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错爱

    第十一章 错爱 (第2/3页)

涛沉默成一片,黑夜里,只有老姐夫下山的脚步在踏出踏响。每走一步,老姐夫就回一次头,眼里,还是抹不尽的泪。他哭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又问了那么多,她呢,就知道阿弥陀佛。仿佛心里除了佛爷,再也不想这尘世间的一个人,不想这尘世间的一件事。老姐夫心死了,彻底死了,她把他忘了,把儿女们也忘了,把那么多凄凄苦苦的日子也全给忘了。那么,她心里还有谁?

    老姐夫不明白,老姐夫也不想明白,都活到了这地步,还明白个甚?不如一头撞到这南山上,不如一脚踩到这悬崖里。可老姐夫不甘心啊!

    他就是想知道,当初,凭甚她要把他和儿女抛下,遁人这空门?

    能说么?

    不能说呀!

    老姐夫离开很久,妙云还待在寮房里,双手拨弄着佛珠,嘴里仍念念有词。

    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世上哪儿有空门,是谁又逃得过这滚滚红尘?原想一头扑进佛怀里,这尘世间的恩怨,便化作一缕青烟,永世地脱离苦海。哪知……

    妙云忽然地泪如雨下了。

    那个已经在她脑子里死去的空气里弥散着雨腥味的黄昏哗地跳出来,她感觉自己猛就被那浓浓的雨腥味包围了,浸透了,心,湿润成一片。那是她生下果果刺不久,因为男人在那年里害了场大病,家里日子突然间紧巴得喘不过气,正好有个亲戚想抱走果果刺,桃花一狠心应了。可真的一抱走,心就空了,空得搁哪儿也找不到着落。想来想去,还是来到了下河院。

    这一来,就把自个给丢了,彻底丢了,咋都找不回。想想也真是好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也犯那种傻。年轻时都忍着没犯,却在那一年,突然就给犯了。

    不犯由不得她。

    其实,心里是一直想犯的。

    东家庄地长廊里突然扶住她的一瞬,桃花觉得命定的那一刻到了。打十七上看到他,北山门口望过那一眼,这人,就种在心里。风里雨里,一直没枯没死,活得很倔。只是,因了妹妹水上飘,这活,便成了另种颜色,偷偷的,蹿着苗儿,却不敢往旺里长,不敢往茂盛里来。那一刻,绿在瞬间弥漫了整个下河院,也在瞬间盛满了她的心。她的脚是扭了,真扭,可那一刻,她感觉不到脚的存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种晕乎,一种飘。

    那个空气里弥漫着菜花浓浓香味的黄昏,就在下河院长廊里,两个打十几二十遇过的人,瞬间有点分不开,几十年的光阴似乎没有过,仿佛,还在北山那院门前,仿佛,二十岁的东家庄地抱着上轿的,正是手里扶着的扭了脚的人。所以,后来到睡房,拥在一起,搂在一起,压在一起,就都合情合理了。

    命该如此!

    却又偏偏不是!

    睡房门腾地响起时,才知道中间这长长的岁月有过,真有过,这岁月里,北山马家的二丫头水上飘才是下河院的主人,而怀里挣扎着的脚疼的人,却在离下河院很远的沟外一个小村子里,天天翘起了目光盼。

    目光嚓地被折断。折断目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个的亲妹妹水上飘。

    被病痛折磨得早已起不了身的水上飘这一天突然充满了力量,不但撞开了门,还径直撞进来,径直撕住她,要往烂里撕……

    **,淫贼,不要脸的,下流鬼,贱货,桃花听到了天下所有对贱女人的恶骂。这恶骂,一半响在睡屋里,一半,砸她心上。砸得她再也没法在这世上走了,就在妹妹水上飘撕完自个一头撞向黑柱子时,她看清了自个的未来,一条曲曲折折通向庙宇的路。

    这些,咋个向自家男人张口?

    52

    连续两年大丰收让重振下河院的计划从容实施,这年春季菜子开花的时候,下河院已是万象更新,一派欣荣。南北二山的菜子地扩展了几十亩,菜花盛开,映得满山流彩。闻讯赶来的放蜂人将蜂箱摆在耀眼的菜子中,群蜂狂舞,香气袭人。南山煤窑在孙六和草绳男人的尽心合作下,又打通一条巷井,出煤量较以前翻了一番。驼背男人孙六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少奶奶灯芯将新开巷井一成的收入给了他,感动得孙六流涕痛哭。草绳男人也分得一成,张罗着盖新房,出嫁闺女。七驴儿不负灯芯厚望,醋坊酿出的醋让沟里沟外啧啧称赞,都说下河院觅了一个能人。

    石头和风香搬进了磨房,磨房边上新起了三间房,圈了院子,杨树枝倒垂下来,墨绿的叶子让小院充满生机。院子圈好的那个上午,噼噼啪啪的炮仗声中灯芯将磨房正式给了石头,作为下河院对老管家和福的报答。凤香跪在老管家和福坟头上,哭着告诉他这天大的喜讯。

    唯一的担忧是石头的病,这个春末,石头看上去比十五时还要瘦小,脸色蜡黄得灯芯一见就忍不住抹泪,更多的时候她陪着石头,两人还像以前躺炕上说话。似乎转瞬间,石头已过了二十,这样的年龄多少让两个人尴尬,可石头一点不觉害羞,常常将头枕在姐姐身上,手抚着姐姐丰润白细的脸,边说话儿边挠姐姐痒痒。二十九岁的灯芯搂着石头时心里难免生出异样,尤其高耸的胸脯不慎让石头触动时,更是气短得说不出话。她常常闭上眼,努力让战栗的身子恢复平静。可努力往往近乎于徒劳,越想平静反倒抖索得越是厉害。这个傍晚,石头再次想躺怀里时,少奶奶灯芯轻轻推开石头,说:“石头呀,往后不能再学娃儿们了,你成大人了,明白么?”石头恋恋不舍,一脸怅然说:“石头不想长大,只想一直躺姐姐怀里。”瘦弱的人儿眼里发出的那恋恋无尽的目光,猛就让灯芯不忍拒绝了,一把揽怀里,脸贴住脸,手在他身上摩挲。

    摩挲……

    少奶奶灯芯这两年的日子可谓在油锅上煎熬,白打中医爹说出死头子话,便狠了心不让男人命旺近身。夜里跟命旺分开睡,自个搂了牛犊睡里屋,把男人独独地扔在外屋炕上。可谁知,尝到云雨甜头的命旺压根少不了那一口,一日不吃就发疯号叫,半夜摸进来,硬掀了被子往身上爬。两个人常为这事儿撕扭一起打架,命旺现在有了力气,能挣弹着压倒灯芯,但却解不开灯芯裤子,灯芯将衣裳跟裤子缝一起,任凭命旺怎么叫也不敢松懈自己。三岁的牛犊痴痴呆呆躺一边,一副事不关己样,好像炕上的两人打得越凶,他才越能睡得若。灯芯终是使足了力气,将男人命旺重又推到外屋,还没顾上叹息,就见牛犊迷迷糊糊睁开眼,流出一嘴的涎水。裆里一摸,拉下了。

    这娃,到今儿个拉屎撒尿还不会。灯芯颓丧地倒炕沿边,精气神忽地就被抽走了,对日子,瞬间没了一点儿信心。

    这是活寡啊,老天爷咋就摊给她这种日子!

    这阵搂着石头,禁不住春潮漫开,却又死死抑制住自己,不敢有半丝邪恶之想。石头自然不明这些,依旧跟往日样往她怀里蹭,有时还故意在她胸上掐一把。灯芯脸埋在石头怀里,苦着心说:“石头呀,你知道姐姐的苦么?”

    “知道。”

    “那你说说姐姐最苦的是甚?”

    “下河院太大了,姐姐一人累不过来。”

    灯芯便无话。苦水淹没了一切,也淹没了她对怀里男人心存的暗想。

    这日正午,灯芯正在后院跟木手子安顿给牛配种的事,几头母牛发了情,沟里又没种牛,灯芯让木手子赶了去南山配。发情的母牛一个个伸长舌头,流下长长的涎水,时不时朝别的牛身后舔几下,以示自己的需要。灯芯望了,惹出一脸臊红。木手子牵牛出棚的当儿,院里忽响起丫头葱儿惊乍乍的号叫。跑出来一看,丫头葱儿敞怀露胸,神色慌张往这边跑,边跑边朝后望,命旺狼一样打西厢房撵出来。灯芯一眼便猜到出了啥事儿,扑过去搂住葱儿,冲虎视眈眈的命旺吼:“你敢!”

    命旺止住步子,恶恶地盯了眼灯芯,垂头丧气回去了。

    这一幕没逃过二拐子的眼。

    几年里二拐子寂寞够了,寂寞疯了。下河院大大小小的事,都跟他没份,他像一条被人拿绳子拴在过去里的狗,对现实,对未来,都不许他汪汪两声。难怪七驴儿要说,瞧你这管家当的,连后院二花都不如,二花还天天冲院里吠几声哩。

    要不是他可以伺机冲院里瞅几眼,看一些花花事儿,都不知道自个是活着还是死了。

    没承想,他终于还是瞅着了东西。

    灯芯搂葱儿进了耳房,葱儿要说,灯芯止住她,闻声赶来的奶妈仁顺嫂见葱儿烂了脸,心疼地叫了声,忙找东西给她止血。灯芯跨炕沿上,心里的火很快转成担忧。这阵子,命旺像是吃上啥药了,一日比一日猛,一日比一日急切。夜里躺炕上,会发出公狼般的长嗥,早起叠被,灯芯就会看到大片黏湿。

    这都是自个不让他近身惹的!少奶奶灯芯一边怀着忏悔的心情为男人愧疚,一边,却又涌上对丫头葱儿深深的不安。这样下去,怕是早晚要出事。

    沙河沿上,管家二拐子心事重重,院里看到那一幕,他便像空气一样无声地飘到了这里。这些年,也只有沙河沿,才肯收留他,才肯听他诉诉心里的憋屈。沙河是条倒流河,水从东边日出的地方一股股涌出,汇集成河,涛涛地流向西天。日复一日的流动中,便听够了管家二拐子的心声,也看够了他的无奈和茫然。更是知道了他心里装着的那些谁也无法窥见的秘密……

    此时,管家二拐子再一次沉浸到了往事中,命旺差点干了丫头葱儿的事立马让他对西厢房产生猜疑,二拐子不是傻子,命旺患啥病他比谁都清楚。一想病,八岁时看到的一切便像沙河水一样哗地流出来……

    当年,八岁的二拐子把对东家庄地的仇恨悄然转嫁到命旺身上,你爹抽我娘我就抽你,看谁抽得过谁!一瞅着机会,就扑上去冲命旺裆里美美捏一下,傻命旺捏了并不叫,只是龇牙咧嘴露出恐怖表情,二拐子捏得很过瘾也很解气,他想终有一天会给这傻娃子捏碎捏烂,捏成一泡鸡屎!一日手又痒痒,摸到门口,忽然就看见娘的大奶含命旺嘴里,手却在他要捏的地方使劲动。二拐子起初以为是娘替他捏哩,替他解恨哩。伏下身子竟看见小他两岁的命旺雀雀像小火棍,娘越套雀雀越翘,直直地往他眼里扎。天呀,二拐子惊叹娘的功夫,正要怨娘偏心就听娘发着狠说,你不让我生我叫你的也活不好!八岁的二拐子当然不明白娘那句话,但从眼神,看出娘是在跟东家庄地怄气。娘越来越欢的套动中,二拐子似乎隐隐感觉出些甚,一低头看见自己的雀雀竟也翘起来,顶得裤子老高,当下吓得就往远处跑。

    报复中成长的二拐子不久之后便坚信一个事实,命旺活不久!

    命旺的病一大半是娘给的,长大后二拐子才明白,娘想替东家庄地生,东家庄地不让,娘才使出这么个毒计儿。

    毒啊!

    长大成人后的二拐子渐渐懂得,娘用了最原始最简单也最让人捉不住把柄的法儿,没想这法儿,却把下河院传宗接代的梦给狠狠地灭了。

    天下最毒妇人心,比起娘,东西庄地那点本事算什么?!

    二拐子想来想去,最后把心思动到了自个女人芨芨身上。

    是啊,那可是一把好毒药呀!

    二拐子已好久不干芨芨了,沟里人的讥笑让他在憎恨中对女人渐渐失去信心。生下儿子生不下儿子他已无所谓,他自个都成了这样,恓惶得没法提,生下儿子能咋?他爹青头不是有儿子么,能咋?这夜,他却被莫名的兴奋点燃。一想沙河沿上那个绝妙的想法,就兴奋得想大叫。一把搂过芨芨,没一点前奏便压了上去。芨芨早就荒芜得成一片乱草滩了,再荒下去,下面就会成盐碱地了。猛一见男人发了疯,当下喜的,就像母马一样跃过身子。你不是不动老娘么,你不是不眼热老娘这两疙瘩肉么,看来,你也有受不住的时候啊。

    啊啊,啊啊啊——芨芨发出一浪淹过一浪的**,想不到男人会用这么猛的方式补偿她,她被男人顶上了天,暴雨肆虐着久旱的身子,她快要疯死浪死了。

    他们一连做了三次,二拐子像是把一生的都做了,怪怪地盯住女人残缺的**,咬牙说,想不想报仇?

    命旺让二拐子哄到他家的那天,少奶奶灯芯正跟公公怄气,没想公公听了丫头葱儿遭暴的事,竟跑来跟她商量,要葱儿遂了命旺愿。气得她差点把唾沫吐公公脸上。

    少奶奶灯芯并不知道,她勒紧裤带的事早已让奶妈仁顺嫂说给了庄地,奶妈仁顺嫂还添油加醋说,她是想憋死命旺哩。

    奶妈仁顺嫂说这番话,也是经过久长的一番斗争的。按说,奶妈仁顺嫂对少奶奶灯芯,是有很深的感激存在心里的。想想这些年,她家新房有了,媳妇有了,芨芨纵然再不是东西,可毕竟,也是她家新添的人哩,况且还添了两个孙女。这些,都是少奶奶灯芯给的,奶妈仁顺嫂不能不感激。想想大灾那些个年,一沟的人啃食树皮野草,独独她家跟着下河院吃好的,这心,就越发地知道感恩了。尤其儿子二拐子做了下河院管家,这可是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的。但,恨也因此而生。本来,奶妈仁顺嫂都把心里那藏了多少年的恨给灭了,就想老老实实守着东家庄地,安心享她这份好日子。西厢的事,她再也不想管了,爱咋咋去,跟她扯不上边。可人心这东西,是很能生长草的,尤其日子一富足,尤其心里的雨水一广,这草,便也悄悄冒了头。

    奶妈仁顺嫂恨不过少奶奶灯芯那份霸道劲。

    不让做管家倒也罢了,该放牛放牛,该犁地犁地,没说的。既然你给了,让做了,就不能再欺负人。你瞅瞅,院里上上下下的事你一个人霸着,就连东家庄地也插不上嘴,这且不论,这是你家里摊子的事,爱谁做主做去。可外摊子里,你多多少少也得让管家说句话呀,瞅瞅,瞅瞅呀,这三年,你让说过一句么?你宁可大事儿小事儿找草绳男人,找木手子,甚至找天狗找四堂子,就是不让我儿沾手。你个母老虎,欺人太甚了!

    这一激动,那份恨就复活了,不只复活,比原先更猛更强烈了。

    我能把你男人打小弄成这样,我就能把你也弄个半死不活!

    这么着,她就添油加醋黑的白的全当枕头风吹给了东家庄地。

    东家庄地哪能容忍这样的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自个少了这一口都不行,儿子才多大!东家庄地虽说对儿媳灯芯已经无能为力,下河院重整旗鼓的这几年,少奶奶灯芯以不可阻挡的优势取代了他在沟里的地位,垂垂老矣的庄地只能躲在奶妈仁顺嫂的温柔里怀恋失去的岁月。偶尔,也到天堂庙一走,但接连碰了几鼻子灰后,他的心便彻底死了,完完全全落到奶妈仁顺嫂一人身上。一听儿子受这份罪,东家庄地立马不答应,不许了。你再日能,也是我儿的女人!是我拿大红轿子抬你来的,抬来就是让我儿受用的!好,你自个不让受用,我就想别的法。我就不信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

    东家庄地尽管遭了媳妇拒绝,但他并不十分灰心,他本来就没把希望寄托到灯芯身上。他找丫头葱儿,不信葱儿不听他的!

    53

    就在东家庄地和奶妈仁顺嫂密谋着给命旺和丫头葱儿圆房的时候,阴谋却在另一个院子里发生了。

    芨芨敞着怀,两只残缺的**鼓圆了劲地舞蹈,命旺露着贪婪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将它们全吞下去。这一天,芨芨的骚浪在自家屋里以更别致的方式发挥出来,不时将**从命旺嘴里拔出来,引得命旺狗一样跟她炕上转圈圈。已经成人而且让少奶奶灯芯冷极了的命旺一看见芨芨那两疙瘩肉,便再也不想丢开。幸好,芨芨大方得很,也会勾人得很,命旺有点不管不顾了。

    二拐子蹲窗根下抽烟,恶毒的目光不时探进去。对这个创意他非常满意,苦等了三年的二拐子发现自己对下河院女人束手无策,不但报复不了她,管家的地位竟也摇摇欲坠,少奶奶灯芯已公开跟沟里人讲,养着管家不如养一条狗,沟里人已完全越过他跟下河院打起交道,再要拿不出对策,扫地出门就是他的下场。

    芨芨这骚货不愧有两下子,没几下工夫就让命旺泄到了裤裆里。看着命旺软沓沓倒下去,二拐子这才进屋。女人脸上的骚浪还是刺痛了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敢跟他来真的,我捶死你。让命旺弄得火烧火燎的芨芨顾不上跟男人生气,猛地扑上来,咬住男人不放。二拐子一把推开女人,想想刚才她跟命旺的骚样,恨不得将女人脖子拧断。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会撞鬼,没想,芨芨真玩出事了。

    命旺的变化引起灯芯警觉,接连好些日子,命旺回来便倒头入睡,像一头筋疲力尽的驴,一躺下便再没动静。联想到二拐子近日神神秘秘的举动,灯芯多了个心机。夜里她故意将自个扒光,白生生的**晃命旺眼前,命旺惺忪的睡眼睁了一下又合上了,一丝儿兴趣都没。

    灯芯心里忽地有了底。

    次日,少奶奶灯芯找个借口,将二拐子打发去北山。自个上地里转一圈。回来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命旺果然不见影儿。一团黑涌上来,脚步忽地变沉。她在院里跺来跺去,最后还是一狠心,走了出去。趁阴凉下山沟里人上地的空儿,灯芯来到二拐子家,门虚掩着,轻轻一推进了院。院子沉静在夏日的闷热中,几只鸡悠闲地觅食,猪在南墙根伸直了腿睡觉,这等的闲静似乎表明没甚事儿,可睡屋紧闭的门立时就让灯芯提紧了心。蹑手蹑脚到窗下,隔着窗眼往里一巴,身子骨软了。

    偌大的炕上,芨芨赤条条躺着,命旺像一只癞皮狗,麻秆似的双腿交缠在芨芨身上,手勾着芨芨脖子,流着涎水的嘴拱着芨芨红胀的**。事儿已经停下来,想得出炕上刚刚发生了什么,浓烈的腥臊味从窗洞飘出,钻进灯芯鼻子。天塌地灭的感觉瞬间袭上来,整个人在瞬间焚烧了一次。略略一平静,一脚踹开门,逼视着炕上的淫男**。芨芨一点惊慌都没,她终于成全了自己的好事,狗日的二拐子,狗日的灯芯,让你们也尝尝老娘的厉害。她缓缓伸直腿,摇了摇命旺,嘴巴一努示意来了人。命旺朝地下望了一眼,理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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