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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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的冬天,到处都乱哄哄的。我们的小县城里几乎每天都在开万人以上的大会。不是庆祝毛**最新指示发表,就是斗“走资派”。那些主持大会的也就是个高中生,先前学习也不见得好,可他们于会前披着军大衣在**台上走来走去,讲起话来还颇从容,就让你觉得这场“革命”真是锻炼人呐。我是无论如何不敢主持那样的大会。甭说主持会了,人稍多点儿我甚至说不出话来,当然就更不能参加辩论。所以整个“**”期间,凡是出头露面的事儿我从没干过,我在学校里编《红卫兵报》。所谓编报,其实就是摘抄翻印外地的些传单。像陶铸接见山大主义兵时的谈话了,***的《在骂声中成长》了,我都摘抄和翻印过。这件事很轻松,我便有的是时间干些别的。我在那段时间里干了两件对我今后有用的事儿:一是看了大批所谓的“毒草”,二是学会了骑自行车。

    看“毒草”当然是偷偷摸摸地看的。《红卫兵报》的办公地点与学校图书馆一墙之隔,墙上有一个碎了玻璃的窗户,我即从那里爬进去将一些查封了的书分期分批地偷出来看,看完了再还回去。像《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红与黑》及巴尔扎克的一些东西,就都是那段时间看的。偷偷摸摸地看东西与大鸣大放地看东西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偷偷摸摸地看东西特别神秘,特别刺激,记得也格外牢,看完了还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当然这也与当时的年龄有关。麻烦的是看完了这些东西,你非但对这些资产阶级作家恨不起来,还暗自有点小崇拜,并产生出将来也要写它一本的那么一种小冲动。当然了,我此前对写书的人就特别崇拜了,我对一个经常在报纸上写稿子并用稿费买了一辆国防牌自行车(我后来知道那人是瞎吹)的人都崇拜得要命,更甭说对写书的了。

    学自行车就是光明正大地学的了。我到现在不知道那些自行车是红卫兵造反造出来的,还是县上作为对红卫兵小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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