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蒸腾得鸽子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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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浪蒸腾得鸽子想叫 (第1/2页)

    麦收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警车,把格布带走了。麦黄透了,黄炸了,麦粒儿憋胀憋胀,风一碰都要蹦出来。

    这是个少有的丰收年成,麦香熏得人想叫。鸽子五更时便起了床,四山八野的麦一镰一镰倒下了。

    麦一倒下,庄稼人心才踏实,才能睡得着。鸽子家是耽搁了,先是不黄,左等右等的,心里上火,麦却由了性子长,头都垂地上了,身子还绿着。

    格布说,不急,看它长啥时候。格布握着镰刀,目光黄灿灿的,尽是笑。

    格布就这脾气,啥事儿也不急,心里老是从容。鸽子嫁过来多少年,没见他急过。

    急甚,锅里的急不到碗里,怀里的急不到路上,你能一口气把麦给吹黄了?

    还真就是吹黄的,就一场风,再望,这麦就干炸炸的,催开镰了。鸽子有点怨,看你,咋收拾。

    格布腾地起了床,咋收拾,一镰一镰地收拾呗。说得轻巧,怕你镰没搭上去,这麦就淌了。

    鸽子有点不情愿,感觉着才躺下,头还没落实到枕头上,就得起。格布笑,地是我的,它淌哪儿去,有本事它淌别人嘴里。

    鸽子还想在他怀里赖一赖,这年月咋了,总也赖不够,年轻那阵不觉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现在给贪上了,越贪越瘾,连格布都笑,四十狼五十虎,你真把它当饭吃了。

    鸽子掐他一把,你不贪,不贪不让人睡。是没睡,一到了炕上,两个人都由不得自己,说好了不碰的,可哪管用,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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