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枯树开花留余香

    第七十七回、枯树开花留余香 (第2/3页)

此时,谷里没有一丝风,湖面如镜,虫鸣鸟叫已平息,恍若凝固了时空,万籁皆寂,四周的一座座山峰,紧挨着围成一个大圆圈,仿佛在守护着这份宁静,不为外世所扰。

    山坡上,赵青心的墓碑孤零零地伫立着,似在凝思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段美好记忆,并沉浸其中。

    突然,一条人影飞驰而来,打破了山谷的宁静。那条人影直奔到赵青心坟前,静静伫立,凝视着赵青心的墓碑,朦胧月光下,只见来人正是厉上红。她怎么又回来了,又回来干什么?

    原来,厉上红离开于怀芳后,她并未继续往北走,而是风驰电挚,一路南下回到圆心谷里。

    只见厉上红在赵青心坟前伫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一把小铲子,趁着夜色,照着原先封好洞口开挖起来!

    没等厉上红挖几下,便铲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撬下来一看,原来是块木板,月光下隐约可见木板上刻有几个娟秀大字。厉上红抹去木板上面的泥土,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厉上红你想找死吗?”

    厉上红顿时手如被蛇咬,吓得把木板扔在地上。她本来觉得自己挺大胆的,但看到那几个大字后,便开始有点心虚了!再看看赵青心的坟墓,她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恐惧感,浑身收冷,胆气全消,一时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挖下去。

    正当这时,厉上红觉得有点手痒,便挠了两下,谁知越抓越觉得痒,忍不住大挠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双手已满是红痕,还冒起了许多小水泡,有的已挠破,在往外流着黄水。

    厉上红想:“再这样挠下去,手上的皮肉都会被抓烂的!”便忍住不去挠,可是那种痒就象是蚂蚁在啃她的手指骨,想忍可实在难忍!哪怕是抓破皮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与那钻骨之痒的感觉比起来,简直是太好受了!这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双手中毒了。

    厉上红没能忍一会儿,管不住手又抓了两下,可以越挠越想挠,挠了又挠,根本停不下来。她想:“再挠下去,说不定最后自己会受不了,觉得不如把双手剁了还舒服些,然后自己就真的这么做了!”想到这她不由惊慌起来,赶忙扯下袖子,紧裹双手。

    厉上红转念一想,又觉得赵青心虽然暗算她,但赵青心是念佛向善之人,应该不至于有心置她于死地,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于是她用铲子掀过木板的另一面,再用鞋底抹去泥土,果见另一面也有几行小字。她仔细辨认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是不是觉得双手奇痒难忍,那么抓烂双手也是没用的。若想解毒,须将双手先在酒中泡上一个时辰,然后双手糊满银粉,两个时辰后去掉银粉,又在醋中泡上一个时辰。如此每天反复三次以上,不可间断,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痊愈。事不宜迟,否则双手难保!”

    厉上红看罢,知道自己确确实实遭赵青心暗算了,顿时气炸了肺:“原来赵青心生前就已料到我会来挖她的坟,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等着我了。她生前总压着我,死后还算了我一计,实在可恨!”

    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斗不过赵青心,厉上红真是又气又恨,一时怒气提胆,又心有不甘,便暂时忘了手上的奇痒。她不由暗付道:“既然来了,岂可功亏一篑?就差一时半会儿,且再忍一下,也要奋力先把赵青心的坟墓挖开再说!”于是她又拿起铲子,准备继续开挖。

    厉上红正要再动手,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不由回头看了一下四周,却并不见有人影。正在惊疑未定时,她又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这次相对听清楚了些,那声音象在从赵青心的坟墓发出来的!

    此时一阵微风徐来,夜深风冷,厉上红本已汗流浃背,一时被冷风袭体,便觉得寒气彻骨,不由连打几个冷颤,刚才又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受到了惊吓,两样叠加之下,她便害怕这里有鬼,一时坐在地上不敢动,背后寒毛直竖。等她再次屏气静听,果然赵青心的坟墓里,隐约又传出一声呼唤:“厉上红…厉上红……你回来陪我啦!”这回她听得真切了,那叫声跟赵青心的声音有几分相似,但声音很怪,既沉闷低浑、又凄厉悠长,如同鬼叫、又似云音,声音虽不大,却能穿额入脑,然后在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萦绕不绝!

    接着,坟顶上突然冒起一股青烟,赵青心的身影在青烟中缓缓升起,若隐若现,似魂形魅影!厉上红见状,顿时心胆俱裂,长吱一声,飞逃而去。

    ……

    且说,临翠院的一间卧房里,躺在床上林立至终于悠悠醒来。

    被窝暖暖的,床也软软的,干干净挣,很是舒服。林立至睁着双眼,茫然地望着床顶。他已昏迷了太久,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然后才重获新生,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可是现在的他,宁愿忘记自己过去,也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回忆,或许他是到了奈何桥前,喝下孟婆汤后,却又逃回人间的。

    窗外的阳光斜照在蚊帐上,散发着柔和的黄光,偶尔有微风吹进房中,轻轻地拂动一下蚊帐。

    外面似乎安静极了,但林立至却听到院子里有人在洗衣服,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很温暖,就象是儿时的记忆!他蠕动着身体,让自己在枕头上靠高些,可他并不是想起床,他一时还舍不得离开这温暖舒服的被窝,只想这样静静躺着,听着外面的洗衣声。

    听着…听着……终于,衣服洗好了,拧干了,也晾上了,接下来是厨房里一些零碎的锅碗瓢盆磕碰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女子的脚步声轻轻走近,然后推开虚掩的门,进到房里来,林立至侧头一看,透过蚊帐,见隐约是一位年轻的姑娘,手里正端着一只碗。

    那位姑娘走近床头,把手上的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原来碗里盛着鲜美的鸡汤,林立至早已闻到香味了。那位姑娘轻轻撩起蚊帐,拢在挂钩上,低头时,见林立至正睁大眼看着自己,不由激动地惊呼道:“朱先生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脸上洋溢着无比的惊喜与欢乐,又道,“你已经昏睡很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立至没开口说话,他只是默默望着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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