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雪花是泪水最好的掩护

    第三十四章、雪花是泪水最好的掩护 (第2/3页)

丰碑,仿佛是亲人送她上战场。

    沈采薇恍然特别特别的难受,她停住脚步半晌,很想扭头跑过去抱住他,无论是以什么名义,无论是以什么冲动,无论是以什么心态。

    只想抱抱他,真的,只想抱一下。

    有这个想法过分吗,过分。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该守本分,该守妇道,该一心一意,该忍辱负重。

    沈采薇终是没有回头,边嚎哭边往前狂奔,雪花是泪水最好的掩护。

    这样难以承重的难受,在有一年也体验过。那年何枫淇已回来了,和他的兄弟合租,中秋节送三天假,沈采薇问何枫淇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因她的父母早想看看这个尚未谋面的“准女婿”了,为此还操心了很久,是安排他住家里,还是住酒店呢,准备哪些吃的呢,要请亲戚们过来一起吃饭吗,要准备红包吗。

    每回和父母通电话,都要在这些问题上商讨半天,沈采薇的心里既高兴又沉重,她能体会到父母在面对她有男朋友之时的紧张、忐忑、激动和失落。

    她在那段时间里,老在想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原生家庭的怀抱,而投入到另一种新生活。她想得特别特别多,甚至上升到哲学高度,将何枫淇放在一个女人新生起点的何其重要的地位上,重要到可以立个传记了。

    而何枫淇这边呢,他先不明确答应一定会跟沈采薇回去,“再说吧”,“到时再看吧”,临了,沈采薇第二天要坐早班车回去的前天晚上,何枫淇回应她:“我明天要去北京谈项目,大项目,好几千万呢,谈成功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买房了。”

    沈采薇当然想买房,可当头顶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室友和男朋友出去约会了,她省电舍不得用电吹风,湿着头发依靠在窗边,满心的憧憬,不,是全家人的希望化为了泡影之时,却艰难地道不出“好啊”这两个字。

    她懂的,她懂自己不能在感情里既要,也要,这也要,那也要,什么都想要。

    而就算她央求何枫淇和她一起回去,她知道如果何枫淇本身没这个意愿的话,他也不会为了她委曲求全的,仍是执意想去哪就去哪,在他一意孤行的执意中,十个沈采薇也抵不上。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既要,也要,这要,那要,有哪个要实现了呢。

    所以,她懂与不懂,理解与不理解,要与不要有何区别。

    这是沈采薇今天在嚎啕大哭中才悟出的,并强迫自己去接受的事实,在九年的时光长廊里,她只会哭,光哭而不思考。

    那年中秋节过得清清冷冷的,父母虽没对何枫淇的“爽约”提出看法,但和往年一样的三人中秋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大家都挺落寞的。

    回程的那天是假期最后一天,那天才是中秋节,她怀抱着母亲邱水蓝做的一大袋好吃的坐上了大巴车,袋子的最上端放了几块月饼,本来她不想拿月饼的,跟邱水蓝说现在谁还吃月饼啊,邱水蓝却称过节嘛,要有过节的样子,吃了月饼才叫过中秋。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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