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若是误了人家生意显然不太好。

    那一脸横肉的用蒲扇大的手拍拍拾得肩膀:“去罢去罢!咱几个认识路,做正事要紧!”

    拾得点头哈腰谢着,一溜小跑跟那人走了。

    只是行到转弯处一闪身却是藏了起来,尾随在几个衙差身后。

    再看身旁,可不就是从里面一起出来那少年。

    瞧见几个官差在一处高墙大院门前驻足,立马有人迎出来。还有个腿脚快的进去报信。

    铁老三听见几位官差过来,只觉得脑门突突跳。这几位得罪不得,都是知府大人亲信。需好好供奉着,免不了又得破财。

    当即让人去准备酒菜,自己则迎出去,抱拳作礼:“几位老哥别来无恙!”

    来者即是客,更何况是堪比自己衣食父母的贵客。已然知道是来打秋风,再问为何而来实在多余,搞得人拿了好处心里还不爽利。

    酒过三巡,气氛轻松,不免话也多了。坐在人家地盘,话语间自然也是向着说。

    “近来那娘们忒放肆,竟然连兄弟你的人都搞!改天哥儿几个去她那敲打敲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得!”

    惯得,谁惯得?还不是在坐几位?

    话说回来,这事自己还没说,他们便就知道了。除去那臭娘们提前知会,还能有其他?

    听闻清早包子铺的人扔去城外树林一麻袋,想必小弟已是凶多吉少。道上的人最讲究个义气。这事儿思来想去越想越火大,铁老三心里骂娘,面上不免也显露出三分,出口却是和气:“兄弟也不劳烦几位哥哥,还请几位哥哥多多担待几分即可!”

    几个老油条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他这是要闹腾一场才罢休。

    做暗门生意的若是闹大了,自然得有官场的人出面。届时两头都能捞着油水,只盼着打得越热闹才越好。

    酒桌上你来我往称兄道弟,内里各怀鬼胎。字里行间稍微差那么点往肚子里那几根弯弯肠子里转个弯也就变了意思。

    满脸横肉的官差想着来时拾得嘴里‘白嫩的青羊’有些耐不住性子,拐弯抹角说了几句‘生意兴隆’的话,见人没甚反应,而后便就直接问出来:“听闻兄弟近日拿了只青羊?”

    铁老三面上笑着,在心里在招呼他十八辈祖宗。人家都张嘴要了,不给显得小气,给了又心疼。暗自将这笔账也记在西街那。

    起身跟小弟耳语几句,立刻有人去暗室挑了个眉清目秀姿容不上不下的孩子,洗剥干净送过来。

    几个人也不喝酒了,淫笑着将人带到怀里上下其手。

    铁老三从宴客厅出来,关好门。转身一瞬立刻阴下脸,带了几个打手,嘱咐自己弟弟守好家门,怒气冲冲去了西街包子铺。

    不肖一刻,有人匆匆跑回来报信,说是那边打起来了,三爷说人手不够让回来叫人。说完便就又急匆匆往西街跑。

    守门的听了赶忙进去叫人。

    铁老三的弟弟真还不及自家哥哥心眼多,一听急了,到人家门口找场子,不多带些人怎么行?立马带着人杀过去。

    拾得趴在不远处树梢上数着院里剩下的人。而后带着人翻墙进去。一丈多高的墙只是一个翻身就过去了,轻松的就像迈了个门槛。少年立刻跟上去,身手也不差,让拾得小小诧异一瞬。

    直接到了偏院,只有两个人守着。

    黑夜里,拾得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那两人到闭眼甚至认为自己遇见了鬼。拾得没下死手,只是将人打晕了。

    从那两个看守身上拿了串钥匙,翻出把匕首,扔给少年,指了指左右两个房间。

    少年打开门,里面赫然关着十几个人。目光茫然,满是不知所措。他压低声音说:“我是来救你们的!等会绳子解开谁都不许乱跑乱叫,听到了没!”

    众人呆愣,只有几个点点头。

    他又重复了两遍,直到确定所有人都听明白。

    用匕首割显然要比一个个去解扣省事多。

    另一间房间里显然干净许多,里面关得人也白净许多。六七个面容姣好的男孩女孩如惊弓之鸟,一见有人进来吓得抖如筛糠。

    “嘘!我是来救你们的.......”

    依旧是那番话,只是声音不由放柔了些。

    都给松了绑,捡了两根稍微长一些的将那两个看守绑住。绑的十分不专业,过程中将人惊醒了,惊恐之下捡了块砖头又将人拍晕过去。等弄好了,确定绑结实了又将人打醒。

    按照拾得教的说:“老板娘早就说过,让铁三实相点!不杀你是因为要你给那蠢货带句话,让他娘的吃屎去吧!”

    讲真,少年长这么大没骂过脏话。可是拾得嘱咐了,他便半个字都不差。

    骂完之后还觉得挺爽。

    不远处传来几声鸟鸣,三高两低,那是拾得与他约好的信号。

    这功夫,拾得已然去了又回。

    方才去了宴客厅,故意在墙根角压低嗓子说了几句‘公道话’

    一人伴两角,声线差距很大,但又平稳流畅,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几乎能被称为‘口技’。

    “你说说,里面那三个搅屎棍子能干啥?除了吃喝就是要钱,每次送走人三爷都得发顿火!那猪头满脸油,就这还端着,我看他脑袋端上供桌直接都能做祭品了吧!哈哈哈哈!”

    “嘘!小声点!当心让人听见!”

    “放心吧,听不见!人家正忙着,哪有心思听别的!”

    “嘿嘿!说来也是,还有那个瘦骨狼柴的,一脸窝囊样,倒在咱们这装大爷!真他娘不要脸!论爷们,还是得看咱三爷!”

    “三爷早就不想忍了!不是我说,咱三爷这身功夫,便就是整个梁城衙门守城的官差官兵全算上谁能比得过?”

    “可不嘛!咱三爷才是真男人!就那一脸肾虚无能,走个路都轻飘飘的,还能行吗?别是......嘿嘿嘿...”

    最后几声笑得猥琐极了。

    也听得人火大极了。

    是人就有缺点,便就有痛处。

    丑陋,窝囊,无能

    里面沉默了,须臾,窸窸窣窣穿衣声。

    房门被大力打开,然后关得巨响。

    走到前院,有个自认为聪明的上前谄媚:“三位爷怎么这么快就走?不等三爷...啊!”

    话未说完就被一位官爷抬脚踹出老远,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来。心里叫苦,想不懂方才还高高兴兴的三人这会哪来那么大火气。

    “去他娘的!铁老三,爷爷看你是这买卖是做到头了!”

    这一声音量着实不小,本以为铁老三会立马出来赔罪,结果直走到门口也没见着人出来。

    整个府院这会儿只剩下前院这俩看门狗,看那被踹翻在地的人谁还敢上前?

    三人顿时火气更大。这明摆是将人不放在眼里。怪不得那两个腌臜敢在背地那般嚼舌根。三人狠话说的一个比一个大,连夜回了府衙,在知府大人面前好一顿编排。

    正好知府大人收到消息,说是靖北军沿路勘察城防军情。

    梁州表面上风平浪静,那两处做生意也只收外乡人。但整个梁城三万人也不全是傻子,现在心照不宣,说不准谁会多嘴。

    虽然武将管不到文官头上,但毕竟官阶摆在那,靖北军统帅展霖,名声威望皆在,保不齐一本奏疏到京城,自己这乌纱帽恐怕不稳。

    反之,一份政绩摆在面上,总会显得好看些。

    于是商定独留西城那处财路,一家做大。明日调集衙役,动静搞得满城皆知,将东城那处生意整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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