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第二章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第2/3页)

过。这灯红酒绿的生活,快要把他的心掏空了。这难过又伴随着些许害怕,他怕自己就此孤独下去,寂寞一生。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公寓。

    微微眯上眼睛,费子辰对司机说:“到了叫我。”

    窗外的灯光扫进车里,打在他紧皱的眉间,不停地跳跃着。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却像是走了很久。费子辰甚至觉得,自己恍然间还做了梦。

    梦里许佳音还在,每每自己喝酒,她便在车里等她。她坚持要做他的兼职司机,说不想让喝多的他独自一人回家。她那样无微不至地体贴着他,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费子辰紧了紧眉,手心沁出了汗。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没等司机开口费子辰就径自醒了。他睁开眼,望着那栋熟悉的楼,眼睛里满是深深的眷恋。

    看了好一会儿,他自己下了车,然后打发了司机先回去。

    费子辰靠着小区的大门,掏出烟,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起来。

    那些种种过往,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闪现着。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关心,她的嗔怒,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她真的离开并且已经三年了。是那样,凭空消失了三年。

    他曾发疯似的找过她,但毫无音信。寻找到最后,开始的担心渐渐转化成恨意。他那样爱她,她却抛下了他,视他们的爱为无物。他甚至都怀疑,她是否真的爱过他。

    抽完半包烟的时候,保安走了过来,打量了费子辰几秒,便堆出笑脸:“是费先生啊,您怎么不进去?”

    费子辰掐灭了烟蒂,淡淡一笑:“不了,我就来看看。”

    说罢转身离开。

    那套公寓,是他们一起住过的,那里承载了他们共度的时光,他不敢踏入。自她走后,他只是经常来看看,然后离开。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怀念,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直到另一张脸倏然出现。

    脑海里闪过梁初夏的样子,费子辰微微颤了一下。

    深夜的寒风有点刺骨,他紧了紧风衣,然后掏出手机,拨了那个早已存好的号码。

    此刻,他是真的很想见见那张脸。

    意料之中的拒绝,费子辰突然就有点后悔,不禁责问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

    顿时,心里如这凌晨的街道般,空落落的。恍惚间,许佳音的脸和梁初夏的脸渐渐重合,费子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将手机攥在手里,来回摩挲。半晌,还是忍不住发了短信。

    然而,梁初夏根本就没有回复。

    费子辰从来不敢给自己扣上“情圣”这个帽子,但是于之远却总拿这两个字嘲笑他。

    他显然是不承认的。在他过往数不过来的感情经历中,他总能收放自如,从未失了分寸。只是这次,超出了他所有的预设,让他措手不及。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弃他而去。

    许佳音走后的三年里,费子辰没有再开始新恋情,身边来来去去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在他们的圈子里,费子辰快被于之远宣传成爱无能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名节有损,费子辰决定好好请于之远一顿,以封其口。

    而另一边,我在春晓一顿豪餐外加一个星期的晚饭的利诱下,陪她去相亲。

    我对于她才二十一岁家里人就给她安排相亲这件事很是不理解,但她表示,她妈非常担忧她将来嫁不出去,所以早早准备,并说明这个看不上不要紧,下面还有。这让我一度怀疑她妈是不是开婚介所的,捏着一把资源“中饱私囊”。

    我们选好靠窗的座位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百无聊赖地喝完第二杯柠檬水后,我跟春晓说:“第一次见面就迟到,除非他帅过吴彦祖,不然我就给他打负分。”

    春晓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别说吴彦祖了,只要比你后面那个家伙帅我就原谅他迟到。”

    我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跟吴彦祖比。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含在嘴里的半口水给吓吐出来。

    世界真是太小了。费子辰稳稳地坐在那里,看向我这边。

    我刷地转回头,叱责春晓:“你早发现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春晓嬉笑:“我看他一直盯着你,想看好戏来着。”

    我抛过去一个白眼:“这种人我惹不起的,你少拿我开涮。”

    我跟费子辰,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甚至,我们根本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我们像是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开始纸上谈兵讨论应对各种类型男人的招数。就在我们讨论到“如果男人醉酒后给你打电话代表什么”时,有人走了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小美女。”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我努力想了几秒钟才认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晚包间里挑衅的眼镜男。

    我很假地挤出一丝笑容:“好巧哦,不过我们就要走了。”说着站起身来。

    秉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我拽着春晓拔腿就走。

    缘分这个词,用在合适的人身上,或许是美好。但用在我这里,却成了惊恐。费子辰就像鬼魅般,不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手机里,还躺着那晚他挂了电话后发过来的短信: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以为他迷糊中发错了人,便没有理他。可紧接着又是一条:梁初夏,你终会属于我的。

    这下把我吓着了,以至于我认为他脑子是不是生病了。

    春晓的相亲就这样被我搅黄了。

    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那个没有见到的人会不会真的帅过吴彦祖,而春晓对于我让她错失了一个有可能的对象感到非常不满。

    我惊叹道:“原来你这么热衷相亲这种土得掉渣的事!”

    她不理我,继续扼腕叹息:“怎么办?我就这么错过了我的吴彦祖……”

    我懒得理这种顺杆爬的女人,于是没有搭话而是继续朝前走。

    见我不再答理她,春晓才转移话题:“不过我刚刚仔细看了下,那个费子辰啊,皮相不错啊!”

    我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你看上了?那拿去好了,我还没动,新鲜的。”

    “我说认真的,我看他盯着你看了好久呢,是不是喜欢你啊?”

    这个话题我一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且不说我们至今也并不算熟悉,就只冲他那怪异的眼神—好似他早就认识我、了解我一样—我就得躲得远远的。

    春晓的手机响的正是时候,恰好结束了我自觉尴尬的话题。

    “哦……我已经走了……不用了……有机会再约吧……”春晓敷衍地应着。

    应该是那个相亲对象。不过对方似乎是个难缠的主,春晓没能敷衍过去,最后决定等他来接我们吃饭。

    我本想劝说春晓放弃这顿颇有波折的饭,但肚子跟我抗议了,我就很没出息地应允了她继续等下去的要求。

    在看见那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向我们走来时,我和春晓都张大了嘴巴。我心里暗自骂道:他还真敢帅过吴彦祖。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将粉色穿得那样好看。

    在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并表示了迟到的歉意后,我们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吴彦祖”身后去吃饭了。

    我一边欣赏着帅哥的背影一边在春晓耳边嘀咕:“你真是走狗屎运了!”

    春晓得意地冲我眨眼睛:“怎么着,这都是我平时积德行善的原因!”

    接下来的这顿相亲饭,吃得非常愉快。

    花痴归花痴,不过我还是没忘记我们的目的,该打听的不管是方便的还是不方便的都一一帮春晓问了出去。

    帅哥叫秦笑,年方二十六,澳洲留学归来,学的金融管理,目前在本市一家知名金融公司上班。

    用眼下流行的话来讲,活脱脱的一个高帅富。

    与我的花痴相比,春晓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落落大方,当然,平日里她也一直很落落大方。我想说的意思是,他们怎么看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公子如玉,美人无双。

    饭毕,我非常识趣地找了“下午还有课”这样的滥理由先闪了。

    我给欧阳丹打电话,跟她分享了今天的见闻,她嚷嚷着这周末晚上一定要出来喝一杯,以庆祝春晓遇上佳人。我非常痛快地应了她,并表示现在想叫她出来一起逛街,谁知她羞答答地告诉我正和季铭在一起实在没空陪我。我只好骂了句重色轻友讪讪地挂了电话。

    我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晃悠,想着给自己找个活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电影院门口,左思右想反正没事做于是决定进去看一场电影。

    由于不是周末,也不是晚上,影院里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人而已。我买完爆米花就优哉游哉地站在售票处挑选片子,然后就看见了周嘉承和黎素素,正手牵手嬉笑着从门口走进来。我瞬间的反应就是用爆米花桶遮住了脸,然后仓皇地转过身去。

    虽然自上次医院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周嘉承,但我早该想到同一所学校同一座城市以后碰见的机会肯定很多。可是我没有料到再次碰见他,我还是这样不自在。几乎是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我努力筑起的坚强就坍塌了。

    我根本就还没有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于是趁他们还没看见我之前,抱着爆米花灰溜溜地从后门逃跑了。

    他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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