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农夫与狼

    第十九章 农夫与狼 (第2/3页)

    郝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突升起股同病相怜之感。自己当年讨饭不也是这等模样。

    雷震安叹了口气说:“都认为当今盛世,人人富足,没想到还有饿死之人。他也真会找地,死在衙门口,我把他送到化人场烧了吧。”

    “或许有救。”

    “这人早死了。”

    “死没死要看看再说。”郝新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用手在这人鼻子下试了试,拉起手来搭上脉摸了摸,急道:“人还没死!快把酒弄来。”

    雷震安站着不动,“你会看病?”

    人命关天郝新来不及解释太多,随口道:“在门派学过点。”

    雷震安听言不好反驳,一把抓起快死的青年抗进宿舍,一碗白酒灌下去。

    约莫一刻时分,那青年眼睛微微地睁了一下又闭上了。

    郝新吁了一口气开心道,还好,救活了。做了件大好事啊!

    雷震安不禁踌躇人是救了,以后怎么办?养着他?随即问:“这人身份底细咱们不清楚。要是歹人只怕连累了你我。”

    “你还怕连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他面相不像坏人。”

    “坏人脸上又不写字。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徐大师,看脸能看出人的本质。”

    郝新懒得争执,“让他睡我床上,养个几日就好。”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青年终于醒过来了。

    大约是一碗白酒作用,他的脸泛上了红色,只是还有点头晕,看见郝新和雷震安坐在一旁,便挣扎着要起来。

    郝新忙按住他,说道:“朋友别动,好好躺着。”

    那青年就屈起上身,在枕头上连连叩头:“恩公,是您救了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恩不言谢,我总要粉身碎骨报答你!”说着,一串泪珠从他清秀的面孔上流了下来。

    郝新挪动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关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那青年半靠在枕头上,喟然长叹一声,他叫葛建同。说来父亲也是当朝一名举人。在吏部郎中禹心飙手下当一名书丞。

    只因禹心飙得罪了宰相贾桧,先父被株连罢官,气得一病不起,家道也就败落了。

    无奈全家拿着所有积蓄来至帝安城外南郊外,买了二十几亩耕地。不料几个月前,工部来人非说此地属于工部所有。

    二话不说将他们都赶出来,一把火烧掉了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还有几间大瓦房。

    他擦了一把泪,哽咽着又说:“后来我得知情况,这地根本不是工部所有。原是有位达官贵人看中那片地,要修建什么马球练习场。我一时气不过放话去京兆府告他们。谁知……谁知。”

    讲到此葛建同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地嚎啕大哭。

    郝新好言劝慰。雷震安冷眼观瞧。

    哭了一会情绪稍缓,咬牙切齿:“当天夜里,不知从哪来伙蒙面歹人,冲到我们临时居住窝棚见人就砍。我当时中了一刀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全家十几口无一幸免。”

    说着葛建同牙齿磨地咯吱咯吱响,眼里几乎喷出了火。

    郝新坐着未动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心里明然这些蒙面歹人必定和工部有牵连。

    雷震安:“那一刀砍你那了?”

    葛建同转过身去撩开破布衣,露出背后将近一尺长刀疤,刀口鲜红,想必刚愈合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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