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鹿埙

    第九章 鹿埙 (第2/3页)

福伦写了封信。

    信里不提福慧,也不倒文咬字,就跟面对面坐着,贴心贴肺的跟福伦拉家常一样,论了一遍人心天理,骂了一顿世风日下,又说,咱镶黄旗不做兴那天理难容的事,他旗下的人,谁要眼睛朝天长,就挖了谁的眼珠子拿脚跺成肉泥。

    福伦接了旗主的信,思忖了几日,到底不敢违拗。他怕老王爷真敢到京里来跟他要眼珠子。老王爷哪里是真要他那俩肿鱼眼泡子,但只要到京里这么一嚷嚷,他这官就到头了。回头再把他落了旗籍,赶出镶黄旗,他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于是福伦亲自回信,把自己是旗主奴才的事儿又砸实了一番。并做为旗主把心掏肺的奴才,直接拍腔子在信里定下日子,说好奴才的儿子到时亲自来喀尔喀接人。

    雅布福晋虽说还生气,可到底是门好亲,舍不得丢了,小福晋又劝她说,有了老王爷这个娘家人撑腰,福慧嫁过去,量他们府里谁也不敢拿捏,坏事变了好事了。

    “大姐姐的亲事妥帖了,我的婚事黄了,还都打老王爷这来,要不怎么说,都是命数。”素格这样一想,心里好了许多,反过来还安慰依墨,笑她倒比自己还看不开。

    两人沿着廊庑极慢的走,都不急着回去,一面说话,一面让飞雪带来的清凉,平复心里的燥热不安。没走几步,一个丫头气喘吁吁撵了上来,素格认出来是小福晋带来的人。

    “二姑娘,我们福晋让把这个交给您,说对不住您了,打今儿起,她待您就跟她亲闺女是一样的。”

    素格墩身接过,是沉香色绣木兰花的荷包,捏了一下,似乎是一只镯子,还带着小福晋的体温。抬眼瞧了那丫头一眼,温声道,“回去带句话,谢福晋赏,素格心里,也当福晋跟亲額涅一样。”这丫头一晚上都没显山露水的,只是这种时刻能陪着小福晋出宫,定是极贴心极信任的。可瞧着面生,年龄又还小,便问,“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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