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好久不见(跪求月票)

    第四十一章:好久不见(跪求月票) (第2/3页)

陌生,似乎从未听过。

    其实这也难怪,他与耀阳遇到的那一次,已然是两年前,还是夜晚出租车上。

    对于一个每天客人无数的出租车司机来说,早就记不得了。

    “你们在这儿等一下。”

    甘叔招呼了一句钟天正与押送的两名狱警,自己开门,先行步入。

    很快,里面声音隐约传入钟天正耳中。

    “老总,你要见的人我带过来了,就在外面。”

    “甘叔,这点小事,你随便叫个人带过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老亲自出马。”

    “老总的事,对我来说那就是最大的事,哪里有什么小事!”

    “哈哈哈,甘叔,你老可是越来越见外了,这可不像两年前的你啊。”

    “……”

    一分钟左右功夫,甘叔再次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扫向钟天正道:

    “你进去吧,老总要单独见你。”

    说着,又对两名押送狱警道:

    “你们两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把人送回仓房就行了。”

    “yes、sir!”

    狱警听令,钟天正深吸一口气,也学甘叔那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囚服,打开房门,踏步入内。

    “sir!”

    钟天正进入房中,顺手关门,而后站得规规矩矩,大声招呼道。同时,他这才有空打量房中物和人。

    ……

    这间房布置简洁,除了一张大大的办公桌,两张客椅,一张主椅外,就剩下右手边一个大大的文件柜。

    柜子里面摆满了文件夹,应该是什么档案方面的文件。

    和一般的办公室,区别不大!

    唯一让钟天正感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左边的墙壁上锦旗、奖状等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快挂满整块墙壁。

    单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房中主人的厉害,至少在“争夺”荣誉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

    再说人,钟天正第一时间没看到对方相貌,因为对方背对着自己,坐在主位上。

    不过从身形判断,对方着实有些伟岸难攀,以钟天正一米八往上的身高,也觉得对方给予自己一种压倒般的气势。

    “哎!想不到你还真就来了,钟天正。”主位转过,耀阳那不算英俊,却十分耐看的相貌呈现于前,鹰眼中带着一丝可惜,叹道。

    “呃…”

    钟天正看清耀阳后,脑子又是不解起来,因为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啊,偏偏这人的话,却显然是认为自己,这就奇怪了。

    “阿sir,你是?”

    不解之下,钟天正小心发问道。

    “两年前我曾经许诺,你如果有一天来赤柱,我会罩着你!想起来了吗?”

    耀阳简单解释。

    “呃…两年前…?”

    钟天正经过提示,赶忙翻找自己深存的记忆。

    良久,突然惊呼道:“你是那天晚上那位大哥,你不是古惑仔,是警察?”

    “呵!”

    耀阳轻笑,颇为趣味道:

    “原来两年前你认为我是古惑仔,说要罩你,是在拉你入会吗?”

    “大哥…不对,阿sir,当时我确实看错了。你说来赤柱就罩着我,我第一时间当然想到的是社团大哥。”

    或许是认识的原因,钟天正紧张放下,话语变得顺畅起来。

    “坐吧!”

    耀阳微笑一指面前客椅,示意钟天正完全不用紧张。钟天正这会儿刚刚入狱,也不清楚耀阳两个字在赤柱监狱代表了什么,让他落座,他就坐下了。

    耀阳见其放下紧张,这才又话道:

    “两年前坐你的车时,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真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们真能在这里再见!”

    哎!这个,钟天正面上又郁结起来,苦涩道:

    “是啊,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进来赤柱监狱。”

    耀阳随意翻了翻面前办公桌上的文件,上面记载着钟天正的档案与罪名。

    罪名上明确写着:误杀罪而受害人,竟然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

    换言之,钟天正没有如同原著一般,误杀自己的妻子,但依旧误杀了人,误杀了一个老女人。

    带着一丝好奇,耀阳问道:

    “这里说你犯了误杀罪,怎么回事,方便说来听听吗?”

    “呵!”

    钟天正苦笑一声,话道:

    “我人都已经进来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一切,都怨我好赌啊…”

    “……”

    接下来,钟天正将自己的事情吐露。

    在他的描述中,他依旧如同原著一般,好赌成风,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吧,他一个出租车司机,曰子过得好好的,还算不错,唯一爱好就是平时玩两把。

    按理说,玩两把也不算什么大错,很多人都有这个爱好,亦算不得什么!

    怪就怪在钟天正这个人过于洒脱。

    他一开始是和朋友同事玩牌,后来瘾头越变越大,同事们陪不了他一天到晚,他就慢慢开始出入于各大地下赌场。

    可是赌场那个地方,敢长期在里面混迹的人,几乎就没有不会千术的。

    无论是小千、大千,手段多么低级,但要千一个区区出租车司机,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钟天正在赌场混了不到三个月,已经输光了所有积蓄,甚至卖了房、卖了出租车。

    从自己做自己老板,变为替别人开车。

    就那样的情况了,钟天正依旧收不了手,热血上头,他开始频频借高利贷赌博,闹得家宅不宁,债主几乎天天上门催债。

    更可怕的是,钟天正全心陷入赌博,家里也顾不得了,儿子不管,老婆不理。

    他的老婆,本来就是一个低学历的少妇,常年在家带孩子,从来都没工作过。钟天正这一下子不拿钱回去,还老是有债主上门,他老婆完全没了生路,和孩子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个时候,有隔壁邻居,好心人六婆,说是要介绍工作给他老婆。

    他老婆听到后当然无比欣喜,至少能够凭工作,养活自己与儿子。

    至于钟天正,她实在劝不回头了。没曾想,六婆介绍的工作不是别的,竟然是跑私钟!

    一开始吧,钟天正的老婆并不愿意,可是有一次她和钟天正的孩子高烧不退,且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家里空空如也。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老婆开始“下海”。

    后来的情节和原著差不多,钟天正在一次偶然之下,撞见了,知道了实情。

    不过与原著不同的是,钟天正激动之下,并没有把他老婆如何,反倒是那位介绍人六婆,被钟天正直接从楼上推到楼下,脑耀阳哥荡出血,当场毙命!

    钟天正因为误杀,被判入狱十年!在讲述的时候,说到一半,钟天正几乎就已经泪流满面,特别是提起他老婆时,钟天正那副愧疚的模样,连耀阳看得都有些感伤。

    “sir,我记得两年前你曾经说过,赌不是什么好事,做人要脚踏实地,就像盖房子一样,建基立业,最后才能有所成就。当时我不明白,是真不明白,甚至还认为sir做人太过认真。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醒悟了,可惜似乎是晚了。”

    最终,钟天正以这句话结尾,整个人也像瘫了般,软在客椅上

    ……

    耀阳轻叹口气,拿出一盒烟,推给钟天正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

    钟天正拿出烟来,点上一支,深吸一口道:

    “好好表现,希望能够早点出狱,一家团聚吧。”

    “你被判了十年,减掉假期,就算你表现再好,至少也要六年才能出狱。这六年,你家里人怎么生活?想过没?”

    耀阳很是直接问道。钟天正一怔,老实说,他其实早就想到了。他的老婆,虽然很爱他,但是根本没有一技之长。

    在港综市这个地方,还要面临许多钟天正欠下的债务,除了那条路外,依旧没路可走。

    或许要不了多久,被现实所逼,他老婆又得走上老路。

    想到这些,钟天正眼圈发红,默默无语,又狠狠吸了几口烟。

    耀阳见得,暗暗一笑,他就是故意打击钟天正,这样待他受到自己照顾后,方才会对自己更加感恩。

    这种手段,这两年耀阳也用得无比熟练与习惯了。

    稍微等了两分钟,给足钟天正悲怨时间,耀阳方才开口道:

    “好了,你也不用这么绝望。我耀阳曾经许诺要罩着你,就一定会罩着你。这样吧,我让你做一个仓房的卫生纸代理,你家里就算十多号人,也足够你养活了。”

    “代理?”

    钟天正不解,疑惑看向耀阳。耀阳却不再解释,摆手对钟天正吩咐道:

    “你去把外面两名押送你的狱警叫进来,其他的事,我会安排。”

    呃……

    钟天正还能怎么样,只得傻乎乎步出房门,叫进外面两名狱警。

    “sir!”

    两名狱警步入房中,一丝不苟敬礼道。

    面对下属,耀阳气势大变,变得如同山岳,就好像适才与钟天正闲聊的是两个人,语气更是不可置疑,命令道:

    “这个犯人带去第四仓,另外告诉标叔一声,我很不满意咕嘟仔这个月的账目,下个月他的生意就别做了,交给这人代理。”

    “yes,sir!”

    两名狱警赶忙答应,随即带着一脸懵逼的钟天正离开。

    钟天正在两名狱警的押解下,离开耀阳所在的三楼,往赤柱监狱第四仓所在的位置走去。

    还算敏感的钟天正,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

    先前两名押解自己的狱警态度并不算友善,一脸严厉,可如今变得面容祥和,不像是押解自己,倒像是在后面跟着自己散步。

    更奇怪的是,两人频频以诡异的目光打量自己,让钟天正都有些认为自己是遇上基佬了。

    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钟天正实在有些扛不住,回头开口道:

    “两位阿sir,你们这样看着我,到底是在看什么?”

    两名狱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中年的狱警露出笑容,话语道:

    “你和我们老总认识?”

    “见过一次!”

    钟天正点头,老老实实回答道。

    “只见过一次?不可能吧!”

    另外一名年轻狱警有些不信开口,小声嘀咕道:

    “只见过一次,就让你代理第四仓的生意?”

    “第四仓的生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天正听到嘀咕,不解道。

    “你不知道?”

    年轻狱警更加惊疑,一开始他和中年狱警还认为,是这个犯人与自家老总谈了什么,或是苦苦哀求,方才得到代理。

    可是现在听来,这新来的家伙什么也不懂,就是个菜鸟啊。

    比起年轻的狱警,中年狱警无疑更懂得人情世故,赶忙拉了拉年轻狱警,微笑道:

    “小兄弟,怎么称呼?”

    “sir,我是41671。”

    钟天正入狱时已经得到编号,他也记得入狱长官的训话,告诉他们监狱中没名字,只报代号,所以立马给出答案。

    没曾想中年狱警微笑摇头,再话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的名字。”

    “我叫钟天正。”

    钟天正有些懵,但还是马上回话。

    “大家都叫我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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