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祸至

    第一节 祸至 (第2/3页)

有人要将方府鸡犬不留了。

    鸡犬不留?好大的口气,有他方守德在这儿,谁人还敢说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不将他方守德放在眼里了。在这越州地面上,不将他方守德放在眼里的人,都是已经蒸发了的人。方守德心里暗暗的较着劲,只想着如何把这送匣子的人挖出来,千刀万剐来泄恨。

    方老爷方显忠却很平静。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清楚方家这次很可能在劫难逃了。在七年前,女儿女婿跟他说那件事时,他就料到了今天。七年了,虽然并没有完成嘱托,却总算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越州早上的天气是有些潮热的,各人又都是一夜没睡,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的透了,湿嗒嗒黏糊糊的贴在身上,特别的让人心烦。早上的太阳一升起来,照在人的身上,更是让人急躁不安。

    但是方显忠不说话,即使是脾气最冲的老三方守信、最爱清洁的老四方守礼,也都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敢乱说什么。

    没等方守德回来,老三方守信已经忍了不住,大声叫道:“父亲,越州地面上,是谁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您不用着急,我这就去警察署里,让胡老三把越州城里的人都扒拉一遍,找出这狗娘养的,我亲自动手扒了他的皮。”

    方显忠淡淡的看了方守信一眼,指着桌子上的那张猫皮,对方守信说道:“你能剥的这么干净利落吗?”

    方守信顿时哑了。方老爷的三个儿子中,生意场上最精明的是老大方守德,诗文最好的是老四方守义,练武最勤最好的却是他,他也一向允称好手。他自然看的出来,要剥成这样的一张皮毛,需要怎样的刀功。他见过那只剥皮后的猫儿,全身晶莹剔透,竟是没有刺破半点内皮。这样的刀功,他就是此生拍马坐火轮车,也练不成的。倘若是这样的人出手,也只是父亲还可以放手一对。可是父亲转天就是六十大寿,要花甲之龄的老父出手,即使别人不说,自己也是会臊的把头伸进裤裆,再也不愿抬起来。想到这里,一向被人指为大老粗的方守信涨红了脸,道:“我做不到!那又怎样?他敢来,我就是拼了命,也能宰了他!”

    方显忠并不接话。一会儿,方守德回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方婉容,方守信的二姐。见到方婉容进来。方显忠叹了口气。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我叫他们不要惊动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没什么,你父亲还没老,他们还不敢明着欺上门来。”

    方婉容笑了笑,她本不漂亮,但是一笑起来却别有一种温柔,“父亲,这事是由女儿而起,不管怎样,总要给哥哥弟弟们一个交待。七年了,女儿心里一直想,都已经快过去三百年了,如今大清朝也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了,总该放下以前的恩怨,到此为止吧。就算真的将朱明一家斩尽杀绝,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没想到,他们还是来了。”

    方显忠苦笑道:“即便不算两朝的恩怨,这两派间已经厮杀了两百余年,这血海深仇,早就不干兴亡更替的事情了,如今,不过是两门之间的私怨罢了。总有一方要流尽了血,才能洗尽这三百年来的仇怨。”

    旁边的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方显忠回头对他们道:“本来想着,这事到我这里,就算了局了。没想到,还是来了,我本打算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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