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相思

    第18章 长相思 (第2/3页)

作我都跟他俩交待了,我不在,确实还得请您坐镇我才踏实,您就坐这里喝茶,让他们干活。

    小子。徐泽远端详了端详阿闯,四年时光,阿闯算是在社会这座大学里摸到了方向,至少他变得更好,再不是以前那个用打架消耗精力和时光的混球了。

    傍晚的时候徐泽在镇上的青石板路上来回的踱步,祠堂早已成了朝9晚5的旅游景点,此时停了业下了锁,他驻足透过木栏门的间隙向里看。雕花的瓦、乌棕的漆、翻修一新的窗角门栏,整洁、漂亮,却没了灵魂。灰瓦白墙的墙头露出桂树的一小簇叶子轻轻摆动,欲说还拒,似乎只有它还记得五太爷爷、老老先生、爷爷那些故去的老人和他们的故事。

    泽远,回来啦?一位长者路过,叫泽远。

    十九叔。徐泽远寻声而去。

    进去瞧瞧?

    不行吧,锁上了。

    自己先人的祠堂,想进就进。十九叔从腰带上摘下一串钥匙,他现在掌管着徐氏族谱的修订。

    您有钥匙呀?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早就没祖产一说了,也没像你五太爷爷、爷爷管事时的威望了,可过年总得祭祖吧?这个可不能省,这个再省,就什么都没啦。十九叔开了门。徐泽远随他进了一方天井的庭院。

    我小时候老先生就在这院里教我们《论语》、《道德经》、老庄、孔孟。你记得老先生吧?

    记得我们一辈叫他老老先生,我爷爷那辈喊他先生。

    就是,就是。唉,现在没人读这些书了,落伍了。十九叔感叹。

    在傍晚的浅灰色调里,桂树叶子轻轻摆动,祠堂里充满了悲凉。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泽远在房间里终于打开期刊,却没有曼朱的支言片语,倒有砂华几篇关于北京后海夜色、东内簋街、中华食仿的食色文章报道,语言简练、轻松灰谐和林近溪很像。徐泽远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想到什么——他被骗了,砂华也是林近溪,写作的人善用笔名。他按照这个思路翻出收集的所有期刊,细细研究砂华的文章,更确认了他的猜想。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他坐在笔记本前给砂华写邮件,一字一删,一句一删,写写删删,忏悔录最难把握,写得过于深刻便有言过其实、油腔滑调的嫌疑;写的过于简单,显得没有诚意。最后他怀着一颗释然的心,讲述了他‘罪无可恕’背后的故事。点击‘发送’的时候窗外已微白。

    春节是徐家镇的旅游淡季,一屋此时是半停业的状态,有极少的散客来住店,只要有空房也会被接待。这个时节徐泽远的奶奶父母叔婶通常会回祖屋小住,祭奠先人。徐家镇春节有舞狮、观灯、让徐家的祖谱在词堂的天井晒晒太阳,着实会执闹、喜庆一翻。而这个春节对于徐泽远来说有些特殊,他接到了砂华的邮件回复:徐泽远,我不是林近溪。

    一封加上标点符号才11个字的回信,足够让徐泽远过一个高兴的年。不管是给曼朱还是砂华的去信上,徐泽远从不把‘林近溪’和‘徐泽远’的名讳全称列在信上,他只用‘阿近’‘阿远’称呼。林近溪从不说谎,所以,砂华是林近溪的闺中密友,她听阿近讲过和阿远的故事,更重要的他能感受到砂华保持中立的善意。徐泽远努力平复的心境又起了一丝微澜。

    过了初五,徐家人再次离别,各奔前程,徐家镇又冷清了,但很快,春暖花开的时候,她会迎来另一翻热闹。阿闯说过了正月十五就回来正式开工。所有美好似乎都是为了给痛苦铺路,还没等到阿闯的归期,却等来了老贾的死讯。

    徐泽起程北上最后向老贾告别。追悼会上,有商界精业,有亲朋好友,有TN大票的同事,他们依依向老贾致哀。老贾父母已经去逝,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徐泽远行礼时看着老贾平静的脸,他再也不用在尔虞我诈的竟技场里争权夺利,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人类在自我认知和自我定义的世界里生存,就连‘地球’的定义也是人类命名的,人类为了生存制定了一系列规则和法则,时间、方向、文字、法律、定义、概念等等,等等。比如时间,一个小时有60分钟,一天有24小时,一年有365天,为了吻合时间误差,隔几年有一个闺月,来表述地球在宇宙某一个空间的运行规律。在宏观宇宙里,地球自转一周,乃至太阳系八大行星、卫星、矮行星的运行轨迹在人类命名为宇宙的空间里,只是细微到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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