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下九州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下九州 (第3/3页)
在他脖子上让他参加夺鼎之争,这不是逼着他起兵兴复大隋嘛!
不过好在眼下隋便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己。
李济民清了清嗓子,刚才的茴香豆属实有点吃多了。
“夺鼎之争我也是最近刚知晓的,毕竟按照九州之上的约定,夺鼎之争是每隔百年会举行一次。”李济民沉声解释道。
“相传天下九州在远古时期并未被汪,洋分隔,而是一整片广袤无垠的疆域,当然真相究竟如何已经无从考究。”
“那时人族初立,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族近乎汇聚了大陆上近乎七成的气运。”
“后来天道恩赐,不断有术法神通如甘霖般从天而降,有缘者得之,就是这样洪荒古陆上出现了第一拨人族修士。”
“而随着这一小撮人族修士的出现,他们自然而然地也感应到了虚无缥缈的气运存在。”李济民抿了抿薄唇,而后娓娓道来。
“所以他们便联手以最古老的术法神通铸就了可以镇压九州龙脉的玄黄母鼎,用来汇聚蕴含于龙脉中的人间气运。”
说到这李济民顿了顿,“后来天下分九州,可这尊传闻中的玄黄母鼎却并破碎分离,而是不知被谁带去了一座古老遗迹当中。”
“所以你口中的那尊玄黄母鼎并未在九州之上?”隋便闻言打断道。
李济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所有参与夺鼎之争的人都要进入那座古老遗迹之中。”
隋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何要参与这场夺鼎之争。”
“因为在夺鼎之争中的胜出者可以获得鼎中的一缕玄黄气运。”李济民对他并没有半点隐瞒,毫不避讳地坦言道。
“而这缕玄黄气运若是能够成功融入一国的国祚之中,便可延长国祚,平添数百年的国运。”
根据李济民多方打探得知,九州之地的势力除了穹陵州从未在夺鼎之争夺得魁首之外,其余八州都曾或多或少地得到过那缕玄黄气运。
隋便闻言揉了揉下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果然都是无利不起早。”
李济民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下心湖上掀起的波澜,凝声问道:“怎么样?”
隋便食指轻敲桌面,狐疑问道:“为什么非要是我?”
秦鸾可以,尉迟恭也可以,甚至是程咬金也可以,他身边能用之人不少,可为何偏偏是自己。
听到隋便这般询问,李济民苦笑一声,“是我之前没有解释清楚。”
“按照夺鼎之争的规矩,进入那处上古遗迹之人不得超过而立之年,不过细想之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谁也不想自家的青年一辈与别家修行了数百年的老妖怪对上,这不是铁定的血本无归嘛。”
“这样设下了年龄的限制,如此一来一旦踏进上古遗迹的差不多都是同龄一辈,至于最后谁能够夺鼎胜出就凭各自的本事了。”隋便接过话去,说道。
“就是这样。”李济民点点头,盖棺定论般说道。
“我明白了。”隋便嗓音平静道。
李济民再次问道:“你意下如何?”
隋便看向李济民,看向这位大梁的新帝,笑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济民闻言微微一怔,他这才想到自己手上根本就没有能够与之相等的筹码。
若是自己说许他泼天富贵多半会换来后者的白眼。
有些人生来不会在乎这种身外之物,而在李济民的认知中隋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声望?名利?
还此时李济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手上却没有能够打动隋便的东西。
难不成自己要让出半壁江山与他,同他划江而治?
“行了,你先回去吧。”就在李济民仍在权衡纠结之时,隋便已经下逐客令道。
敢对当今皇帝陛下下逐客令的,只怕隋便还是第一人。
李济民脸上没有半点怒意,毕竟眼下是自己,是整座大梁有求于他。
他缓缓撑起身来,满含希冀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隋便身上离开过。
“我就下榻在城南的齐郭客舍中,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李济民沉声补充道:“无论你的决定是如何。”
隋便点点头,“不送了。”
转身离去的李济民或许已经忘了,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已经忘了以朕自称。
目送着李济民离开院落,当那扇院门被顺手带上后,隋便看着石桌碟子里所剩不多的茴香豆,神色恍惚。
就在此时,堂屋那扇原本紧闭的屋门被人从里边推了开来。
隋便闻声转头望去,一脸肃穆之色的杨老夫子已经一步迈过门槛走了出来。
“先生你什么时候醒的?”隋便问道。
“从郭守仁进门的时候。”杨自在不苟言笑地回了一句。
既然是这样,那隋便与郭守仁以及李济民的谈话他都应该听到耳中了。
杨自在看着碟中已经见底的茴香豆,神色不悦地问道:“他就这么不客气?”
隋便听出了这句话里的一语双关之意,但他也不能反驳什么。
毕竟先生虽然没有反对自己的选择,可这并不意味他作为前朝遗臣的他就能够接受这位大梁的新帝。
更何况如今他所提之事在外人眼中于自己而言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见到隋便缄默不语,杨自在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死死盯着他,许久之后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你是怎么想的,给我交个底吧。”杨自在沉声说道。
“我想去...”
隋便这句话尚未说完,杨自在就已经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猜到!”
隋便见状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是不是捅马蜂窝了。
“去吧去吧!”杨自在满脸愠色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隋便,怒声呵斥道:“这次你就算死在外边我也不会让杜行甲给你收尸的!”
话音刚落,一身粗布麻衣的杜行甲就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然后一头雾水地看向葡萄藤架下的一老一少,问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