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皇太子娶妻 相国寺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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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三章 皇太子娶妻 相国寺祭天 (第1/3页)

    “上——朝——!”

    寅时,皇宫中传来声响,一时间,所有开封的大臣们习惯性地起身,换上官服,卯时刚过,皆聚集在宫门外,静候开朝。

    所有人心里都有疑问,圣上驾崩,太后失踪,何人开朝?

    高滔滔在妆台前微闭着眼,手中握着那翠绿的玉玺,身披白麻,尽显悲意。

    侍女喏喏地问:“娘娘,你看这妆?”

    “不必劳神,如此可。”

    “是。”侍女搀起皇后,“娘娘,时辰到了,大臣们在等了。”

    金銮殿,所有大臣,皆跪拜状,白额尽眼,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悲泣声,恸君王,悲国家,忧天下。

    所有人低声不语时,高滔滔仪凤翩翩,款款走上龙椅。

    行将就至,站在龙椅前,豁然转身:“众大臣免礼。”

    静!整个金銮殿很静。

    高滔滔自知难以服众,想起曹太后临走前与她相谈:“滔滔,大宋群龙无首,顼儿年幼,这般时候,你不能倒,仁宗早有定论,立赵跖为太子,如今,也只有赵跖能撑住片刻。”

    高滔滔并不知晓曹太后为何做此决断,可看到满朝文武,对自己多般轻视不敬,只得信服:“诸卿多鄙女流?”

    “臣等不敢。”

    “那为何低头凝足?莫不是府中仍有要事无心朝政?”

    “这——”众大臣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不清楚皇后咋就发了疯,语气怎就这般冲,好在有个精明的站了出来:“娘娘恕罪,臣等悼念仁宗未就,大宋再失明主,连翻悲泣,恐已失智,悲国主之薨,痛黎民之苦,故此矣。”

    “倒是吾错怪诸卿了。”

    一众大臣齐声:“娘娘节哀顺变。”

    “翁西孝于身,夫随灵山远。谷黍犹在田,白额效红妆。”高滔滔不仅叹道,恍惚间,整个大殿之上悲怆之意弥漫。

    “承蒙祖上余荫,使我登临,奈何女流终于青史谗言,无论善过,惜君臣之义何如?无字偏逢草莽弃,纵使功高亦残身。”

    “娘娘,您不必——”

    “王公,不知可有太储意向?”

    王拱辰本是劝慰,倒反被高滔滔的话吓了一跳,寻常官臣,怎能随意议论太子人选。

    “娘娘,折煞老臣。”

    “仁宗仙逝,曾余有三令,诸卿可知?”

    众位大臣有许多是仁宗时的旧臣,早年仁宗获钢铁木,甚是欣喜,命铸匠制成三枚铁令,世上仅此三枚,尤为珍贵,恰仁宗育有三子,三枚铁令赐之,不想三子皆早夭。

    “娘娘,老臣斗胆,为何提及此事?”

    高滔滔仰面朝天,有些思量:“昨日我见到了铁令,姨父他仍留一手,圣见之远,非吾辈所及,而持铁令者,即为太子。”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几声嘈杂,都在交谈这神秘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何人,竟然得仁宗钦点?

    “娘娘,不知您口中的太子殿下现身何处?”

    “他——呵呵——”高滔滔有些明白为何曹太后会这样安排,展昭的死还未传开,皇室失去了保护人,曹太后的意思大体就是这个吧,心念至此,高滔滔倒放得开了,“他就在你们身后。”

    金銮殿外,赵跖身着四爪龙袍,金色的光晕萦绕,眉间的英气如剑扎进一众大臣的心,在崇文抑武的当下,江湖人独有的杀气让这些自认饱经风霜的文人独守安厦。

    赵跖表面全然正气,阔步向前,衣袍大挥,数位正中的官员遭受不住内气的狂暴,狼狈跌倒,高滔滔眉头轻皱,悄声息一道暗劲拖住了那些个官员,这些都是大宋的脸面,哪怕是在自家人面前也不能丢。

    “大胆,纵然你是储君,你也——”一位官员看不惯赵跖的行事作风,出言呵斥,刚喊一半,声音被咽了下去,无他,一柄短刺已将他的官帽钉在后墙上,头发被削去一半,从未想过,会在这金銮殿上有人对自己起杀心。

    欧阳辩在赵跖身边许久,不少官场路数都有交代,而三月时间内,这位天下智囊俨然替他打点了不少,有三位大臣装腔而出:“大胆!”

    赵跖一听还有驳声,巡视四周,自然发觉这三个造势者,演戏吗,谁不会?“尔等三人也觉得到了以身报国的时候?”

    “哼——自太祖创盛世以来,以儒学而治天下,今你若是要以武力强压百官低头,纵使身死!吾等也要祷告太祖,来损你这不肖子孙之阴德!”

    赵跖一听心里乐了,这托做的很不错,明则指责,暗则默认赵跖身份的名正言顺,自然顺其话语:“以儒学治天下?笑话!”

    “住口!你——你——!”赵跖的话让群臣反感。

    赵跖指着百官鼻子大骂:“你你你!你们这些庸人!”

    “住口!赵跖,就算你有一时之得志,这些社稷之臣劳苦功高,你一江湖鄙人有怎懂高位的辛酸?”高滔滔记得曹太后失踪前对她的教导,让她竭力支持赵跖,可赵跖如今的话让她无法继续支持。

    “皇嫂,我这么叫应该没错吧。”赵跖的问候得到的只是高滔滔的侧视,踏至殿中,高谈阔语,“众位可有不服?”

    一众大臣哪个服气?那三个托也是心里着急,本以为是个美差,谁想碰到这么个主子,正在深锁眉头,思量着如何解释。

    “昔日三皇五帝圣人,彼时百家不显,可有儒学治天下一说法?

    春秋战国,能人辈出,孔子出于鲁国,那鲁国可曾执得牛耳,可有儒学治得天下?

    始皇一扫六合,挥斥四海,天下莫不敢言,可曾信得荀圣半点言论?

    汉祖背结义之义,屠义兄之父,杀天下子民,满嘴仁义,为何明知吕后之残暴却任意为之?可有儒学治得天下?

    汉武功高,罢黜百家,千秋大业,那为何儒学依旧寸步难行?两汉顷刻间灰飞烟灭?儒学可曾为他安定天下百年?

    以致后两朝宁信佛学,不尊儒道,唐宗弑兄上位,可尊儒道?征辽东,灭西凉,扫北漠,可是满嘴仁义以德服人?

    到我朝,奉行儒道,尔等旁支末流之文人,以寥寥捉鸡之力可有曾替大宋赢得半点疆土!”

    “谬论!谬论!”

    一众大臣捋袖反驳,却寻不到半点抗词,就如赵跖所言,秦皇武灭六国,汉武尊儒汉朝不过草草一瞬,唐宗继位铁蹄踏遍天下。

    “谬论?呵呵,太祖自世宗手中夺位,仍不忘出兵安定四方,曾祖屠灭晋地一统天下之局,可后世作为如何?澶渊之盟可是尔等之荣?”

    “你住口!那是天书——”

    “天书?是哪个天让天子俯首臣称?如此夸脱之词,尔等读书人怕不是读的神奇异志?仁宗治世,文人辈出,那又为何三十万雄狮斗不过五万夏寇!”

    “够了!”高滔滔气势大噪,内气轰然而出,赵跖这番阔论不可言传,后果不堪设想,奈何修为与赵跖相差甚远,被赵跖将内气以磅礴之势送了回来,一时经受不住,蹲伏在龙椅上。

    赵跖的话完全就是狡辩,百官许多人都知晓,奈何赵跖武力残暴,敢怒不敢言,不禁有些担忧日后。

    三位托臣到未想过形式变化这般,瞠舌之际,心中到时落下石头,连忙上前。

    “殿下高论,那敢问殿下有何应对之策?”

    “哈哈哈!”赵跖大笑,对这三个托欢喜得紧,取出几日前曹太后赠予他的铁令,“这便是仁宗留下的刚木令,得此令,便得仁宗遗诏承诺君王之位,诸位可有异议?”

    刚木令一出,群臣无声,先帝尊贵,伯乐天下,一时间,不少大臣看着这令牌隐隐伤感。

    “啪——”刚木令被掷于大殿之中,四分五裂。众大臣见此躬身感伤。

    “御史言官何在?”

    “臣在。”

    “尔等可知狸猫换太子之事?”

    “这——臣知晓。”犹豫一分,言官还是直言。

    “既如此,那我定当为父正身,为先帝,葬于皇陵,可有异议?”

    “如此甚好,只是历代皇陵中人,都有其名分,而殿下这——”

    “我父即为赵六!”

    “轰——”赵跖一句话,满朝文武都自发跪地,连高滔滔也震惊不已,古来有哪位帝王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先帝之名?

    “怎么,看来你们心里不愿意啊!”赵跖的声音宛若雷震,最靠近的文臣根本承受不住,气血翻涌,昏死过去,“看来他们几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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