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李亚玲和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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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李亚玲和张颂 (第1/3页)

    章卫平怀着壮志未酬的心情回到了城市,他的接收单位是城市建设委员会,城市规化科。章卫平的一切又将从头开始了,他为自己的理想努力过,奋斗过,他以为快要抵达理想彼岸的时候,梦就醒了,他又回到了现实之中。那些日子,章卫平抑郁寡欢,他在调整着自己,以适应这种纷乱的城市生活。

    当章卫平情绪低落又一次走回到城市的时候。李亚玲和张颂的情感生活掀开了新的一页。两人由最初的朦胧并频频暗送秋波,到现在真正的恋爱,其实并没有多久。也就是在那个春节期间,两人的关系从各自揣在心里,到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年的春节,大部分学生都回家过年去了,只有几个人留在了学校。三十晚上,他们这些留校的学生是在张颂老师那里过的。当欢聚结束的时候,张颂送大家出门,李亚玲走在最后,她差不多和张颂在并行着。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三十晚上她有些落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别人高兴地喝酒唱歌的时候,她想起了放马沟自己的家,她不是在思念亲人,仅仅是因为她是放马沟的,今生今世不管她以后走到哪里,放马沟将注定像个影子似的追随着她。她一想起这些,心情就有些沉重。她又想到了前两天来学校找她的章卫平,她同样不是怀恋,也不是割舍不下,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笼罩在她的心头。

    张颂似乎看出了她此时的心情,他们俩走在最后,他小声地问:你今晚有些不高兴,是不是想家了?

    她摇摇头,又小声地说:没有。

    他又问:那是为什么。

    她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走在前面的几个同学,回过头来冲张颂说:张老师回去吧,别再送了。

    张颂说:那你们慢走。

    张颂就止住了脚步,她也停下了脚步。

    张颂说:我陪你走一走吧。

    两人默然无声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校园的路灯乍仨两两地亮着,校园外偶尔传来两声鞭炮声,提示着人们今晚是大年初夕。两人最后就在灯影里停下了,他们相互凝视着。

    她说:知道我们这些女生为什么春节都没有回家么?

    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望着她。

    她又说:都是为了你。

    停了一下又说:我们这些女生,对你都……

    说到这停住了,她没想好用什么词把后半句话说下去。

    张颂就在这时,拥抱住了她。她嘴里“哦”了一声,身体便向他的怀抱倾斜而去,她死死地抱住了他,激动的晕眩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在哪儿,如同做梦一样,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那么多女生喜欢张颂,最后的张颂竟让她得到了。强大的幸福让她不敢想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初夕的晚上,他们站在灯影里相互拥抱了许久,直到学校外居民区里响起了爆豆似的鞭炮声,才把两人惊醒。

    她望着深幽幽的天气说:新的一年到了。

    他一直望着他,有些心跳,有些气喘。

    不知过了多久,鞭炮声稀疏下去,两人又拥在了一起。

    她说:你真的喜欢我?

    他在她的肩上点了点头。

    她不相信似地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漂亮。

    她听了他的回答不知是满意还是高兴,她知道自己是个漂亮的女人,别人都这么说,连她自己也承认。可章卫平从来没有说过她的漂亮,从刘双林到章卫平,又到眼前的张颂,只有张颂开诚布公地说她漂亮。她为这句话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那天晚上,确切地说是又一天的凌辰,她兴奋异常,又满怀幸福地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已经躺下了,她以为她们睡了,便蹑手蹑脚地上床。

    其中一个女生说:怎么才回来?

    她答:我和张老师看人家放鞭炮去了。

    另一个女生问:张老师怎么不让我们去?

    她听出来了话里的弦外之音。

    她在这时,只能选择沉默了,她躺下床上,望着天花板,这时的她仍是兴奋的,她的腰身仿佛仍能感受到来自张颂的力度,于是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醒着。

    一个女生又说:张老师没跟你说别的?

    她答:没。

    说完便蒙上被子,她希望把这份幸福独享。

    过完春节就开学了,大学校园又恢复了正常。

    每天晚上晚自习时,同学们夹着书本出门,她也跟同学们一样出门,在图书馆或者教室里坐一会儿,又悄悄溜出来了,这次她径直走向了张老师的筒子楼,来到门前,她轻轻敲一敲门,门就开了。张老师似乎等了许久了,张开双臂把她拥抱进宿舍。然后张老师回过身来,把台灯从桌子上移到地下,又用一张报纸把台灯蒙上了,光线就变得很昏暗。门是关上的,还从里面上了锁,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张颂坐在椅子上,她坐在床沿上,两人很近地凝视着。他伸出手把她放在胸前的那几本书拿下去了,她这才发现,她还一直抱着那些书。

    然后,他也坐到了床沿上,接下来两人就很通俗地拥抱接吻了。在这一过程中,不时地有女生来敲门,还在喊:张老师,张老师。

    这时,两人的身体分开一些,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怕把身下的床弄响了。

    外面的人听里面没有动静,便走了,他们一直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又一次相拥在一起。不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他们就那么分分合合地亲热着。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女同学们天南地北地说着,但最后的话题一定会在张颂的身上打住。

    一个人就说:张老师穿中山装真帅。

    另一个说: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还有他的眼镜,别人戴怎么看都不舒服,只有戴在他的脸上。

    一个又说:你没发现张老师很白么,长得白的男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又有人说:张老师是中医世家,他父亲是中医院很有名的医生,找他看病的人都排队。

    还有人说:怪不得他那么大学问呢,你们发现没有,他给咱们上课,连教案都不看,滔滔不绝,他的口才可真好。

    就是么。又有人说。

    ……

    只有李亚玲不参加这种七嘴八舌的议论,她躺在那里,回想着刚才和张颂老师亲热的场景,她幸福得想喊想叫,最后她笑了,又不敢出声,就那么憋着,弄得床铺跟着乱抖一气,住在上铺的一个女生就说:李亚玲,你发神经了。

    李亚玲在心里说:你才发神经了呢。

    这么在心里说完,她已经幸福得不能自抑了,拉过被子,又蒙住了自己的头。

    春暖花开的时候,李亚玲和张颂的爱情又向前迈了一大步,两人不再拘泥于那种搂搂抱抱的亲热了,最后他们双双躺在了床上,张颂摸索着她的衣扣,一颗又一颗地解开了,手像探*似的小心地进入了,最后就是用力,她不能自抑地喘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似害了一场高烧。

    他的手最后停在她的腰带上,她下意识地说;啊不,不……

    他喘着说:可以的,可以的。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的裤带解开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被他突破了。当他的身体向她压下来时,她突然冷静下来,推开他的身体说;我怀孕了怎么办?我还没毕业呀,万一学校发现了,把我退学怎么办?

    这都是关于她的未来和前途的大事,在大事大非面前,她清醒了过来。

    他伏在她的身上气喘着说:不会怀孕的,别忘了我是中医世家,能出什么事,学校这面有我呢。

    她听了他的话还能说什么呢。对于李亚玲来说,她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农村出身的女孩,对性是不陌生的。她当初到部队去找刘双林时,她就做好了这种“牺牲”的准备,她的包里装着避孕套还有探亲避孕药。不过那一切都没用上,她的梦就醒了。

    眼前的张颂她是热爱的,热爱的理由有很多,首先他是城里人,又是正在吃香的大学老师,还有张颂一表人才,许多女生都在暗恋他,这么多人都暗恋一个年轻的张老师,证明张颂是优秀的,以此推论,她热爱张老师是没错的。

    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搂定张老师的身体,张老师便长驱直入了,在这时,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随着她的惊呼,外面又响起了通俗的敲门声。两人都不动了,像潜伏在前沿阵地的战士。当门外的脚步声又一次消失走远的时候,两人又热烈了起来。

    当她回到宿舍,又一次听到别人在议论张老师的时候,她在心里豪迈地说:张老师是我的人了。

    那一时刻,她通身涌动的都是幸福。

    有时,别人在议论张颂时,会说出一些不很准确的话。

    比如说;张老师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别人错把哥哥说成了姐姐。

    她忍不住了就说:不对,张老师不是两个姐姐,而是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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