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欲解未解

    第九章:欲解未解 (第3/3页)

我开了消炎药给他吃好几天都不行,现在还躺床上叫痛。”

    杰克张好胜之心顿起,要求立刻去看那病人。里娅便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五公里外的一个三层高的楼房里,还没进去房间,就听见一个男声在申吟。

    三人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近四十岁的西方人,头发黄色的,身材很肥胖,躺着床上申吟,口里说着英语,很不适的样子。里娅很关心他,连忙用英语告诉这肥佬,说带了一个中国医生来看他。

    西方肥佬被折磨了好几天,已经很虚弱了,听此便向张无忌投来求助的眼神。张无忌不懂得和他沟通,但脉搏能沟通,张无忌把了他的脉后,说:“这位先生的脾肾比较虚弱,而且扭伤了,体内有淤血,所以导致现在的腰痛。”

    里娅不懂什么叫脾肾,连忙问要用什么药。张无忌看了这周围,全部是瓶瓶罐罐的西药,他一个也看不懂,便说:“你这里的药我不会用,你给我找个三菱针吧。”

    大家一脸愕然,都不明白三菱针是什么,张无忌无奈,便在屋里找了一支注射用的针头。张无忌让西方肥佬把裤腿往上挽,过了膝窝之后即可,找到膝窝的委中穴位置,便用手掌在那不轻不重的拍。

    杰克张和里娅都看得哑口无言,心里想他是腰痛,你拍他膝窝干啥呢。只见张无忌拍得大约五分钟,肥佬的膝窝里本来很白净的,但此时却出现一连片的黑色的斑块,约莫有五分钱的硬币那么大。

    张无忌让里娅翻译,叫肥佬忍住痛,要用针刺他。便手起针落,连连快刺,一共刺了三针。其实他手法很快,一刺即拔,肥佬也未反应得过来觉得痛,便见斑块处的淤血涌出,溅在床上裤子上。

    但落针处很快又结痂,血出不来,张无忌又刺,连续刺了几分钟,才把淤血放干放净,再看时斑块已经消失不见了。张无忌又挽起肥佬的另一边裤腿,同样施为,又过得十分钟,把另一边的淤血也放干净了。

    便跟肥佬说:“你起来吧。”肥佬本来不懂中文,但听见似乎也是理解了一样,坐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部,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情。然后又走下床来,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做了几个拉伸腰部的动作,居然一点也不痛,便高兴得要过来拥抱张无忌。

    杰克张见此,也知道张无忌已经把肥佬治好了,便神气的飘了一眼里娅,说:“你看,我可不是吹牛吧。”里娅看得惊讶万分,用英语同肥佬说了好些话,才确定肥佬真的是腰治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于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张无忌道:“你真厉害。”张无忌其实知道,此次的施治,只是把肥佬扭伤腰的淤血给清理了,所以痛感顿消。其实肥佬的病根在脾肾,如果不把脾肾补好,以后还是会不经意间扭伤腰的。所以只是治标,并未治本。

    但如此神奇的疗法已经令到大家刮目相看了,里娅重新握起张无忌的手说:“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医生,我很佩服你。”张无忌便回礼道:“你的戒毒药也帮助了我许多,我也很感谢你。”

    经此一事,里娅先前对张无忌的提防便顿消,瞬间像是交往了多年的朋友般。张无忌也就渐渐抽离角色,知道里娅只不过是和小昭长得很像的一个人,而肯定不是小昭,如无意外,小昭都死了六百多年了。

    三人回到坤沙的小平房时,糯康也在,糯康说今天爸爸要招待外国来的友人,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张无忌想:来了多日,还是见不到坤沙的庐山真面目。

    晚饭时里娅不断地请教张无忌中医的学问,张无忌便以今天为例,说肥佬的伤在腰部,但中医讲求腰背疾病委中求,委中穴就是刚才那膝窝处,所以腰痛的病点在膝窝,只要把病点的淤血逼出,就可治病云云。里娅一时间也难以理解,但杰克张就心里自感良好,精神上又胜了一会这个科学专家······

    张无忌反问里娅,那戒毒药的配方和原理,里娅也说了一大堆化学公式什么的,张无忌也是听得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一时间大家形成了一个鸡同鸭讲的尴尬处境。

    吃完饭后张无忌就要回别墅去了,杰克张糯康和里娅都出来相送,然后又返回屋里。张无忌心想:坤沙在这屋住,杰克张和糯康也在这屋住,连新相识的里娅都是在这屋住,那么里娅的身份,在金三角应该也是重要角色,尤其是坤沙集团里,她只怕是核心的人物之一了。

    次日早上,里娅居然主动来到别墅找张无忌,说要和他去罂粟田里寻找解毒的药草。张无忌便知道里娅已经信任了自己的医术了。于是租了汽车出发,路上张无忌问,这附近难道没有罂粟田吗,还要租汽车去。

    里娅说满星叠的方圆十公里以内,坤沙都不允许人们种罂粟,种的话是要大刑伺候的。张无忌又问里娅,你为什么要帮坤沙去研制戒毒的药物。

    里娅就说,其实我除了是生产戒毒药的,还是zhi毒工厂的技术专家,坤沙集团就是用我的配方去生产的。我一方面制造出来,另一方面又要破解他。

    张无忌听得十分迷惘,道:“里娅,我自从沾染了这东西以后,就知道他是祸害人的东西。你把他制造出来,难道不觉得心里不安吗?多少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呢?”这些话他是跟了因和尚学来的,但自己感同身受之后,便对此物开始深恶痛绝了。

    里娅两眼茫茫,幽幽地说:“你现在不明白我,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我不是那万恶不赦的妖魔。”张无忌若有所思之间,汽车已经开到了距离满鑫叠十多公里以外的山边,放眼望去,全部是漫山遍野的罂粟花,色彩斑斓,如入仙境。

    二人立刻下车,去花丛中找那理想中的梦想之草,希望洪七公在天有灵,真能在毒蛇出没之地,找那解毒之药。搜索了大半天,张无忌收集了五十多款的野草,暂时没能一一去分辨,得像古人神农尝百草般精神,才能试出药性。

    饿了累了之后,张无忌便和里娅坐在花田中,拿出矿泉水狂喝几口,稍事休息。

    张无忌又再老话重提:“里娅,我以前有一个波斯的女朋友,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昨天第一次见你,几乎都忘乎所以了。”“波斯?我就是波斯人呀。”

    “杰克张不是说你说伊朗的人吗?”“伊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叫做波斯的。”

    张无忌大吃一惊,他不知道经历几百年以后,原来波斯都改成伊朗了。这时他才发觉,原来里娅和小昭都是同一地方的人种,难怪那鼻子,那瞳孔,长得那么出奇的像。

    张无忌一下子瘫睡在田里,说:“小昭以前,常常躺在我怀里说话,里娅,你可以躺下来陪陪我吗?一分钟就好,我太想念那时光了。”里娅也不腼腆,直接就躺在了张无忌的怀里:“你说的,就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