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难关

    第四章 生死难关 (第2/3页)

,一把抓过弥厚君托在手里的包袱。

    满脸娇嗔道:“既然别人不领少东的情,少东不如就把这两件衣服给我嘛。”

    夺过包袱紧紧抱在怀里,看着弥厚君笑道:“少东该想着我这样处处替你着想的人才是,干嘛拿着好东西给那些不相干的傻子?”

    弥厚君想要寒起脸来夺过包袱,却懒得去和安红米拉扯。

    但安红米那副打蛇随棍的模样,他又实在是无法忍受。

    不耐烦道:“行了,姑娘不要胡闹了,天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安红米‘嘻’的笑了一声,方才抱着包袱心满意足的走了。

    走了几步,又自作多情的回头想对着弥厚君嫣然一笑,却见弥厚君早就头也不回的走进铺子去了。

    安红米气恼的瘪瘪嘴,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红豆浑身冰凉,手里拿着和弥厚君支取来的一贯钱,几乎是哆嗦着跑回去。

    一头撞进安秀才的破屋,却看见安秀才正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用竹筷巴拉着,努力的吞吃着什么东西。

    红豆一看那碗里黑乎乎,一裹一裹糟烂的东西,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赶忙上前一把夺过安秀才手里的碗:“爹,这东西不能吃。”

    原来,安秀才实在是饿的受不了,见红豆出去了,赶忙拿碗从破菜坛子里扣出一碗不知道沤了多少天的,已经开始发黑的霉野菜。

    要是从前的安红豆,断不会认为这东西不能吃。

    相反,要是她自己饿极了,也会忍着酸臭去吃的。

    这里的穷苦人家,到了断炊的时候,哪一家不是指望这个度命的?

    可现在的安红豆却知道这个东西简直和毒药无异,是不能吃的。

    安秀才吃的嘴角污黑,见女儿突然夺了他的碗去,终于忍不住心酸。

    放下手中筷子,拿脏污的破衣袖子,像个受尽委屈的老妇人,哽咽哽咽再次抹起了眼泪。

    安红豆把手里的一贯钱递过去,竭力忍着眼泪道:“爹,我去和皮货铺弥少东支取了一个月的工钱,您随便去谁家兑些米面。这沤烂的野菜不能吃,以后,女儿再也不会叫您吃这样……东西了。”

    她原想说‘猪狗都不肯吃的东西’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社会里,穷苦的人何尝又比得上富裕人家的猪狗呢?

    安秀才老眼昏花,伸出枯瘦的双手捧着红豆递给他的那贯钱,几乎是抖抖索索的说道:“妮儿,你这是……哪里来的一贯钱?”

    红豆不觉就瞪了他一眼,口气重重的说道:“爹何必如此一板一眼?白和人讲些假酸斯文能活命?我们已经穷成这样,谁家还肯帮我们一文半文?”

    “又不是偷的抢的,我不过是和那皮货铺弥少东先支取了一个月工钱救救急,从明天开始,我自然会去给他干活抵债,你害怕什么?”

    安秀才一听红豆说是和皮货铺少东支取的工钱,慌忙说道:“然乎,咱们已经欠着他……”

    一语未了,却看见红豆正瞪着他。

    安秀才实在是有些怕了现在的红豆,不觉急忙改口:“哎哎,是爹老糊涂了,爹老糊涂了……爹这就去陈大娘家兑些米面去。”

    他小心翼翼解开那贯穿钱的细麻绳扣,宝宝贝贝的取下两文钱。

    把剩下的系好绳扣,万分珍贵的放在自己破烂的草芯枕头底下,摸了又摸,才袖了那两文钱出门。

    一出门,却被门口站在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张屠夫家的那条大黑狗。

    安秀才气得使劲一跺脚,喃喃骂了句:“死狗,吓杀吾了。”

    大黑子才悻悻的跑走了。

    安红豆浑身冰凉,屋里也找不到什么御寒的东西,只得重新坐在那摊烂稻草上,拿那床薄薄的破被子裹住自己,只好过站在露天地里罢了。

    又想着安秀才如此郑重其事的对待那贯钱,心里又觉得可笑。

    安秀才出去半晌,拎着一个发黑的小粗布口袋进屋。

    进屋就连连说道:“侥幸侥幸,爹听了陈大娘好大聒噪,见我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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