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乃厚

    别了,乃厚 (第2/3页)

仁不让,显示出很好的品行及悲剧性格。你比方他大哥有个长得不错的闺女,跟庄上一个也姓刘、但并不近、若按庄亲那闺女须管那人叫爷爷的青年谈恋爱,并把登记结婚之后才能干的事情提前办了,搞得一时满庄风雨。那弟兄三个气乎乎地凑成堆儿商量,要把那青年的“狗腿砸断一条”。后来寻思寻思若要大张旗鼓地砸,等于败坏自家的闺女,就不如先找那青年谈谈,让他们立即断。若要断了自然没话说,若要不断再砸也不迟。可谁去找那青年谈呢?那家伙还有点文化什么的?那三位商量来商量去,就找到老四了。他们如此这般的布置好(在刘乃厚的窝棚四周埋伏着),刘乃厚将那青年叫来即开始谈。农村中没有什么秘密能保得住,那晚上十来岁的我也去旁听了……

    ——往事越来越清晰。当时的刘乃厚做擦枪状,上来即问那青年:“你是哪个单、单位的?”那青年说,庄户人家还什么单位不单位啊。“你态度放老实点儿,不老实狗腿不给你砸断!快说,你跟我侄女是怎么个事儿。”那青年也是孬种一个,另外他可能也听见窝棚四周悉悉索索,有鸿门宴之光景,遂乖乖地交待了。刘乃厚还不过瘾,不时地提醒那青年:“还有,在棉花地里那次你还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连续审问了三晚上,直到那青年表示坚决跟那女孩儿断绝关系,此事办成,他大哥请他吃了一顿饭,无非是煎饼卷豆沫之类,他感动地说是:“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说一声,早做准备早下手。”

    1972年,我第一次从部队回来探家。四年没见,他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怪恣来!我说你恣什么?他说,赫鲁晓夫死了。我说赫鲁晓夫死了有什么可恣的?他说,世界上又少了个修正主义坏家伙,这么死下去,咱们社会主义江山就更加万年长了。那时,海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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