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闲话》的闲话(代跋)

    《玉堂闲话》的闲话(代跋) (第3/3页)

说”的。玉堂之说即是一家之言的意思,再没有别的含意。有人替编辑操心,担心玉堂之说有替自己做广告之嫌;可人人都知道,孔府家酒、兰陵美酒都不是以厂长的名字命名的。有人欲贬低我的随笔,故称赞我的小说,以见其公正。当然也有说我的随笔是“快乐的晚餐”、是“文坛一景”的。其实小文章有大影响,主要与载体有关,并不是真的就有多么好,如果还有点小味道,那也是我以二百多万字的小说作辅垫的,但它远没好到让人可怕的地步,搞文学散文或文学小说之类的人不必太看重它。

    我比较早地反对了给作家断奶、文人下海之类的提法,也比较及时地谈了对潇洒、尴尬、吹牛、包装、傻瓜、停电、温馨、休闲、狗与鼠、批评与表扬、老三届与新三届、济南交警乃至烟酒糖茶、吃喝拉撒之类的看法。正如不时髦在太多的时髦中也是时髦一样,这些朴素的农民式的小观点还挺受欢迎,特别那些不搞文学散文的陌生读者。现在看来,这些看法有的对,比方给作家断奶实际并没断;有的则失之于偏颇,比方对双休日的看法。有人写了反驳的文章,说我自己想什么时候休闲就什么时候休闲,却反对别人休闲;自己享受着城市文明却在讽刺城市;又是以小说的笔法操作随笔以想象代替现实让人无可奈何什么的,我都将它们收进来了。它特别具有某个年代的印记,如同一唱《老两口学毛选》就令人想起六十年代一样。

    但我不写风花雪月、花鸟鱼虫,不抒空泛的情感、无病的**。我始终记得我是农民的儿子,是乡下人,乡下人怎么能写得了那玩意儿?小文章要有大情怀,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

    我说过写小说像回忆,写随笔像啦呱。这是一本与你、与他啦呱的小书。我在意它,还因为它啦的全是知心呱。

    作者

    199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