,还是雷爷高义,救了他一命?”

    雷耀阳闻言而明意,似笑非笑配合道:

    “马先生是自己从那光头佬的手上脱身的,不过当时要不是我们顶着,马先生恐怕现在也不能站在这儿了。”

    “恩!”

    乌鸦点头,继续道:

    “就算这样,救命之恩,应该也说得过去。马先生,你不会否认吧?”

    马交文脸色如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却还不得不回话道:

    “当然,所以我十分感激雷先生,还有今晚那些江湖朋友。”

    “澳门人感谢救命恩人的方式,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乌鸦冷冷一笑,嘲讽道:

    “从恩人手上要回仇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轻飘飘几句谢谢,马先生的命原来就值这个价钱,我东兴乌鸦,今天真是涨见识。”

    “乌鸦,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一道粗犷的女声紧随其后,正是声与形却丝毫不搭的靓妈。

    只见靓妈双手环抱在前,一副调和者的模样。

    乌鸦也不介意疑惑道:

    “哦?靓妈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据我所知,不是每个澳门人都像马先生一样。就好像我师姐大小姐吧,报恩的方式就完全不同。”

    “记得一年前我和师姐在澳门菜市买菜,那天天气太热,师姐有些中暑。一位买菜阿婆看到了,给了师姐一瓶花油,抹在太阳穴上,缓解过来。”

    “事后,师姐直接在菜市买下五个摊位,送给了那位阿婆。并且在得知那位阿婆有儿子想要出国留学后,马上命手下为她安排。”

    “一瓶小小的花油,我师姐至少花了一百万还恩。马先生一条命,这样还法,一定是独创,我们可得好好学学,要不怎么马先生能做赌场大亨,我们还只能是街头烂仔呢。”

    靓妈说话,比起乌鸦更加尖锐,甚至举出实例,句句如针扎,刺得马交文心中憋气,郁结难平。

    最有眼色的靓坤,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拍马的好机会,沙哑笑声发出,如夜枭般难听:

    “桀桀桀,马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你可要好好指导一下我靓坤啊。”

    “港综市那些没见识的混混,常常说我卑鄙,今天见到马先生,我总算是放心了。原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比起马先生,我拍马都赶不上。”

    “妈姐说得对,难怪马先生能做赌业大亨,我只能做小混混,进步空间还很大,必须得学啊,桀桀!”

    被三个港综市古惑仔连讽带讥,马交文脸上十分挂不住,也不和三人对话,免得失了身份,直接看向雷耀阳道:

    “雷先生,我知道因为今晚的事,你们有不少兄弟遇难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我马交文也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

    “遇难的兄弟,我每一位都会奉上百万帛金,并且亲自写一副挽联,表达一番心意。”

    说这话时,马交文其实心里在滴血,毕竟今晚雷耀阳这边死了二三十号人,一人一百万,这就得两三千万。

    最为关键的是,那只是白白送出去的钱,并不能解决这件事。

    面对马交文这样的表态,雷耀阳当然不会拒绝,大笑道:

    “好,那我就代他们的家人,多谢马先生的慷慨了。”

    “应该的,应该的。”

    马交文连连客气,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

    乌鸦精明无比,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虽然不明白马交文为什么这么容易给钱,堂堂一个赌坛大亨,好像受不住激将一样,随随便便就掏钱服软,但已经看明白,这是个“敲竹杠”的好机会。

    眼珠一转,乌鸦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丁小姐,听说托尼受了重伤,现在已经去了医院抢救?”

    丁瑶和乌鸦熟络非常,乍一听并没明白其用意,但还是马上答话道:

    “不错,大腿动脉中了一枪,失血非常多。”

    旁边阿渣一听这个,眼睛又有些红了,仇恨满满盯向马交文。

    “那我明天得去看看他,以我和托尼的私交,一百几十万的小礼物是少不了。靓坤,你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乌鸦话语轻佻,完全没有半分看病人的重视意思。

    而他这个态度,就算是阿渣也看明白了,乌鸦是在帮自己等人,向马交文要好处。

    不是故意不重视自己弟弟。

    领悟到这一点的,不止是阿渣,靓坤同样如此,接过话茬,马上就回道:

    “当然要去拉,大家好兄弟嘛。”

    “我靠,乌鸦,你家大业大的,看望兄弟只买一百几十万的礼物?”

    “呵!”

    乌鸦嘴角上翘,回应道:

    “那你准备送多少?”

    “至少也要五百万才够诚意嘛。”

    靓坤答话,眼睛却一直看着马交文,就差没明着说,赶紧再掏五百万医药费。

    乌鸦、靓坤、靓妈三人一唱一和,将马交文又逼到了墙角。

    城寨狗爷看得暗暗点头不已,这些市区古惑仔在敲竹杠方面的造诣,是一点不比围墙中的人差啊。

    随即,又看到傻乎乎,完全不说话的狂龙,狗爷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一定要把狂龙带回去教育教育,他这么搞下去怎么行,早晚成为“边缘人士”。

    即便改不了他的姓格,也得安排一个聪明人在他身边,帮衬着点。

    狗爷在这边默默思量,马交文那边可就不好受了。

    在他眼里的三个街头混混,竟然一再讥讽自己,明里挑刺,暗含敲诈,偏偏他此时占尽劣势,不仅在别人的地头,关键事情还不占理,欠了救命之恩,还不得不认下。

    心中恼怒无比,马交文表面不动声色,再次看向雷耀阳,话语道:

    “我马交文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今晚救我的那些老大,我会一一厚报。”

    “这次就算我欠他们一份人情,以后无论他们有什么事找上我马交文,我绝对不会推脱,这个承诺,雷爷作证。”

    马交文的“一个人情”到底有多重,这就见仁见智了,但几百万买他一个人情,在雷耀阳看来,觉得是划算的。

    这马交文今天虽然只是赌场小亨,但赌坛的事很难说的,当年他敢参加赌神大赛,赌术可不算差,说不定有朝一曰成为大亨呢!

    到时候,人情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心念于此,雷耀阳没再让乌鸦等人开口,抢先道:

    “马先生太客气了,既然马先生如此诚意,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马先生了。”

    这话一出,无疑是雷耀阳认可了马交文开出的回报。

    马交文也不敢多等,谁知道一会儿那三个小混混再说出什么话来,借机话道:

    “雷先生,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怕家中生变,就不久留了。等这件事彻底处理好,我再来港综市拜会雷先生。”

    “理解,如果是我家中出了这么大事,也会想着马上回去处理。”

    雷耀阳点头,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亦马上转头吩咐道:

    “阿瑶,既然马先生想要走,那你安排一下吧,派船送马先生一程。”

    “马先生,请!”

    丁瑶扬手,很是听话,微笑示意。看那样子,是准备马上替马交文安排。

    可这时,让马交文离开,马交文却是犹豫了,脸色连番变化之后,还是出口道:

    “雷先生,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能带那叛徒回去,家法处置!”

    “雷先生也应该清楚,每个集团都有每个集团的规矩,这次那混蛋背叛了我,如果我不做点事,下面的人都会不服我的。”

    马交文和自己瞎扯,雷耀阳也不拆穿,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这个嘛,马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我担保省镜这几天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在这个世上出现。”

    “马先生大可以把“处置了叛徒”的名声背过去,我们这边对外不会透露任何事。”

    马交文听得这样的回答,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这不就是:

    人他们杀,罪名还要自己背嘛。

    这怎么听都是件坑人事,雷耀阳竟还说得理所当然。

    更为坑人的是,他这种坑人做法,还真就符合马交文的要求。

    你不就是想要处决叛徒的名声嘛,那行,我们给你这个名声,你对外公布吧。

    心里急得不行,马交文脑子确实好使,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办法,话语道:

    “雷先生有所不知啊,我马交文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背叛我的。”

    “所以,我准备借这个机会,废物利用,召集手下的人,公开开坛处决叛徒。”

    “借此,也能让下面的人老实,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嗤…!

    这话一出,一道嗤笑声毫没压抑,传入众人耳中。

    马交文皱眉看去,可不正是那叫什么乌鸦的小混混,不知道搞什么,不屑笑了起来。

    而乌鸦不仅是笑,话语紧随其后:

    “马先生,像你这样的赌坛大亨也要开坛的嘛?不知道马先生拜谁为祖师啊?”

    “哈哈哈!”

    “咯咯咯!”

    这话好像提点,立时,房间内出来混的人都笑了起来。

    靓坤笑得更是夸张,身子都躬下了,连连道:

    “就是啊,马先生,你们这些赌坛人士,谁是祖师啊?或者说马先生老爸的牌位摆在上面?”

    靓妈笑得要正经一些,同样话道:

    “我常常去澳门看师姐,这几年下来,也算半个赌坛人士了。对于赌坛的规矩,多少还是了解的!”

    “我也没听说过,赌坛中人还要开坛处决叛徒,马先生,又是你独创的?咯咯咯!”

    “吗的。”

    马交文心里憋气,也意识到自己顺口说出的理由,破绽巨大,完全属于笑话。

    开坛处决叛徒,这不是赌坛的手法,而是古惑仔的手法。

    开坛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最大的意思,就是上告先人,告诉祖先这件事情。

    如洪兴,他们拜的是洪门祖师,又好像东兴,他们拜的是一位民国将军,社团创始人。

    马交文呢?

    他可是小混混出身,从头到尾都没加入过社团。

    他今天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白手起家做起来的。

    真要开坛,无论拜谁,都是天大的笑话。

    反倒如果他挂了,他的集团能够发展壮大,百来年之后,或许还会有人开坛拜他。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马交文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去:

    “我虽然是赌坛中人,没什么祖师,但也算是出来混的。”

    “出来混的,上要对得起天,下要对得住地,我马交文开坛,拜的是“天地”。”

    “倒是有几分急智!”

    雷耀阳听得暗赞,总算开口,正色道:

    “马先生,你想要开坛处置叛徒,这本是人之常情。可这次的事,不单单是你一家的事。”

    “我们这边,包括我在内,总共七八位老大受伤,足足牵扯到五个集团。”

    “让马先生带人回去,那我们又如何向下面的人交代?今晚我们死的人可不少啊,他们全是忠心耿耿的人,好几位,都是为我们挡枪而死的。”

    “马先生要交代一下,我们就不用了?”

    最后一句话,雷耀阳声调拔高,气势十足。

    阿渣听得,又被勾起心中怒火,想到为自己挡枪的亲信,整个人豁然从沙发站起,移步到了马交文身边。

    看那架势,马交文这话要回答不好,阿渣都准备对他动手了。

    “这”面对雷耀阳的质问,马交文自知理亏,加上阿渣又在一旁跃跃欲试,无奈之下,马交文十分干脆道:

    “那雷先生认为,这件事如何处理,才能让各方都满意?”

    雷耀阳早就想好对策,听得问话,回答张嘴便来。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些在生的人,能够给予死难者的交代,除了严惩凶手,还有就是对于他们家人的照顾。”

    “省镜那混蛋,我相信无论在谁手上,他都死定了,报仇也就不必谈了。”

    马交文马上明白到雷耀阳的意思,不等其说完,立即接茬道:

    “对于他们家人的照顾,我应该有一份责任。”

    “这样,我再出两千万,算作补偿。”

    八十年代中期年代,两千万是什么概念,二三十号人的家属,拿着这笔钱的话,可以说是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而且他们还会生活得非常好。

    马交文着实是诚意十足,连阿渣听得,心中都满意了,怒色有所缓和。

    可惜的是,雷耀阳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钱,区区两千万对于雷耀阳来说,也看不上眼。

    不仅他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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