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偶见种瓜知归宿

    第五十五回、偶见种瓜知归宿 (第3/3页)

动来跟自己说的,他总是这样。

    ……

    正所谓是:“二月春风似剪刀,裁出新装别样巧!”到了二月,大地渐渐回暖,一阵细雨过后,天气放晴,风和日丽,山谷里一片生机盎然,新叶初展,春花烂漫,如给四周的青山画了彩妆,与湖面上清澈的倒影相映成趣,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赵青心的内力已恢复了六七成,她除了继续修炼内功心法,也开始兼顾温习剑法了。

    一日傍晚,赵青心以竹竿为剑,练十几遍剑法后,觉得有点力亏,便在湖边慢慢走了一圈,然后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没一会儿,华鸣洲也跑到湖边来洗手,赵青心见他手上沾有污泥,也不知道他刚才干什么去了,不过她就是不问。

    华鸣洲一边洗手,双眼却呆呆看着赵青心。此时晚霞如烟,湖光潋滟,翠竹森森,这山谷仿佛就是人间仙境,赵青心就是落在湖边的美丽的仙子!

    华鸣洲一时忘了怎么搭讪,见赵青心头上斜插着几枝花枝,有两朵红色杜鹃花他倒是认得,旁边一枝开满淡黄色小花,另一枝开满雪白色的小花,相映成趣,他就木讷问道:“你头的花真好看,那是什么花?”赵青心笑道:“这些花平常得很,大的是杜鹃,小的黄的叫山胡椒、白的叫白檀,山里多的是。你觉得好看,自己也去采几枝插呀!”华鸣洲站起来,在衣襟上擦了擦手,道:“还是人好看!”赵青心指尖勾点水珠,泼到他的脸上,但他并不在意,反复念叨了两遍,就匆匆走了。

    赵青心听华鸣洲夸自己好看,心中虽喜,却又怕他胡说些话来,又后悔自己刚才轻佻了,正想赶他走,谁知这回他却自己先走了,而且走得很干脆。赵青心心中不由大觉奇怪:“若在平时,他非多搭几句不可。有时甚至象馋嘴要糖的小孩子,非上来纠缠一番,得点甜头方肯放过。说他是趁人之危呢又不是,之前我自己身体弱,根本无力反抗,他无非占点小便宜,倒还不敢太过份,现在倒好,我的内力一天比一天恢复,他就存心一天比一天坏!奇的是这回倒不一样了,他肯定又在瞎忙些什么了,刚才见他手上有污泥,说不定是在种菜了。”过一会儿,等她到菜园子一看,果然,菜畦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看样子应该是播上了种子,只是人却不见了。

    赵青心看了一会儿,只见华鸣洲扛着几根竹杆回来,堆放在菜园子的一角,从中挑了四根较粗壮的插在土里作为支柱,然后又在上面放横的竖的,用竹条绑牢,看样子象是在搭棚立架。赵青心见状,好奇问道:“那边又是要做什么?”华鸣洲道:“地里放了几颗黄瓜籽,我要在上面搭个架子。”赵青心讥笑道:“刚种下那还早着呢,等长出了瓜秧,再搭也不迟!再说,我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下个月我们也该走了,就算你的任务不着急,我们也该去找飞虎兄弟他们了,你总不会是想一辈子呆在这山谷里了吧?”华鸣洲道:“是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老是挂念在心头!”赵青心道:“他们也应该一直在担心着我们,我们还是早走早好,早一天见到他们,就省得多挂念一天!”华鸣洲笑道:“我这不是怕到时急着走,就没时间理会这些了。所以趁着现在没事,先把架子搭好,到时瓜秧的藤蔓自己爬起来,日后就算没人打理,自然也会瓜果满棚。”

    赵青心听了,猛然转念及至她师父临终前留下的那四句偈子,眼前的这一幕不正应景了吗?她顿时如遭电击,痴立当地,心中反复默念着那四句偈子。

    华鸣洲见赵青心站在那里,双眼直看着自己,却又不说话了,于是他便自言自语接着道:“我知道这些菜种了也是白种,反正我们是吃不上了,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所以我先学着试种。”赵青心回过神来,问道:“还回来作啥?”华鸣洲笑而不答,他想赵青心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因此不如不说,省得说了她又生气。谁知赵青心这回却没象以往一样横眉冷对,而是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自己回屋去了。

    赵青心只觉自己心跳得非常厉害,脑热如沸,身体发麻,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里的。想到自己良缘天定,她心中不由十分欣喜,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一时不知如何自处,便拿起镜子照一照,也许是因为刚才练剑的原因,只见自己脸上双颊泛着红晕,如抹了胭脂。她从未仔细端详过自己的容颜,此时见自己娇艳动人,不由就多照了几下,又觉得有些困乏,便洗了把脸,到床上躺一会儿。

    赵青心恢复了精神,可脑海里全是华鸣洲的影子,只觉得他浑身上下有种特别吸引人的魅力,他就象春天里早上的太阳,散发着煦暖的光芒,自己就象含苞待放的花朵,只想在他怀里尽情地、恣意地绽放!此时,华鸣洲就在外面,她很想跑出去看看他又在瞎忙什么,却又觉得不妥,于是她便收摄心神,去准备晚饭。

    夜里,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有了雨声,也只有雨声,反而显得山谷特别宁静。

    赵青心坐在灯前缝补旧衣服,华鸣洲守在她身旁发呆,不时帮她挑挑灯芯。山谷里的日子很安逸,但难免十分无聊,时日似乎变缓慢了,白天还好些,黑夜就显得特别漫长,俩人有时闲话谈尽,又无话可再说的,就默默相对。此时,俩人的心思或许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相通的:“此处恍若与世隔绝、寂寞无边,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以后我们就在此长相厮守,忘却世间繁华,任岁月静流,相伴到老!”

    赵青心见华鸣洲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缝衣服,魂儿早不知道哪里神游去了,就道:“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去歇息吧!”华鸣洲道:“嗯,现在还不困,就多陪你坐一会儿。”赵青心笑道:“那你发什么呆呢?”华鸣洲道:“我在数着你总共缝了几针。”赵青心停下针线道:“那你倒说说,共有几针了?”华鸣洲笑道:“刚才那个口子来回缝了三十六针,现在这个口子来回缝了二十五针了,总共六十一针。”赵青心道:“就你这么无聊,还数这个!”她自己又没数,也不知道华鸣洲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随口瞎说,因此也无从辩驳,就道:“那你倒猜猜这个口子还要补几针才好?”华鸣道:“这我要看看再说。”便凑过去挨着赵青心坐,赵青心就用针扎他,不让他靠那么近。

    赵青心一边缝着衣服,又漫不经心地问着些无关紧要话,华鸣洲见她这回对自己和颜悦色,不由心猿意马,就算再困也舍不得走了。赵青心问道:“那你以后完成了任务,又有何打算?”华鸣洲道:“等完成了任务,我也不干了,乐得逍遥自在。”赵青心追问道:“然后呢,总要有个去向?”华鸣洲道:“然后…然后……”赵青心见他说不出口,回眸看了他一眼,俩人四目相对,不由都微微一笑。昏黄的灯光下,赵青心美艳不可方物,肌肤倒比以前白嫩了不少,以前吃斋食素,肤色发黄。她左眼尾处的黑斑早已消褪干净,原来那黑斑并非天生的,而是以前慈海神尼担心她长得过于艳丽,会引来狂蜂浪蝶,故意让她用药水画上去的,只需停用药水两三个月,便会自行消褪。此时她这么回眸一笑,娇艳无比,胜似荷花初绽,盈盈妙目,眼波温柔妩媚,更是勾魂摄魄。华鸣洲见状已痴倒,喃喃道:“然后就永远跟你在一起,你在哪我就跟在哪!”赵青心又羞又喜,啐道:“我又不带小狗!”

    衣服缝好了,赵青心放下针线,不由打个哈欠,伸一下懒腰,谁知华鸣洲趁机摸过去一把抱住她。

    赵青心猝不及防,又惊又急,想推开华鸣洲,可是内力明明已恢复了七八分,此时却偏偏使不出半点力气,被他抱得紧紧的,根本推不动,想点他的穴道,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挣扎了一番,也无济于事,只好任他胡作非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