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引江 第九十一章 悬崖勒马

    第三卷 引江 第九十一章 悬崖勒马 (第2/3页)

  肺腑,压在脖颈上的巨力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慌忙翻身跃起,果真是对面那人推开几步远,身前出手,似是等待着自己下一步招式要出在何处。

    那就来尝尝“天雷尖芒”的本事吧!

    嘉攸把白篪高高举过头顶,让全身剩下的气力贯穿手臂,尽皆震在那坚硬的白篪之上。一刹光影从白篪身周掠去,嘉攸这一式“天雷降”,眼看便要打到对面那人脑门儿上,但对手却似乎不慌不忙,侧身一闪,任凭自己另一手的隐线打落青色发冠,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

    而自己的白篪另一头,却已然被那人抓在了手心。

    倏地一麻,嘉攸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疼痛之感正如同蚂蚁噬骨,一点一点沿着手臂,爬入脉络之中。对敌之时,嘉攸从未有过这般痛感。

    与其说是置自己于死地,对面源源不断的内力抗衡间,反倒有些许引导之意。便好似自己手间的内力增强一分,对面来敌的气势立刻也涨一分。

    此刻,那对面之人虽然还未使出能拧断自己胳膊肘的力气,但自己却掉入了一场已然知晓结局的比试,一想到那即将破碎的肘骨和经脉,嘉攸便克制不住紧握着白篪的手,身不由己觉着,自己疼得快要没了知觉。

    不断地屏着气,南嘉攸拼命将全身全力都贯在那白篪篪身之上。却无奈一滴冰水掉落在暖融融的汪洋大海,顷刻之间,冰意便已然寻不着踪迹。而对面的内力,仿佛群山万壑一般深不可测,无论自己如何使力挣脱,那白篪另一头传来的劲力总也不见有个尽头。

    嘉攸慌了神,沸腾的血液仿佛不断冷却凝结在流沙之下——这是自己习术多年,第一次体会到“强大”的含义。

    恍惚之间,嘉攸睁大了眼——

    对面那人究竟是谁?

    面如冠玉,肤若琉璃,一身青衣青袍被黄沙与血迹染得斑斑点点,那种熟悉之感呼之欲出,却总也不知名姓。

    只记得父亲嘱托过,有人夺走了南林的镇门宝物,似乎叫什么箫?还有,娘那些日子也时常破口大骂,说是哪个山上的人害自己伤得不轻……嘉攸只觉得头痛欲裂,一个趔趄,险些从这流沙半空中掉下去。

    眼见着南公子站立不稳,子琴不愿在此处结果他性命,连忙从流沙石壁上探出半个身子,手中抓牢了隐线,想要拉他上来。谁知嘉攸之眼不过澄澈一瞬,便重新暗淡下去。

    恍惚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竟双足用力向下一蹬,险些把子琴一齐从半空拽下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反着使力,僵持在密布流沙的半空动弹不得。子琴将那隐线用力一扯,谁知嘉攸的内功终究差了几分,禁不住锋利的线刃擦过手掌,竟深嵌入肉,眼看着就快要折断三两根指头。

    只怕如此对抗,并不是长久之计。子琴心中想着,探头一望,觉得此处地面也并不很高。便把那隐线线头在手腕处缠了一圈握紧,深吸一口气,纵身向下跃去。

    南嘉攸忽觉手中一松,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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