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AMOL(下)
第八章 AMOL(下) (第2/3页)
!敢不敢放我出去!”
随后一阵电流又流向永夜全身,他惊叫一声后退开几步:“这个门,居然带电!”
秋白冲上前帮忙,可这扇门看起来就不普通,银白色的门上凹凸有致的纹路显它十分坚固,镶嵌在门上的一块玻璃是三层结构,即使碎了也会黏连在一起,而整扇门上根本没有把手,看起来是墙壁的延伸。
既然打不破,那就只能等别人进来的时候出去了。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研究员打算进来看看了,他们在门外捣鼓了一些什么,屋内便开始弥漫起一股味道。
“不好,是乙醚!”永夜趁浓度还不大,大吸一口气蹲了下来,同时也捂着秋白的嘴示意她不要吸入过多。
秋白会意地点点头,随后也躺在了地上。两个人开始假装自己已经晕了。但是门外的人好像还是不放心,迟迟没有开门。
怎么还不进来?永夜心里十分着急,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昏迷了的话就会被带走,但是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逃离这里的机会了。
可是永夜已经感觉自己开始眼冒金星了,他的眼睑开始不受控制地下垂。
“该......死......”
恍惚中,永夜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等他再次睁眼,便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血渍和躺满地板的研究员而自己也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拖到了房间外面。
“机器警卫呢?来人啊!”远处还有研究员一边逃窜一边求救。
在永夜身前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秋白。她正急促地喘着气,手指上套着一串铁链作为指虎,是从她的裤子上拆下来的紧急武器。
“秋白?”
“啊,永夜,你还好吗?”秋白回过头,扶起地上的永夜,但永夜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那被锁链夹红了的手指,在不停颤抖。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秋白左手袖口上开了一个大豁口。
“恭喜各位,被你们逃出来了。”里从拐角出现,平静地拍着手说,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研究员。
“老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永夜冲上去就是一拳,却被里轻易地接住了。里捏着永夜的拳头一甩掌心,便带动永夜整个胳膊转了起来。但是永夜并不在乎这些,又转身缩手顺势踢出一脚。
此时秋白也冲上来向里挥拳,躲过永夜踢击后他突然抓起永夜的腿像拿起一个巨大的链球一样甩向秋白,顿时两个人被一齐打飞出去。
“这个老头居然有这种怪力!”永夜忍着疼痛起身拉起秋白。
“到底......”秋白也迷惑了。
里淡淡一笑:“就你们这水平,还说是避难所的‘护卫者’?真是笑话。”
“杀了他们!”
“拿他们喂丧尸!”
里身后的研究员们起哄起来。
而里看着秋白,略微皱眉。他早就透过监控,看到了一切。心里想着,这个姑娘居然能够抗住肌肉松弛剂和乙醚,或许有点来头,于是打算试探一下。
“如果你的力量有保留的话,全力使用我也不反对,毕竟再不努力一把就要死了呢。或许,你其实也是——”
“你懂什么?!”
“秋白?”永夜不明白秋白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知道我来找你们的原因吗?”秋白趁这个机会,追问起来,“里,我问你,你的实验对象中可曾有一个在东郊发现的棕发,病弱的女孩?”
“嗯?有意思......你是来救人的吗?”
“那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记得了,就让我帮你修修脑袋,好让你想起来。”
“别急啊小姐,我们可没在病毒爆发前对普通人下手啊。”
“别骗我了,我知道的。你们对她用了『转换者』,没错吧?”
“你居然知道这些......”里有些惊讶,“不错,这确实是Aŋkh的独有技术,但除了高层人员和有合作关系的组织外,应该没人知道,所以这可不怪我们哦。
,你要找的应该是他们。”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的事连你都无权访问?”
“谁知道呢。”
......
“秋白,你怎么在这里啊?”穿着赭色裙子的女孩走近了,坐在与她同一级的台阶上。
“别过来......我会伤到你的。”白发的少女挪远了一些,蜷缩在墙边,“我根本不认识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秋白,发生什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你说,你是秋白的朋友?”刚刚重生的她,现在只是个只保留秋行记忆下“活着”的秋白罢了,然而有些关于妹妹的事,秋行也完全不知道。
“笨蛋老哥,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社交......”她低声抱怨道。
“如果你忘记了的话,能让我帮你回忆起来吗?”夕阳的余晖撒在眼前少女的身上,像是在闪烁着一般,逐渐点亮了秋白的心。她牵着躲在废墟中的少女的手,并肩而行。
“你的哥哥还在等你吧?你的妈妈回来看你们了吗?”
秋白没有回答,她也不敢回答。现在的她,无依无靠,过着流浪的生活。
少女也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没、没关系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住我家啊,我家里人一定会同意的。”
是啊,如果能这样迎接新的生活就好了。但是秋白仍然有些犹豫,她生怕把自己身上的“厄运”传给这个善良的女孩,生怕给他们一家人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她还是败给了女孩的热情。虽然秋白败了,但却笑得无比灿烂,因为她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个女孩叫做蓝兰,是方秋白在网上的同城群中相识的,一个是先天的白化病,一个是先天的血友病,于是两个人不同病而相怜,友谊也在这个契机之中埋下了种子。
......
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平静,蓝兰的父母都十分照顾秋白的起居,仿佛她也是他们的孩子一般,一面也努力地为秋白更好地面对未来而努力。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在事情有结果之前,我们会经历照顾好这个孩子的。”面对上门调查的警察,蓝兰的父亲这么回答,“只可惜她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亲戚......”
发生了这种事情,没有人想为此负责,没有人想为此收拾烂摊子,原本就没有什么联系的亲戚对于现在的秋白来说,只是一贯地冷漠罢了。她记忆里的舅舅,只会嬉皮笑脸地跑来找妈妈借钱;她印象中的奶奶,在送别自己儿子儿媳后,看待被委托照顾的兄妹俩时那如同看待刍狗一样的眼神......她早就习惯了孤独。
“别担心秋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蓝兰微笑着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那羸弱的躯体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却透出强大的信念,好像一个失足落入人间的天使。
“......我该怎么报答你呢?”秋白问。
“这个嘛,恐怕你我的要求你一辈子都回应不了呢。”
“你说嘛。”
“我要你为我拿下整个世界!”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以这样啊?”秋白这么说着,却捂着嘴笑了。
“那就在你能做到这个之前,都要陪在我身边哦,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完成的!”
“那就请你好好监督咯。”
......
因为是血友病,蓝兰经常会流鼻血,也经常要去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
“秋白,今天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拜托你看见哦。”
“嗯,加油哦。”
目送着蓝兰的父母牵着蓝兰的手离开家门,秋白长舒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
“好辛苦啊......”她自语道,“但是,好幸福。”
秋白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她不担心自己,不担心蓝兰,更不担心未来。
......
“从东郊接到一个电话,我们还需要一辆救护车!”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病人,这已经是第二十七个电话了......先通知一下上面关注调查一下吧。”
“好,记得先别宣传,别惹得群众恐慌。”
医院这几天异常热闹,门口的停着的车辆相较于往常多了很多。坐在车里的蓝兰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氛围,而爸爸却在为找一个合适的停车位而发愁。
“爸爸,今天人好多呀。”
“是啊,老公,这排号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蓝兰的爸爸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不着急,慢慢来。”
来到医院,照例要做凝血功能的检查。
“平时肌肉酸痛吗?有尿出血的症状吗?会头晕吗?......”
“兰兰,妈妈去给你配药哈,你和爸爸那在那坐会。”
少女不安地点点头,她身边有许多人匆匆走过,脸上挂着同样忐忑的表情,她甚至还看见有以一个人被人们用担架抬了进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爸爸,我们可以走了吗?”
“先等等你妈妈呀。”
人们都目光都随着担架上的人转移到了右侧的过道——接纳他们的病房。随后,人群的讨论声开始逐渐增大。
爸爸处于好奇,挤进人群去一探究竟。原来是有个病人从病榻上坐起来了。
“先生,请您配合一下治疗——”
“医闹?”
“装的吧?”
围观的人群迷惑地看着病人和安抚他的护士,议论纷纷,而在后面的几张病床上,也同样躺着几个病人。
护士面前的患者抬起了头——使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声惨叫瞬间吓退了众人。
只见患者的眼白爬满血丝,牙齿紧合磨得咯咯作响,唾液混杂着血液从缝隙中滴落,仿佛他被什么给附身了。
患者暴起向护士的脖子上咬去,然后死命地甩着头——
一瞬间,医院便溢满了恐惧和尖叫。袭击护士的病人染红的嘴咀嚼着又把目光对准屋外的人,病床上的几个患者似乎也有要起来的迹象,开始发出令人不安的咕噜声。
混乱之中,人群里冲出两个壮勇的男子,举起找到的灭火器便向那患者身上抡去。
爸爸则在意识到情况不妙之时,就回头要带上母女离开。
“爸爸——”蓝兰带着哭腔的的呼唤声迷失在人群之中。
“别怕,我在这。”爸爸搂着她的头,拉着妻子的手,“快离开这里!”
病房里的打斗声逐渐稀薄,紧接着走出来的,是肢体扭曲骨折,鼻子以下染满鲜血的怪物,他的嘴角还挂着如黄油般的肉沫......一个、两个,他们身后的其他房间里发出锤击声,甚至还有在地下室的太平间......
“发生啥事?”匆忙从楼上赶下来的人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瘫软在电梯里,楼梯上。他们疯狂地按着电梯的关闭键,却早已有几只手抢先伸了进来。
病人们发出非人的沉吟声,拥向医院的每一个角落。被困在房间内的女人,一面掩面哀嚎,一面听着玻璃被砸开的声音;无力行动的病人们,在房门被突破前流着泪预备拨打最后一个电话。无论哪一层,都回荡着凄厉的哀嚎和畏死的啼哭;无论哪一层,都涂满了某人留下的血渍;无论哪一层,都有谁从窗户一跃而下......
惊慌失措的人们逃窜到街头,也迎来了更大的关注。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有人趋之若鹜。
“哎,你们跑啥啊?医院里怎么了?”路人们好奇地聚拢过来,齐头看向面色苍白疲于奔命的人们。
“死人了!吃人了!”
医院在仅仅几分钟内就化作人间地狱,不知为何有越来越多的“病人”从医院的大门里涌出。或许是因为刚刚感染还十分活跃,他们迅速地像人群冲来,路上的车辆也因没搞清楚状况而堵住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群还来不及疏散,就被病人们扑倒在地。
有人拿着棍棒向他们的头上挥去,病人的头骨凹陷下去,头皮渗出血水,他们的鼻孔也开始不断流出透明的脑脊液,但是他们似乎不知疼痛,不知死亡,扭头就扑向攻击他们的人们。
蓝兰坐在车上,她因为恐惧而牙齿打颤。爸爸迅速发动引擎,准备驶离这片混乱之地。但正当他踩下离合的时候,车门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那是一个捂着小臂的男人,他哀求着希望他们能够带着他离开这里。
“快上来!”蓝兰爸爸解锁车门后喊道。
“呜......谢谢!”男子飞快地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后,车便向前方驶去了,一路上因为拥挤的交通而剐蹭了其他几辆车,但他顾不得停下来了,毕竟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惊魂未定的妈妈安抚着蓝兰,向她的丈夫问到,“为什么突然之间会......”
“我不知道,但一定会有人来解决问题的,就是我怕蓝兰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爸爸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身旁的男子,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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