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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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遇难 (第1/3页)

    天色阴晴不定,忽而晴,忽而阴,就像这世间最让人拿捏不定的人心一样捉摸不透,又像这世间最让人无可奈何的顽童,只顾着自己的嬉笑怒骂,就算有能力拯救也只能袖手旁观地插科打诨。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你只是不能设身处地。

    路过的清风,不能算是伙伴,最多只能算是陪伴,因为它虽然就在身旁,可是却从没有听它诉说离殇,也不曾听过它诉说衷肠,它只是也只能在你泪流满面的时候安慰你说:哭吧,你的悲伤应该被更多的人看到。巍峨宏大的北大岭长城、一不小心就人满为患的广场——那些有过欢笑,尤其是有过毕雨燕陪伴过自己的地方,风总是能回放那时候的莺莺艳语。

    哭,没有哭出来,泪却早已经淹没了自己的一切,世事变化为什么那么快?快到谁都把握不了充满不确定醒的明天,谁都无法逃避下一秒早已经注定好的结局。失魂落魄的非云烟没有又砸又抢,又哭又闹,他只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对世间埋葬了自己,把初听到真相时候的愤怒,已经对毕雨燕的决绝都收藏了起来——也许自欺欺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首先欺骗自己——因为默默流过眼泪之后的非云烟居然笑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苏东坡的悲伤也不过如此,十年之后的刻骨相思又有何用,倘若有可能的话,我会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这条苟延残喘的贱命去换她一刻的还阳,哪怕就只是陪伴也好。

    48小时候,非云烟用自己身上仅剩的钱了,买了一张去往西藏的机票和两瓶跟毕雨燕服用过的一模一样的安眠药。虽然非云烟曾经在公立学校读过几年书,受过无神论的教育,可是就连他爸爸妈妈都不知道的是他自幼就跟佛门特别有缘,就信了佛教。这世上的很多宗教是反对自杀,比如像基督教、佛教,可是这却阻断不住还是有某些信徒选择为自己的信仰“杀身成仁”的。非云烟单纯地相信,在那儿自己的灵魂再遇毕雨燕的概率应该是最大的吧!

    “我应该去找她了——”布达拉宫,这个受着无数人向往与崇拜的地方每年都会有大批的朝拜,那些一步一叩首最终才到达这儿的人们大概早就已经把灵魂交给了雪域高原,非云烟在一家旅馆里,把自己锁在里面不肯出去,“为了爱情而选择自杀大概连佛祖都不会怜悯的吧,既然这儿已经有了我一席之地,我又何必再弄脏我佛最圣洁的地方呢?”就在非云烟正要吞安眠药的时候,一阵恍惚,非云烟的房间跟隔壁的房间之间的那面墙变透明了。

    “大哥,我们的钱快用光了吧,明天我们去布达拉宫的广场抢他妈的几笔吧!”一个左手挖鼻孔、右手柔脚指头的光头大汉一面躺在床上,一面用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几个大胸美女看。

    “妈的,你这不是找死吗?你知道布达拉宫那儿明眼的、暗藏的警察有多少吗?你敢在这儿闹事,是真的活腻味了吗,当场被击毙都有可能呀?”另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内裤的带些许白发的中年人说道,“你要是想死,你自己去好了,哥们可不陪,哥们还有很多要事要做,这条命就算再贱,至少也得拿一条差不多的来换。”

    “可是,芦笙大哥,你老婆卷走你所有财产跟那小白脸跑了,你就想的这么开?”那邋遢汉子说到。

    “哼,那我就应该活得比以前更好了。我若要是自甘堕落、萎靡不振,那婆娘就跑的更加理直气壮了,但是要是我人生过的更加豁达自在,不是反而说明她对我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吗?最重要的事,你要活得比她的野男人要好,以后有机缘再找个比那个跟人跑了的婆娘更好的女人,有这么美得事情等着我呢我怎么会舍得去死!”那个中年人侃侃而谈,“如果你真活得生无可恋了,你只需要反复想一件事就可以了:自杀能改变现状吗?这世界上即使没有了你最爱的人,难道就连一个你恨的人都没有吗?你那么一哆嗦,有多少人会得意地笑呀?”

    这时,非云烟刚要往自己嘴里送安眠药的手停住了:是啊,就算我也死了,能挽回雨燕姐的命吗,而那些弄得我跟雨燕姐误会重重的那些背后的人们有几个会在毕雨燕死后扪心自问、幡然醒悟呢?她那个“当机立断”的父亲——毕华拾或者关古莲能收到应有的惩罚吗?我这么一死不打紧,所有的真相就要从此安眠于无情的岁月之下了吗?我只剩下了余勇可贾,恐怕根本不可能威胁的到他的。”

    “笨呀,别人帮不了你,你可以自己亲自去惩罚他呀”突然,对面的那个中年人直勾勾地朝非云烟看过来——显然那些话很明显就是说给非云烟听得,不过却正因如此实实在在地将非云烟吓了一跳,“人若不自助,佛祖都难得理你,你懂吗?”

    “啊——”非云烟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原来自己还在北京的一家旅馆里,电视正在播放着无聊拖沓的电视剧,身旁的手机充电还没有饱和,那显示充电量的绿色格子正一闪又一闪,看了看旁边的时间格式,才凌晨3、4点钟。非云烟拿起身旁的烟盒子,掏出来一根,很熟练地点着后抽了起来——其实,非云烟也是受了毕雨燕自杀的打击之后才学会抽烟的,虽然才短短几周,可他居然抽得比他那抽了几十年的老爸抽的还凶,“没错,人若不自助,佛祖都难得理你,逃避是没有任何用的,我非某人就算要死,也得先叫那些乌龟王八蛋龟孙子们知道知道厉害。”

    几个月以后,人民大会堂里人流湍急,来自各地的媒体:有外国的新闻媒体机构、中国中央级别的新闻媒体以及个地方的新闻媒体汇聚一堂——原来一年一度的两会即将召开了。这可是中国社会政治生活中的大事,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中国最受世界瞩目的时候——因为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都不会错过那些可以堂堂正正地刺探情报的机会的。这一年,关古莲将在两会期间的新闻记者招待会上回答相关记者的提问。

    “关副总理你好,我是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记者,我想请问您,两个百年目标时间即将到期,你们有信心能按时按期按质完成这个目标吗?”一个中规中矩的留着平头发型的中年女性从最前排的位子上举手后被示意站起来问话之后,立即做了一个标准的反应。

    “这位女士呀,您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们正要就此作出说明呢……”关古莲一副很欣赏地列举了一些数据、引用了一些报告、没用多少官腔就给了各界很体面的回答——本文嫌他的官腔官调太惹人厌,就不直接引用了。

    “关副总理你好,我是《神圣日报》的记者,我想问您的是,在即将展开的行政体制改革中会遵守哪些原则呢?您有何评价呢?”这个《神圣日报》呀,本来是民主党派的机关报,可是不知道它是怎么经营的,最后居然也演变成了执政党的党报,打起官腔来比《民众日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位记者可真是个有心人啊,对于党和国家的大事那可真是呕心沥血了呀,我们表示感谢了呀……”接下来当然又是一连串冠冕堂皇的准备好的稿子被他声情并茂地年来出来,效果非常的好,至少当时的掌声曾经此起彼伏过。

    你不禁要问了,为什么这个新闻发布会会如此地和谐,满满的都是正能量呢?其实你是不知道的,他们这是沆瀣一气呀: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联系安排好相关媒体,事先就已经从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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