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催夜雨 第六十章 段归,段怀璋

    胡笳催夜雨 第六十章 段归,段怀璋 (第2/3页)

在边疆并无区别;殿下若是有心,一旦起事就是造反谋逆... ...到时以有名伐不义,即便琅琊王,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

    “好,你不必说了... ...如果朝廷有旨意要我领兵,我必当奉诏,其他的事,你们自便——但有一点,先攘外,后安内,否则我恕难从命!”段之泓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即便是段归和段宣忱,也不明白他为何对太子有如此刻骨的敌意,算起来一众兄弟里,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本该最近——段之泓的生母淑妃在他四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之后他便一直由东宫抚养,而当今皇后太子的生母甚至一度保举他为亲王,无论如何,势同水火的都不该是他们两人。

    其中缘由,段之泓从不对任何人提及,段怀璋更是讳莫如深,以至于天长日久竟也成了朝野的一桩悬案谈资。

    “最后,还要请一人力荐太子殿下亲征,否则他万一真的对横山王不存戒心,那就前功尽弃了... ...人选么,百里大人最好,毕竟他老成持重一心为国,由他推荐,方才显得顺理成章——但是,却要劳烦晋王去将消息走漏给百里大人。”司徒靖的笑透着十分诡谲,段宣忱当即会意。

    百里涉是仁人君子不假,但段怀璋若是知道有人在他背后煽风点火,那就难免要怀疑其动机。

    “... ...即便真如司徒先生所言,太子调派的也必定是狐氏或中行氏的亲支近派... ...”段之泓当然清楚段归想要做什么,只不过他实在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琅琊王自然不需要靠那些蝼蚁成事,横山王所言先攘外后安内确实金玉良言——因为琅琊王的根基,全在宁缃郡主!”司徒靖看向宁缃郡主的眼神冷酷而犀利,如同穿心之箭直指要害。

    “先生妙算,宁缃不敢欺瞒——不错,而今我手中尚有舍龙一部忠贞不渝,但连番变故之后已是强弩之末,如今更遭其他五部团团围困危在旦夕... ...不瞒诸位,此次货卖自身,便是想借此筹措粮饷说动平浪部反水助我舍龙部脱困,所以这助拳之事,并非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待郡主彻底平定黎越之后,再倾举国之兵襄助殿下——郡主也该明白,身为执宰,离心异己者须当借刀除之这个道理吧?”

    “先生不必言语试探,妾身此来,本只为舍龙子民求一个安身立命而已,若是侥幸得报父母血仇,更是此生无憾,至于权位,妾乃女子,本无恋栈之心——若殿下可助我黎越重生,给我黎越方寸之地以蕃息,便是六部尽归殿下驱策又如何?”原本柔弱娇媚的语气忽然变得高亢激昂,众人正诧异间,宁缃郡主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比匕首长不了几寸的弯刀,然后刀光一闪,鲜血便如丝缕倾入酒杯,“今日宁缃对天立誓,只要琅琊王殿下可助我报仇雪恨解民倒悬,我便永生为奴为婢决不食言,殿下,请!”

    血誓,黎越族的至高礼节,立誓双方各以鲜血倾入酒杯后各饮一半,以示从此血脉相连——也有人说是因为黎越人血中养蛊,背誓者必遭反噬。

    “好!段归今日对天立誓,若不能收服黎越善待子民... ...还有,此生若是有负宁缃郡主... ...五雷诛戮形神灭,黄沙盖脸尸不全!”段归接刀在手,径直划向了手腕,登时血如泉涌顷刻就盈满一杯,他顾不得自己还在淌血的伤口,举杯一仰便是半尊入喉,然后将剩下半尊又递还宁缃。

    宁缃双手接过啜饮一口,不知是因酒力还是段归放浪的言辞,不知不觉她已俏脸含春,即便是麦色的肌肤也清晰可见羞涩的红晕,段归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柳娇花媚,恍如魂游太虚。

    “哈哈哈~宁缃郡主,我小皇叔可是头一次发这么重的毒誓... ...你、你可别让他失望了~哈哈哈~”段宣忱看着段归如痴如醉又束手束脚的窘态,一时间笑得前仰后合泪流满面,最后甚至自顾自趴在桌面上,埋头狂笑不止。

    “有什么好笑的... ...你年满二十即有国家法度来操这份心,我可没人管,如今三十多尚孑然一身,得遇如花美眷,孟浪些又何妨?”

    “好好好!不愧是我大吴出了名的浪子段归,为皇叔的真情实性,侄儿敬你一杯!”段之泓举杯满饮,点滴不剩。

    “好!干!”

    段归放下酒杯时惊觉一阵香馨扑鼻而来,接着冰凉的触感缠上了手腕,一个令他迷醉如痴的声音道,“这汗巾是雪绒所制,止血有奇效的~”

    段归的脸也红了,是醇酒遮面还是英雄意气,又或者春心萌动,他自己也说不清。

    ... ...

    不同于晋王府此时的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东宫却是一片愁云惨雾,祁环凄凉的嚎啕让所有人都如刀刮骨,不寒而栗。

    段怀璋面沉似水,左手抵着下颌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眼前那汉子撕心裂肺的嚎啕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踹他一脚。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他们把你怎么了~!!你说话呀~!!”祁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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