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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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感觉上面全是灰尘,就顺手在睡袋上把纸片的两面都蹭了蹭。蹭干净了然后拿到亮处看,发现的确是张照片。

    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彩色照片。

    一个穿红衣披长发的女人。

    “嚯”!这不就是刚才梦里的那个红衣长发女人吗?

    这一惊非同小可。

    惊的我不由自主发出了“啊”的声音。

    惊的我下意识的扔掉了手里的照片。

    惊的我头皮发紧,脊背发凉。

    当然,我仅仅是惊,是惊讶而不是惊吓,因为哥们去过的邪乎地儿、见过的邪乎事儿多了,这点事儿虽不至于让哥们吓的背过气儿去,但今天这事儿的邪乎劲远非以往可比。

    邪门,真邪门!

    谁能给哥们解释一下,今天这事儿它绝对不能用巧合来解释,我觉着怎么透着邪乎呢?

    您看,哥们刚做一梦,梦到一素不相识的女人,然后她的照片就到我睡的床底下了?

    再说,那梦也挺瘆人的,幸亏做梦的是我,要是搁一般人早吓的尿裤子了。

    看来哥们来这地儿是来对了,下面有活干喽!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把照片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桌子上,从墙上摘下马灯来放到桌子上,拉过那把破椅子来坐下,准备仔细的研究一下这张邪门的照片。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刮起了狂风,铺天盖地,飞沙走石。

    狂风吹过,顿时这栋楼的八扇窗户全都开始“哐当哐当”的乱响,气流穿过窗洞和走廊响起了像吹口哨一样忽高忽低的混音。

    不是一个人吹“口哨”的声音,是一大群人吹“口哨”的声音。

    我所在的这间屋子的窗户是破的,一股强劲的风吹进来,夹带着沙子扑面而来,一下就迷住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风沙。

    就在此时,这张照片也被狂风卷了起来,被气流夹带着飞出了窗口,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已经飞进了窗外的黑暗中。

    “糟糕”!

    我暗叫不妙,抓起手电筒,打开铁门,飞也似的穿过走廊,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到达一楼门厅,又从门厅冲出了大楼。

    街道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邪门,狂风竟渐渐弱了。

    我便顺着照片被吹走的方向沿路去找,用手电筒沿路来回扫射,希望这张照片能被杂草或别的什么东西挂住,它就可以重新回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