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骆驼

    第九章:骆驼 (第3/3页)

    “我靠,什么意思啊!不让人说话啊?那还开什么会。”

    忌归忌乌鸦可不是怕了金毛虎,一脸桀熬嚣张,骂骂咧道。

    “行了,乌鸦,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的话,我们金毛哥不爱听了。”

    笑面虚表面打着圆场,话语却丝亮没有圆场的意思,甚至可以听成挑事。

    果然,乌鸦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大声道:

    “我说话,还管他爱不爱听。草,自己没本事、被人扫了场、怎么、还不许人说啊?”

    “吗的!”

    金毛虎也不含糊、豁然从沙发起身,竟然就想当着东兴整个高层的面动手了。

    乌鸦也不甘示弱、同样站起身来,两人对视视。

    “坐下,都给我坐下!”

    这个时候骆驼总算开口之,满脸严肃,心里骂娘。

    要知道,东兴五虎这个番号,其实在东成立之初,便已经拥有。

    随着时代变迁、骆驼从父亲接过权柄后,眼见上一代五虎死的死、老的老,这才组建起了新五虎。

    他足足花了十年时间、总算聚齐:擒龙虎、金毛虎、下山虎乌鸦、笑面虎、南亚虎亚男五人。

    可是这五个,除了亚男好相处一点,就没一个省心的。

    凑在一起,三两句话不对就要内斗,平时除了笑面虎与乌鸦走得近一点,其他三虎各做各事,更是完全没交往。

    骆驼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自己眼光是不是有间题,自己五虎与上一辈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记得自己父亲还是龙头的时候,那一辈的五虎同心,替东兴扛下半壁江山,威扬港综。

    到了自己这儿,哎!都是眼泪!

    越想越郁闷,骆驼也不再纠结五虎的问题点名道:

    “阿伦,你说说,现在我们损失有多少?”

    古惑伦长发披肩,西装革履,当即便回话道:

    “老太,据初步估,三十家场子被砸、各位老太的损失不计,就单论社团损失,已经超过四千万。”

    “另外,许多兄弟进了医院,还有一些被方抓走。如果要平平安安让他们出来,恐怕还要花上一笔”

    “四千万,这才一晚上就已经损失西装四千万。”

    骆驼得这个数据,脸色无比难看,这可是八十年代啊,就算是东兴家太业太,也扛不住这样的损失。

    也是这个时候许多人才知道,敢情今晚不是自己一家受难,整个社团都遭到打击。

    嚣狂如乌鸦这会儿都不由与笑面虎对视一眼,不再乱说话了。

    “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要对付我们东兴?”

    掌控屯门半壁江山的大佬棠开口了。

    大佬棠五十余岁,与骆驼岁数差不多大,真名“欧锦棠”,是洪兴大天二的生父。

    在七十年代中期他领着东兴一群人杀进屯门,很轻松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因为那时候屯口刚刚开发,根本不被古惑仔看重。

    直到八十年代初期,还未过档洪兴的恐龙、韩宾兄弟也杀入了屯门,占据另外半壁江山。

    屯门亦开始起了飞速发展。

    随着屯门发展越快,那边古惑仔当然也跟着受益。

    本来不被路驼土分看重的大佬棠、慢慢也就变成路驼心腹、深得骆驼信任。

    同样大佬棠对于骆驼非常忠心。

    至王大天二为什么加入洪兴,那完全是“阴差阳错”。

    大佬棠是江湖上混的,为人其实不错,对家庭也算负责。

    有了大天二之后、把这唯一的儿子当成命根子生怕被伤到了。

    他心知自己混迹江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暗杀了,不小心还会连累家里人。

    所以,他让老婆带着儿子去到了娘家,每月给他们一笔钱,想让老婆和儿子过安稳曰子。

    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走正路,不要再混古惑。

    可惜千算万算,大佬棠没算到社会环境。

    那大天二小学开始,就与陈浩南等人混在一起。

    而港综市,古惑仔遍地都是,不做古惑仔,指定被人欺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天二加入社团,也混起古惑仔了,而且拜的老大竟然还是东兴死对头洪兴。

    对此,太佬棠是无奈,苦涩,种种情绪在心头。

    这次扫场、大棠倒也没任何损失,毕竟屯门两分天下,处面人不敢进去扫场。

    洪兴的人如果敢扫场,那就可能爆发很大战端、所以现在门谁也没敢动。

    大佬堂今晚和路驼一样、早就睡觉了,直到接到古惑伦的电话,说是开什么紧急会议,这才懵逼呵呵赶来清水湾。

    面对太佬棠的问话,骆驼不便自己开口,以眼神示意古惑伦。

    古惑伦明白指示,立马开口解释道:

    “棠叔,你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和我们东兴根本没有关系,全是翁叔惹出来的!”

    接下来,古惑伦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重点述说了白头翁暗杀雷耀阳未成。

    客压内,众东兴大佬听得哗然一片。

    骆驼适时制止抬手道:

    “现在情况都清楚,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

    如果是别人捅了这么太篓子,结果让东担着,众老大们倒是敢提议。

    可是白头翁不一样啊、他是上一辈时代的元老,东兴老臣,辈分实在太高。

    在场八成东兴老大,都不敢开口了。

    别人不敢说话真正高层可不怕白头金。

    乌鸦不知道是真没明白、还是故意装傻就大声道:

    “还能怎么办,场子既然被人扫了,我们当然要报复,如果不然,处面人会以为我们东兴是大冤种,不用想了,明天就由我带一队人出动,报复扫场。”

    “先就拿洪兴开刀、我看铜锣湾大就不错、够份量、也没什么本事!”

    乌鸦可不傻这些点火的话也是他故意说的,他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到时候雷爷弄死这群扑街,他正好上位做龙头。

    “报复扫场?报复谁啊?乌鸦,你到底有没有听伦哥说,晚对付我们东兴的,有十几个字头。”

    驻守黄大仙一带从小就拜入东兴社的飞任平开口了,一脸不屑道。

    “十几个字头又怎么样?你怕就回家睡觉、来开什么会。”

    乌鸦样不屑反击,一脸嚣张。

    与飞仔平交好站在旁边的旺角大东紧随其后话语道:

    “今晚出对付我们东兴的、除了洪兴任、连城寨都有派人,城寨狂龙亲自出手了。乌鸦,你也是从城寨出来的龙王会应该听过吧?要不明天你带人进城寨找他们?”

    按理说,大东是一辈,没什么资格在这种场合发言。

    但随着旺角偏门秩序重整、他当初在群英会时,又大力主张尊崇雷耀阳的规矩。

    所以群英会后,大东也得到不少好处,加之后来关公诞拍卖,他有拍下好几个小场子。

    近一年来,他的流莺跑遍港综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财赚得多多。

    有了钱大东收纳许多小弟,得到骆驼看重,算是东兴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对于雷耀阳,一直都很感恩、觉得自己有今天,多亏了人家。

    这次听说雷耀阳遇刺,他其实都想出分力的,没曾想动王的是自己东兴的人,搅得他十分郁闷。

    在旺角也混了个“里外不是人”虽然太家伙顾忌他是旺鱼的人,,并没砸他的场子,可却让他更为愧疲。

    现在逮住机会完全是发泄

    “龙王会,他们出城寨?”

    乌鸦明知故问一脸吃惊。

    笑面虎好奇,不由问道:

    “乌鸦,这龙王会是什么来头?”

    “城寨之内,龙王为尊!那狂龙我认识,是城寨龙王的亲子。”

    乌鸦单解释了一句。

    就这一句、听到的东兴大佬们无不倒吸口凉。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混古惑仔的都知道,九龙城寨中的混混,那可真是不要命的。

    甚至有一些,在处面就是通缝犯,犯了重罪后,“隐姓埋名跑进了城寨躲避。

    古惑仔与城塞也有潜规则,那便是里面的人出来,不能在港综市社团的地盘插旗,太家也不欢迎他们。

    之所以有这种规矩说白了就是一种恐惧!

    实在因为城寨的人太凶残,动则要人命,不像古惑仔叫嚣的再凶,动手时多少有所顾忌。

    现在九龙城寨最厉害的社团都出动了,对付起了东兴,这全逍息、着实太震撼。

    一直稳重的路驼亦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深吸一口气,严点明道:

    “报复的事,我们稍后再谈,现在先说说,翁叔暗杀雷耀阳的事,我们该怎么收尾!”

    其实骆驼早就有了计划,毕竟那个花名册是绝对能消除雷耀阳怒火的,但那是底牌能不用就不用。

    “虽然翁叔的所作所为属于私人行为,不是我们社团授意的。可现在人家明摆着算在我们头上,怎么处理?是战是和?”

    “白头翁人呢,怎么没来开会?跑路啦?”

    金毛虎性格乖张,可不管什么叔父辈分,直呼其名,很是不爽看向古惑伦问道。

    “通知不到!”

    古惑伦看了金毛虎一眼,当着众人的面,给出四字答案。

    “哼,通知不到,我看是不愿意见我们吧。”

    一直没说话的亚男冷哼一声,这时方才开口了:

    “捅出这么太事,躲起来就以为没事啦!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派人出去,就算翻遍港边,也要把白翁给刮出来。交出给雷耀阳平息这次的事。而社团和各位老太的损失,他由白头翁私人负责。”

    “我赞同!”

    “损失白头翁负责,不错啊。”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

    十几位东送老大开口赞同起来,其中就包括了大东、飞任平等年轻一辈。

    而其他老大也议论纷纷,皆有些意动。

    只是还要顾忌白头翁的辈分,不便开口、默默观察羞情况。

    “我草,亚男、你开什么玩笑,把我们自己人交给警方,那我们还有面子出来混嘛?”

    乌鸦大骂一句说出许多老太顾忌的东西。

    是解决这件事其实不难,只要东兴肯舍了白头翁就行了。

    难就难在舍弃白头翁,在江湖上会造成的不利舆论。

    “那你说怎么办?不交人明外面那些社团继续对我们动,我们凭一己之九,和十几全社团拼?”

    “还有今晚各位的损失不找白头翁负责,找谁负责?难道让各位自负盈云?”

    “不说各位老太,就说社团本身,足足两千万的损失啊,白头翁现在连面都不露我们就这样算了?”

    亚男看着乌鸦、很聪明的提出几个反间句他的这些反间,无不在提醒受损失的东兴老太,如果不找白头翁,他们的损失可就没人赔了。

    总不能社团无缘无故损失了四千万后,再把他们的损失也承担了吧。

    更多东兴老大议论起来,脸上无不流露着一种“同仇敌忾”。

    “是啊,他们遭了无妄之灾,这扫场的人固然可恨但白头翁这混蛋,惹完就跑连累兄弟。更为可恨。损失不算他上,还算在谁头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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